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触碰,沈醇轻挑眉梢,在扶上青年的脸颊时任由他吻住了。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毫无章法,而是寻觅到了一些技巧的深吻。
他的热切和渴望,皆是落在着一个深吻之中了。
身下柔软的褥子塌陷,几乎将人埋在其中,心脏齐齐鼓动,沈醇抚摸着青年的发顶,喉结轻轻波动,开口的声音略带着些喑哑:“阿白从哪儿学来的技巧。”
“搜魂。”钟离白从他颈侧抬起时耳尖动了动,师尊的声音带着尾音,就像是缭绕在他心头的羽毛一样,一举一动一道声音都足以摄去他的心神。
可即使处在了如此不利的地位,即使他此时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好像也无从打破他的从容与平静。
钟离白的轻吻落下了他的唇边,动作亲昵,声音却很冷:“不消毁去丹田,而是直接硬生生的搜索神魂中所有的东西,记忆一并读取,结束的时候神魂破坏,人已是废人了,魔修的神魂中真是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足以让弟子终身受用。”
“比如说这个?”沈醇拉了拉自己手腕上的锁链笑道。
钟离白轻轻垂眸:“嗯。”
“看来你搜魂的魔修不如何。”沈醇将他拉了上来笑道,“阿白,囚禁要有囚禁的样子,只是一条锁链,你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
钟离白微微拧眉时,身体被蓦然翻转,他抬手欲抵抗,唇却被亲了一下,再回神时那延长的链条已将他的双手缚在了头顶,而其中一端还缠绕在沈醇的手腕上:“师尊……”
“好阿白,为师原本打算给你一次机会的,但你太慢了。”沈醇低头笑道,“火撩起来是要在最热的时候爆发的,撩起来又降下去是最难受的,理论经验有再多都是无用,既是做师尊,自该手把手的教你才是。”
“什么?”钟离白喉结波动,却已经被深吻住了。
窗外的风云转换,冷风吹着那挂在崖边鲜血早已流尽的尸体,让很多前来此处的魔修悄然退去,窗内却十分温暖。
……
夜色阑珊,一切风平浪静,一只手掀开了床帐,发丝无冠垂落,床帐也被轻轻放下。
香炉之中最后一丝香气蔓延,那只手掀开了盖子,从其中沾了一些放在鼻尖嗅闻,唇角轻勾:“野心不小。”
香中含情,即使是修士也难逃头脑发热,不过倒没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助兴而已。
沈醇打开了窗户的一侧,将室内的香味溢散了出去。
此界魔修虽然知道的东西很多,但怎么比得过他所见到的,什么妖魔鬼怪,奇异形状,都见了十之八九。
甜腻的味道随风散了七七八八,沈醇重新将窗关上,带着轻轻的锁链声坐在了床畔。
躺着的青年微微拧着眉,即使神魂相交让他的神魂累极了,也似乎有着愁绪。
从前若是用含情的东西,那是情趣,如今用倒也不脱离此道,但他的阿白没什么自信。
怕他拒绝?怕他对他毫无兴致?
一边做着从前正道不会做的事故意呈现在他的面前想让他失望,一边又心里担忧,对他的行动处处犹豫,怕他失望透顶。
如此反复,不过是折磨自己的内心,看似成熟了,性格坚毅了,其实还是幼稚的像孩子一样。
固执的用自己的方式守着想要保护的东西,免得曾经的结果再度降临。
看似在囚禁他,其实是在惩罚自己,痛恨自己的无力保护和挽回,用尽一切力量证明自己足够强大,足以将他保护的严丝合缝。
沈醇的手指落在了青年的眉宇中间,轻轻抚平着那处,熟睡的青年哪里还有醒着时的半分冷峻,分明一如既往的柔软。
钟离白感受着脸上的动静,轻轻睁开了眼睛,窗外的光芒透进,足以让他看清坐在床边轻笑着看他的人:“师尊……”
“嗯。”沈醇轻声应道,低头在那唇上轻吻笑道,“阿白,为师果然心悦你至极。”
钟离白的眼睛放大,试图起身时,坐在床边的人却压住了他,掀开锦被躺了进来,伸手抱上,温度隔着柔软的衣物相贴。
“不行,外面好冷。”沈醇将手贴在上了他的脖颈道,“快给我暖暖。”
钟离白到唇边的话语硬生生被打断,他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不用思索都知道是故意的,但是……
钟离白将那双手握住,塞进了胸口处道:“这样就不冷了。”
沈醇手指轻动,暖意蔓延,他的唇角勾起:“阿白你好色。”
钟离白额头跳了跳,就要把他的手抽出来:“师尊!”
“好色乃人性本能,师尊说的话怎么总是记不住呢?”沈醇抽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该怎么罚比较好呢?”
“师尊,你还未恢复修为。”钟离白沉下声音说道,试图让人想清楚目前的处境。
“我罚你,莫非你还敢欺师灭祖不成?”沈醇笑道。
钟离白开口道:“师徒悖逆,早已欺师灭祖。”
“答的好。”沈醇笑道,“那就罚你叫我的名字吧,左不过已经欺师灭祖了。”
钟离白与他视线对视,将要错过视线时强忍住了:“师尊,莫要闹了。”
“你沈兄不也叫过很多次了。”沈醇抱着眼神清寂的人道,“我还记得你当时还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两次。”
“分明只有一次。”钟离白说道。
沈醇唇角笑意微深,钟离白微微拧眉侧过了视线道:“当时并不知师尊是师尊。”
“当时伪装并未故意要欺瞒你,而是我若以师尊的身份处处跟着你,你只会觉得处处受限。”沈醇说道。
“我知道。”钟离白说道。
他知道的,虽受情绪影响,但细想便能知道师尊何意,他怕他受伤,又担心他们受魔修愚弄,索性隐藏身份看护他们。
他早该想到的,师尊虽修金色剑意,却可模拟他人的剑意,当日的沈兄行事通透,虽任性妄为了些,却处处护着,似乎知道他的脾性一样。
若非沈兄,又怎么可能一出秘境便未见踪影,师尊又怎么可能来的那么恰到好处,若非沈兄,又怎么可能在他为难时及时出现在了天皛城中。
若说他引导,偏偏他只说让他顺遂心意,若说他想让他同时恋上两人,戏弄于他,又从未表露过那些意思,但若一丝也没有,秘境中的背他,过难关时的牵手,又确实亲密。
当时未觉有何不妥,只以友人相待,可若放在师尊身上,或许那时师尊已然动了心,才会忍不住。
他都知道的。
若非是他,又怎会有那样的洒脱和从容,又怎么会轻易喜欢。
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放他走。
“但那又如何?”钟离白抱紧了他道,“我说过,无论师尊做什么,我都不在意。”
“哦?那我们再来一次吧。”沈醇贴在他的唇轻声道,“之前教你的学会了么?若未学会,自然要反复练习。”
钟离白动作一滞,他虽搜过魔修的魂,可不过是为了找到派遣其前来的人,虽有一些涉及那方面,但又岂能与师尊教的比。
师尊在人前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若非此时,又怎知他所知的东西比之魔修只多不少。
“师尊……”
“从前在你面前总是要做好师尊的模样,不想让你小小年纪便偏离了方向。”沈醇笑道,“如今既然暴露了,也免得我处处端着,累的很,你说是吧,钟离兄。”
“师尊不可沉溺此道。”钟离白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想怎么沉溺就怎么沉溺,你再弄晕我一次试试。”沈醇说道。
对待不听话还死犟的坏孩子,就要比他还坏,还不讲道理。
钟离白手掌收紧,被轻轻啜吻时呼吸微颤,却听身上的人问道:“阿白,你是更喜欢为师还是我呢?嗯?”
钟离白呼吸滞住,从前自是能与沈白斩断情思,可若是一人,又何必斩断。
上一篇:专业剪红线 中
下一篇:在异界学习黑魔法的日子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