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喉咙里发出濒死一样的声音,抽泣地哀求他:“停——停一下!……受不了了!”
艾伦竟然真的停下来了,却猛地抬高格蕾丝的一条胳膊,让他露出腋窝。格蕾丝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了,害怕得缩着脖子想把胳膊合起来起来,却被更用力地按住手腕,死死压在枕头上,最怕痒的部位就那样晾在空气中。
艾伦低下头在他脖子间用力地嗅了一下,然后就移向他腋窝的嫩肉。他又在闻他的汗味儿了。格蕾丝最怕他这个,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又痒又麻,热气喷到那么隐秘的嫩肉上,像有一百只小蚂蚁在上面爬。他感觉自己这次尤其敏感,像是刚才高潮时的快感延续到现在,然后他马上想起自己出了那么多汗……他害臊地想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但全身都被压着,艾伦当然不许他在这种逃跑,听他闻得那么带劲儿就知道他很享受。这更让格蕾丝害臊了。
那讨厌的胡子擦着他那么怕痒的皮肤,刺激得让他浑身哆嗦,忍不住绞紧腿。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艾伦喜欢闻他这个。他不好意思说出来,但确实很像发情期的公猫和公狗,追着别人使劲儿闻。他感到插在身体里的那玩意儿变得更粗更硬了。
“我想舔一下。”
“别!——”
但他的拒绝不起作用,现在他说了不算。艾伦的嘴唇已经贴上去,竟然亲他那里,然后就伸出舌头,真的舔上去。格蕾丝完全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受刺激地往上挺腰,把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吞得更深了些。艾伦也受到巨大的刺激,还想再舔一下,但张开嘴后就变成用牙齿,在格蕾丝最怕他碰的部位叼起一块肉,舌头犯馋地一下一下地舔。
“啊!——啊!——”格蕾丝挺着腰叫起来,小腿勾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操自己,等不了了。
艾伦一边舔他一边用力干他,很快,就用带着浓烈性欲的声音在格蕾丝耳边低声说:“……我想射……”
但他并不是和格蕾丝商量。格蕾丝的屁股被野蛮地抬高了,整个后背都离了床,唯一被床支撑的肩膀和脑袋也被困在艾伦的臂弯和手掌中。格蕾丝觉得胳膊发酸,这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敞着腋窝,手腕也依然被攥着,姿势扭曲地垫在自己脖子下面。
射精前的抽插才是真正毫无顾忌的,格蕾丝恍惚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干散架了,身体各部位只是被他的手臂、嘴唇、胸膛和阴茎固定在躯干上。他外面被坚硬地压着,里面却被搅化了,像以前被快感刺激得想尿尿的感觉。格蕾丝担心已经尿出来了,他已经分辨不出来,因为似乎到处都是湿的。他又想让艾伦暂停一下,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大叫。他想闭上嘴,却控制不了,这可怎么办?不过他很快就顾不上想这些了。
过了很久,格蕾丝才意识到原来已经风平浪静了。他睁开眼,看到艾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看了一会儿,他开始用毛巾擦自己的下巴和脖子,这时格蕾丝才发现自己竟然流口水了,流得到处都是。之后艾伦又去擦自己小腹和腿间的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儿。
“我让伊娃烧一些热水,洗个澡?”艾伦问。
格蕾丝犯懒地摇头,宁可脏着。
艾伦轻轻地笑了,拿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他的指尖,“你还没有说完,格蕾丝,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格蕾丝强撑着犯困的眼皮,看了艾伦很久,最后只用手指碰碰他嘴唇上方的胡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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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咯吱窝play吗?TT 我这让人羞涩的小xp……
波德莱尔认为,人类的灵魂居于情欲的香汗之中。十九世纪法国作家乔里·卡尔·于斯曼曾写道,“女人腋下的气味轻而易举就能释放男人心中的野兽。”
爱情始于情欲,情欲始于基因的气味,基因的气味藏在皮脂和汗液里。
第188章 让权
伊娃用力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她很少这么莽撞,急步走到格蕾丝床边摇醒他,“格蕾丝,快起来!阿伦德尔伯爵和几位先生正在大会客室等你,说……艾伦少爷又宣布了新政策,十分紧急!”
格蕾丝一下子醒了盹,急匆匆地下床。中途他动作停滞了一下,瞬间想起——他看眼窗户,确认这会儿是晚上——想起今天白天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他用手摸了摸另半边的床单,是凉的。
伊娃利索地递给他鞋袜,两人一起穿,然后格蕾丝朝盥洗室走去,同时嘱咐说:“帮我拿套……”他感觉自己的舌头肿得厉害,“……拿套男装。”
他在盥洗室里潦草地洗漱完,抬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湿淋淋的脸,又想起一些事,冲外面喊:“伊娃,是你帮我洗的澡吗?”
“……不是……艾伦少爷只让我准备热水。”
格蕾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明显肿了的嘴唇抿住。他其实并非毫无印象,确实是艾伦帮他洗了澡,他只是不死心地问一句。他希望艾伦在床上不要对他过于火热,倘若他下了床就会变得异常冰冷。
这会儿格蕾丝很后悔昨晚临时改变主意,他应当把那句话说完:“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解散全民会议。”
会议此时已处于被胁迫的休会状态。最高执政已经铲除掉绝大多数障碍,接下来,他只需彻底解散会议,就再也没人能阻拦他建立他的强权军政府。
格蕾丝这会儿极度生自己的气,如果在床上的时候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以当时的情况,艾伦没准真会答应。而依照那人高傲的性格,即使是意乱情迷时应下的违背自己原则的话,他过后都不会反悔。
可他当时没有说出口,所以这会儿轮到他后悔。他想,也许自己才是更意乱情迷的那个。
他直接在衬裙外面套上裤子和外套,一边系扣子一边快步往外走,伊娃紧跟在他后面把他的头发拢成一束,用丝绸发带系住。
“格蕾丝!”伊娃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格蕾丝停住脚回头看她。
“今天,艾伦少爷从你屋里出来以后,去了小克里斯的房间,在孩子的小床边待了很久。”伊娃的脸色极为不安,“我后来才想起外面传的那些话,我是不是不应该……让艾伦少爷和孩子离得那么近。”
格蕾丝转过头来,把最后一枚扣子扣好,说:“不要紧。”然后抬脚离开。
宫廷侍卫为他开门,屋里几位焦急等待的先生们立刻站起身,面露惊喜地向他行礼。
格蕾丝大步走到最显眼、也是摆放最高的椅子前,这是曾经属于克里斯的位置。
他坐下来,双手搭在桌面上,严肃地将几人的脸快速扫视了一变,压着声音命令道:“说吧。”
几位先生此时却犹疑了,互相看着彼此。在最关键的时候,王太后却拒绝参与政治活动,这让他们对其有些失去信任。可他们仍来了,实在是因为以当前的情形,想要对抗手握重权的最高执政,除了国王和王太后,他们再没有其他人可指望了。
几位先生都希望由阿伦德尔伯爵代为发言,但伯爵大人只是紧紧盯着年轻的王太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们的最高执政又做了什么?”格蕾丝主动问道,眼神有力地依次看向他们每一个。
这样年轻的王太后,一个女人,脸蛋如此精美,身材亦不魁梧,极易让人产生轻蔑之心。
但在座的几人都知道此人不可小瞧。没有人亲身经历了每一场政治激变,并且每一次都处于最狂暴的中心,只除了眼前这位名字并不高贵、姓氏也很含糊的格蕾丝.卡洛林。
活了下来。仅是这一个理由就足以令所有人对王太后心生敬畏。
“陛下,”一位年老的前部长等不及由阿伦德尔伯爵开口了,说道:“今天傍晚,斯顿上校以最高执政的名义召开会议,宣布全民会议、立宪会议和最高执政都是为国王服务。”
他们密切注视着王太后的反应,同时习惯性地在心里评估这位年轻政治家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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