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从案台上扑下来,扑跪在艾伦.斯顿的脚边,一手用力揽住他的腿不让他逃跑,另一只手则钻进他的上衣下摆,准确地握住他胯间。
感谢拿破仑,让他们国家的男人也穿上贴身的裤子,这帮他准确无误地直指要害,并清晰地感受到那器官在他手中迅速膨胀、坚硬。
格蕾丝抬头看了艾伦.斯顿一眼,一边隔着裤子揉弄他,一边飞快地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了进去。
他的手上粘着黄油,那些黄油碰到艾伦.斯顿滚烫的性器,立刻彻底融化,随着格蕾丝手上的动作均匀地涂抹在他阴茎的某一寸皮肤上。
艾伦.斯顿从没体会这样的快感,他低喘着,用力抓住格蕾丝的头发,像是要把他推走,又像是怕他逃走。
格蕾丝被他拽得太疼,便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舔他的每一根手指。在舔到食指与中指的指缝时,艾伦.斯顿闷哼一声,射在格蕾丝手里。
格蕾丝将黏黏糊糊的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在围裙上抹干净,抬头平静地说道:“你不告诉哥哥我的事,我就也不告诉他你的事。”
艾伦.斯顿情欲未消的眼里顿时显出恐惧。
魔鬼!妖女!亚当看那条引诱他妻子犯罪的毒蛇都不会如他此时这般恐惧!
格蕾丝飞快地站起身,抓住转身欲逃的艾伦.斯顿,“你的裤子!”
艾伦.斯顿背过身去,系好裤子上的扣子。
格蕾丝知道,他和艾伦.斯顿又分享了两个新的秘密,他们两个终于又实现新的和平。
甚至自己暂时更有优势:“把哥哥给我的书都还给我。”
艾伦.斯顿似乎是嗯了一声,又或许没有,只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而已,但是格蕾丝知道,他一定会照做。
因为艾伦.斯顿和自己一样,虽然本身并非善类,却始终仰望着威廉.斯顿高尚的光芒。
第24章 两个好儿子
格蕾丝看到那两个骑在马上穿着军队制服的身影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本是去林子里捡栗子,可惜已经过了季节,附近农民的孩子们比他惦记得勤,早就扫荡得一颗都不剩。
他垂头丧气地拎着空篮子从林子里出来,将冻得冰凉的手放在嘴前哈着气。他抬头看向远方,看到一行骑马的男人出现在这片广阔的缓坡的另一边。其中两人走在最前面,骑得不快,马的四只蹄子轻快地颠着,让两人还能说着话。
他们骑马的姿势是如出一辙的挺拔,穿的衣服也是相似的墨绿色制服,甚至连他们胯下的马都是一样的高大黝黑,只是其中一个男人的个头更高一些、肩膀更宽一些罢了……
格蕾丝胸腔内滚烫,完全不敢相信,可他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手紧紧攥着篮子,另一只手提着裙摆朝那一行人飞奔而去。
他向他们跑,他们也向他来。
格蕾丝忽得停下来,就立在缓坡的最高处,空荡荡的篮子虚挂在他无力的指头上,来回摆动着。
阿伦德尔伯爵和艾伦.斯顿不约而同地催动胯下的骏马,两匹马加快步伐,转眼就爬上这片宽阔的缓坡,来到格蕾丝面前。
伯爵愉悦地俯身摸摸格蕾丝的脑袋:“跑什么?这么着急?”
格蕾丝仰头看看他,又看看艾伦.斯顿,两人都是非比寻常的好心情。
艾伦.斯顿的马和他的主人一样,都还年轻,未将一整天的兴奋平息下来,躁动地在原地踱步转圈,把它的主人带得背过身去,不得不用力扭过头,才能看到这个莫名朝他们奔来的小女仆。
他和阿伦德尔伯爵一样,也想知道格蕾丝刚才为什么跑那么快,又为什么停下。
格蕾丝没了往日的机灵,他抬起手中的空篮子,呆讷地回道:“栗子都被孩子们捡走了。”
阿伦德尔伯爵哈哈一笑,忽然俯下身,将两手插进格蕾丝的腋下,在格蕾丝毫无准备的惊叫声中,将人抱上了马。
格蕾丝再度鲜艳起来,脸上红云满布,垂着头慌张地铺平自己的裙摆。
他窝在阿伦德尔的怀里,没有鞍,直接坐在马脖子上,那么精神抖擞的哈依米,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不满地打了两个响鼻。
格蕾丝不安地调整姿势,往伯爵怀里倚得更深,好让聪明的哈依米好受一些。伯爵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在哈依米受苦的脖子上搔了搔,“走了,宝贝儿。”
那声“宝贝儿”是吐在格蕾丝的耳边。他缩起发烫的脖子偷觑别人,那些穿着军装的男人们都目不斜视,包括那个一直与伯爵并排前行的艾伦.斯顿,此时也自觉地落后一个马身。
原来这就是军队。
格蕾丝以为他们是去打猎,原来竟是演习。饭桌上,两个男人就一直谈论演习的事,格蕾丝听懂他们这只是一场极小规模的演练,只练军种搭配,连炮都没有。
“下学期我们就会有炮兵课程了。”艾伦.斯顿对阿伦德尔伯爵说道。
斯顿夫人一直被隔离在他们的话题之外,此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担忧地问道:“炮?那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的,妈妈,每年都会有这样的课程,教练都很有经验。”
斯顿夫人怜爱地看眼自己的小儿子,向阿伦德尔伯爵抱怨:“我本来想让他去神学院,可他想学哥哥,要和哥哥一样当军人。我的大儿子已经上过战场,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儿子也经历同样的危险,不然我一定会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的。”
阿伦德尔伯爵和艾伦.斯顿对视一眼,侍立在角落里的格蕾丝对这种男人之间的默契深感兴趣。
阿伦德尔伯爵用餐巾擦拭下食物留在他唇上的痕迹,十分优雅的姿势。
他将餐巾重新折好放回桌上,安抚地看向斯顿夫人:“事实上,真正的军官即使上战场,也不需要冲在最前线。”
他以极为欣赏的眼光看看艾伦.斯顿,向他的母亲称赞他的头脑多么灵活、注意力多么集中、遇到突发状况时有多么冷静。
冷静?格蕾丝险些笑出声,艾伦.斯顿可是他见过的最冲动好怒的人,他忙抿住嘴巴鼓起腮,来忍住发笑的声音,认为阿伦德尔伯爵一定是在夸张,却又觉得他其实没必要如此讨好斯顿夫人。
“总之,像艾伦这样有军事天赋的年轻人,不去战场立功就太可惜了。时代已经变了,未来的荣誉是属于军人的,对于一个没有贵族头衔的年轻人来说,再没有比立军功更快的的捷径。战争马上就要扩大,此时不抓住机会恐怕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
斯顿夫人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收缩了,可仍不免担忧:“可是,战场还是很危险的。”
阿伦德尔伯爵朗然一笑:“夫人,难道做农民、做商人就没有危险了吗?”这话问得有趣,老斯顿作为一名商人不就死在海上了吗?伯爵的眼光移向那年轻人,“男人想要成功,哪能一点儿胆量都没有?”
艾伦.斯顿立刻说道:“妈妈,我不是胆小鬼,我想上战场,我想立军功!”
“艾伦——”斯顿夫人软软地叫了一声,像是请她的儿子不要再继续这个可怕的话题,又像是暗示阿伦德尔伯爵再多说些能让她安心的保证。
“夫人,我上过战场,我可以告诉你战争是什么样。战争只对低等军官有威胁,而对坐守后方的高等军官,等待他的只有荣誉,没有危险。”
斯顿夫人的脸色有些红润了,殷切地望着阿伦德尔伯爵:“可是艾伦还只是一名军校生,他起码要毕业后才能做到少尉——”
阿伦德尔伯爵忽然站起身,风度翩翩地走到斯顿夫人面前。布朗夫人惊讶地用手掩住嘴,其他站得更远的仆人则偷偷地互使眼色,提醒彼此千万不要错过这样精彩的戏剧表演。
阿伦德尔伯爵执起斯顿夫人的一只手。女人干枯瘦长的手指不安地搭在伯爵宽厚的手掌中,听他说道:“似乎有些仓促,但是不能掩盖我对夫人的尊重与期待。艾伦是个极为优秀的年轻人,只缺少一个身份,如果他成为我的继子,就可以拥有我旧日军中老友的信任和帮助,并且我可以为他写推荐信,让他直接以少尉的身份入伍——和他同样优秀的哥哥一样。一对英俊而年轻的兄弟并肩作战,战功累累,必将成为令整个上流社会、乃至皇宫都为之振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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