但存在过,且被二十三位皇帝镇压的人,不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正史没有,野史或许会有。
言霁白发出了消息,询问着关于殷朝与坤朝交界处的野史书籍,倒是不少。
周老师:什么时候要?
言霁白: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去取一下。
周老师:这两天都空。
言霁白:我现在去取一下。
那边答应了,言霁白起身对着正坐在一起的两个人道:“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沈醇抬头问道:“去哪儿?”
“去取几本书。”言霁白换着鞋道,“你们玩。”
“我们?”沈醇看向了旁边的人。
成鑫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往后挪了挪,试图让对方忽略掉他刚才紧挨着人家的事实。
这特么是鬼王,不是他大学室友,真是一玩游戏什么都忘记了,天要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呃……”
“下次再玩吧。”沈醇放下了手机,走到了玄关处道,“你忘记自己的体质了。”
言霁白神情怔松了一下道:“忘了,其实你让这个玉佩有保护能力就行。”
是恋人的话,要求对方帮忙好像就没问题了。
“玉佩归玉佩,还是跟着你放心些。”沈醇抽出了他的玉佩,其上微微雷霆闪过,他松手道,“好了。”
“那顺便再带你去看看手机。”言霁白说道。
“好啊。”沈醇笑道。
“那我先走了。”成鑫走到了门口道。
“一起下去吧。”言霁白道。
成鑫犹豫了一下点头笑道:“那打扰了。”
“不打扰。”沈醇说道。
言霁白看着他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这样别人能看见么?”
“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他们就看不见。”沈醇回眸道。
“那现在是看不见的状态?”言霁白问道。
沈醇应声:“嗯。”
“因为衣服不同?”言霁白按下电梯问道。
“有这方面原因。”沈醇站在他的身侧,握住了他的手道。
“那再给你买两身衣服。”言霁白说道。
“不需要。”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没必要与旁人一样。”
言霁白握住了手中冰凉的触感,这不是属于人类的温度,他比他想象中还要讨厌人:“在家里穿,会方便一点儿。”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可以。”沈醇应道。
成鑫下了电梯就溜,头也不回的那种,言霁白则牵着身旁人的手道:“他跟你相处的还不错,只是有点儿怕你。”
“怕是常事,若不心存畏惧,就会存觊觎之心。”沈醇握着他的手笑道,“方才因他忽略你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言霁白上了车道。
虽然有点儿插不上话,但他有点儿自己的兴趣爱好也很好。
只要不是整天想着宰人,能够像普通的少年一样在那里打打游戏其实是一件好事。
沈醇靠在副驾驶上略有沉吟:“你为何不生气?”
言霁白有些疑惑:“你有自己的事很好。”
“我都未曾理你,莫非你觉得我不搅扰你你反而清净?”沈醇手指轻动,唇直接抿了起来。
言霁白只觉得他浑身都写上了不爽两个字:“我没那么觉得,只是觉得你有自己的朋友很好。”
“那我同他一起,你可有吃味?”沈醇问道。
言霁白觉得不顺着他的心意回答,今天他能生一天的气:“嗯,有。”
“哦?你要独自离开果然是吃味了。”沈醇悠悠笑道,“我日后不会如此做了。”
言霁白:“……好。”
这大概就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感觉了。
不过他能放下游戏跟他一起出来的那一刻,他大概是觉得很高兴的。
言霁白先是开车去了周盛家里,沈醇跟在其后,较为老旧的建筑,楼层上爬满了爬山虎,在午后也很是阴凉。
没有电梯,这里的楼道也有些漆黑,沈醇踏入,灯被唤醒,阴影处乱七八糟的东西隐没了进去。
言霁白怔了一下,保持镇定上了楼。
二楼,很低的楼层,言霁白敲开门时恭敬道:“老师。”
“你来的倒快,进屋喝杯茶再走吧。”周盛站在门内道。
言霁白看向了他本要进去,却看到了立在他身后的身影,神情一顿道:“好,麻烦您了。”
“不麻烦,难得你来。”周盛转身道,“拖鞋自己取。”
“好的。”言霁白弯腰取着拖鞋,将鞋子放好带上了门,目光却落在了跟随老师一起去泡茶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太太,也是他的师母,只是前两年因为身体不适已经离世了。
“我这边刚得的好茶。”周盛坐在沙发上取着茶叶道,“你有口福。”
“嗯,谢谢老师。”言霁白的目光落在了他旁边的身影上,这一次对方似乎留意到了,和善的笑了笑。
“小言能看见我了?”
言霁白轻轻点头,周盛说着话:“你平时少喝点儿咖啡,喝茶一样提神,还比那东西好。”
“他就是爱絮叨,年龄大了,想法跟年轻人都不一样。”老太太笑道。
“喝茶挺好的。”言霁白说道。
“来。”周盛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品了两下,起身道,“我刚才整理好的,去给你取。”
他起身进了屋,老太太却留了下来,言霁白轻声道:“老师知道您在这里么?”
“不知道。”老太太开口道。
“那需不需要我告诉他?”言霁白问道。
老太太摇头笑道:“不用,人都怕鬼,别吓着他。”
“她的魂快走了。”沈醇开口道。
普通的鬼怨念小的可短暂停留于世,一旦执念散了就会进入轮回,执念这种事与想法有关,却也不是想就会有的,执是执着之意。
言霁白轻轻一怔,老太太笑道:“年轻人好眼力。”
“我比你大。”沈醇说道。
言霁白按住了他的手,周盛提着纸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帝陵那边说是近期可以下了,你是想从野史里找点儿资料?”
“嗯,多看点儿,免得到时候不认识。”言霁白提起了纸袋道。
“行,这些也不太全,但大体就这些,你看完了再来取,在别的书里记录的我也看看,到时候给你标出来。”周盛说道。
“谢谢老师。”言霁白看向了他身旁朝自己挥手笑着的人道,“您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研究起来就忘了休息时间。”
“好,你也是。”周盛笑呵呵道,“路上开车慢点儿。”
“好。”言霁白转身离开,下了楼时他看着行走在旁边的青年迟疑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留的久一点儿么?”
“简单,给她你的血就可以。”沈醇说道,“但最好不要那么做。”
言霁白疑惑道:“为什么?”
“强留人世,反生虚妄。”沈醇眸光微敛,“她有功德在身,强留的执念反而会消磨她的功德,即便她留下,你的老师也看不见她,人鬼殊途,无益于双方。”
“这样也好。”言霁白深吸了一口气道,“免得老师再告别,徒生伤感。”
人鬼殊途。
“你的执念会散么?”言霁白发动车子时问道。
要是散了,是不是也会离开?
“不会。”沈醇懒洋洋道,“倒是你,你要殷朝的野史做什么?”
言霁白轻怔:“只是想看看。”
“想了解我,直接问我就是。”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腕笑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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