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初轻踹祁凌一脚:“是啊,咱俩在一起,这叫为民除害。”
两人看着对方,乐了好一阵。
笑得都快停不下来,笑得今晚所有情绪都飞了,笑得如金风玉露一相逢。
狄初消停下来,忽然想起个事:“国庆要不要出去旅行。”
祁凌亮出两颗虎牙,笑得不无得意:“走啊,无论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如果……现在的我”张爱玲
这一章……写得比前面都脱力……是个比较重要的转折点吧。
不仅他俩终于在一起了,也解释了前面的一些事。
中间有些话,同样我想对心肝儿们说的。
最近好多心肝高考完了,或者中考完了。每一次分水岭,都是一个抉择点。
人生的路全是自己选,很多时候你会觉得现在无比迷茫。
勇敢点,踏出去。如果你现在处于低谷,你就想,再差也不可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加油啊!撸起袖子就是干!
谁怕谁啊!
我当年,也是这样走出来的。
好啦好啦~~~之后这俩傻逼要去旅行啦~旅行回来就是运动会~运动会完了就是演唱会~~妈耶!怎么这么激动哈哈哈哈——
旅行怎么都得搞点事情!(小蜜月????
第30章
这夜还没完,不平静之夜注定不能善始善终。
刚准备洗澡睡觉的狄初,趴在马桶边吐了。吐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吐了之后不算完,长期以来浪荡的饮食习惯诱引胃病再次爆发,狄初躺在床上蜷缩着翻来覆去,大汗淋漓。
“宝贝儿,起来,去医院。”祁凌坐在床边捞人,一手摸下去全是冷汗。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胃病者忌酒,狄初今晚喝得那么嗨,简直是赶着趟去跟阎王听蛐蛐儿。
狄初疼得没有丁点力气,回来的路上胃部一直隐约不舒服,后来被祁凌的话题给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到家整个人放松下来,那种胃痉挛的绞痛再次凶猛袭来。
要了命了。
狄初捂着胃蜷在床角,细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床头柜里,有药,给我,拿药。”
祁凌赶紧跪在柜子边翻找:“药在哪儿!?”
“傻逼,药,在第二层。操。”
狄初真他妈又疼又想骂人,这棒槌玩意儿也不知道脑子转个弯。
祁凌伸手去拉第二层柜子,用力过猛直接把这层给卸下来了:“卧槽,初,你他妈药罐子,怎么这么多药。”
“废话那么多搞毛啊!拿胃药!”
狄初但凡还有一丁点力气,铁定爬起来把祁凌开瓢。
曲曲折折吃完药,过了一阵子,狄初才感觉胃部的疼痛缓解许多。
整个人虚脱地侧躺在床上,黑发也汗涔涔地贴着脸颊。祁凌看着心疼,跪在床边双手互相摩擦,感觉温度上去了,便将手掌心放进狄初衣服内,盖在他的胃上。
“实在不行去医院,或者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你选。”
“不去。”狄初对于医院的抵触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你杀了我吧。”
“能不能别倔。”祁凌都快气笑了,这人一生病耍起脾气跟小孩似的。
最后狄初还是选择了去医院,再怎么倔也抗不过痛。祁迟半夜三更被勒令起床帮忙的时候,一脸天要亡我。
“你敢告诉如水你就死定了。”
天蒙亮,祁迟正打算从医院回去补觉,狄初叫住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祁迟特想问问他哥,你他妈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没道德的玩意儿!
可他不敢,祁迟深知祁凌是可以为了美色六亲不认的人。
简直操了隔壁的大白鹅。
狄初自认倒霉,来到这里两个月,躺着进了两回医院。
还是花式躺。
急诊科医生都快记住狄初了:“哎,是你,就是上个月被救护车拉进来的那个啥……”
“对,是我,被救护车拉进来的傻逼。”
狄初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任护士给他扎针。
“哎,姐,轻点儿,轻点儿。疼。”祁凌抱臂站在护士旁边,一脸关心过度。
护士大姐一个利落的白眼:“扎的又不是你,你疼什么。”
祁凌本来想说,你扎在他身,疼在我心。又觉得太肉麻了,不好不好。
憋在心里没说。
“要不要换个小针头?这针头有点大吧?”
护士大姐将针头扎进血管里固定好,回头说了句:“同学你要再吵就请回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祁凌怂逼地闭嘴了,离了狄初怎么行。
高中本就短得没话说的周末,狄初再一次躺在医院度过,这心情甭提多操蛋。祁凌看着狄初病殃殃的模样,心情更操蛋。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这一串祸事的起因划到了程司从头上。
个不知分寸的玩意儿,要不是程司从闹得那么嗨,至于成这样?!
祁凌和狄初均属于明知自己也有错,身体不正影子斜那种人。但都牛逼哄哄地去你妈的老子最叼,老子在此自责三分钟,并不打算悔改。
所以最后倒霉的还是程司从,气得管家婆决定再也不同这两人讲话。
谁还不是倔脾气了咋的。
不过这种中二期的赌气并没持续多久,程司从发现,自从狄初融入这个班级后,整个班的画风都被带偏了。
“哎!那边七班的!来来来,我们一起扫清洁区。”
一班人扛着扫把,跟群流氓逗姑娘似的吹着口哨。
七班人摆摆手:“边儿去!老子们都快扫完了。”
“我们有初哥的一手资料哦!要不要!?”
七班姑娘们猛地把自己班上男生一踹:“愣着干什么!去扫啊!”
起初程司从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着“肮脏的PY交易”,直到某天狄初带着一群男生女生坐在操场边“分赃”的时候,才明白狄初的“一手资料”是拿去卖了。
程司从一脸不可置信:“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狄初嘴角叼烟:“管家婆,要不要一起?”
程司从谴责:“你们这很不厚道。”
狄初瞥了他一眼,祁凌财神爷似的坐在一边。一群人合伙商量这些资料该怎么出手,价格最低多少。
好不热闹。
一分钟后。
程司从:“算我一个。”
一群人转头看着他,瞬间爆笑起来。狄初一脸“老子就知道你丫忍不住”的表情让人给他挪了个地儿。
张志强用手肘碰碰程司从:“管家婆你就偷笑吧,初哥他们可是把赚来的钱全部捐给班费了。”
狄初和祁凌笑而不语,程司从莫名觉得,嘿,这感觉还不赖。
完全忘了良心与厚道。
至此,狄初正式打入班级内部,与班上同学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
除了扛枪嫖娼,他们一班人啥没干过?从此狄初代替祁凌成为一班新标志,不是说祁凌失了地位,而是所有人都发现,祁凌成天跟着狄初转。
这点儿小意思,明眼人都懂。
狄初带来的变化远不止如此。
祁凌发现狄初卯足劲儿学习的时候,同样让人打心底佩服。程司从与狄初私交挺好,但在学习上,两人是实打实的死对头。
自从狄初与程司从较上劲,原本死气沉沉的课堂秒变问题抢答赛。
震惊得各科老师怀疑人生。
这什么概念,来,想象一下。
曾经上课是纸条零食满天飞,任你讲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我自开小差玩手机睡大觉。
现在上课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成绩好的学生唇枪舌剑大有舌战群儒之势,成绩不好的学生也不再干扰他人,偶尔上课听讲,为积极抢答的同学拍手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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