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人都傻了,万万想不到端庄的大美人好像是要献吻?!
不会吧!
楚年:虽说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可我只是嘴上甜,心里没有你啊!
江自流嘴唇张了张,很想问楚年说:你不是要出去么,该转身出去了吧?
可惜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发出声来,再要尝试,喉咙里开始发痒,又忍不住地想要咳嗽了,无奈,根本说不出话来。
楚年看江自流僵坐着,脸上薄红,嘴唇微颤,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又给把人欺负了的错觉。
可是这回真的冤枉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话也没说,是江自流自己冲上来的!
还冲上来冲失败了......
但凡江自流早一秒,或者自己晚一秒,现在应该就不是大眼瞪小眼,而该是嘴对嘴了。
楚年想不通呐,这病美人一直防自己跟防狼一样,怎么今天性情大变,变得这么奔放大胆了?
又怎么偏偏是今天,病美人才喝了药,要是刚刚真的贴上了,自己会不会也尝到中药死苦死苦的味道?
嗯?等等?
尝到药的苦味?
楚年:“......”
楚年灵光一闪,脑海里陡然又升腾起了另一种念头:病美人他该不是存心使坏,想让自己也尝尝苦巴巴的药味吧?
噫!恩将仇报?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美人?
然而还没到三秒,楚年就自己推翻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应该不是吧?病美人这么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那么思路就又绕回来了,病美人就是想献吻呗!
罢了罢了,还是不想了。
楚年内心无比复杂地暂时中止了这道难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扶江自流躺好,出去了。
楚年走后,躺进被子里的江自流:“......”
——
楚年本来是没什么事了,可江家二老,包括江四,都去了镇上,江家现在只有大嫂在。既然和大嫂建立了初步的友好关系,厨房能用上了,楚年可不想浪费。
所以,楚年决定上山去!
楚年没准备去很远,就快去快回,去摘点蘑菇回来。
上次楚年就有点馋山上的野蘑菇,奈何没条件煮了吃,现在机会来了,他不是很想错过。
楚年目的明确,进了山后,奔着蘑菇多的地方就过去了。
那是一棵倒下的树,有成年男人腰那么粗的树,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它虽然死了,日益腐朽的枝干却化成养分,养育出了许多白头菇。白头菇一簇一簇地长在一起,各个冠大体肥,长得可好了,全部楚年拔了出来装进麻袋。除了白头菇,树根的那块儿,还有些黑木耳,也被楚年顺带着摘了走。
摘完后,楚年不多留,麻溜的往山下赶了。
明明还没到晚上,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天上的阴云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大片大片,乌乌央央,厚重地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风也开始刮了起来,穿梭在山间的树林里,呜嗷喊叫的,比起说是风声,更像是动物的喊叫。
这样大的架势,要说不是在酝酿一场特大暴雨,老天都下不来台。
幸运的是,楚年上山下山的路上,特大暴雨都没有落下来,一直等楚年带着蘑菇木耳回到江家了,雨还在酝酿中。不过多了一道程序:雷声。天上开始打雷了,闪电配着雷鸣,一阵一阵,嚣张又暴躁。
楚年反正到家了,下雨也淋不着,喜滋滋地提着新鲜采回来的战利品进了厨房。
厨房里,孙秀芳已经把大锅的火生好了,锅里咕噜咕噜的翻着响声,热气腾腾的白烟和米的味道争前恐后地往外跑。
楚年上前揭开锅盖看了一眼。
锅里是白水炖米,白米粥是也。
楚年倒也不意外。
反正他从山上带了这么多白头菇回来,正好加进去就是了。
于是楚年去到水缸舀了两瓢水倒进锅里,以防锅里的粥煮干了变成米饭了,然后把白头菇放进洗菜的盆里,打来水洗干净,放到案板上切成了片,接着全部倒进了锅里,跟粥一起煮。
这么煮,当然没问题,只是...好不好吃就不一定了。
所以楚年又在厨房里找了找。他找到一个瓦罐,打开了,看到里面是白青色的颗粒,猜测应该是盐巴,用筷子进去戳了一下,放到舌尖上舔了舔,很咸,确实是盐。古代的盐就是这样子,跟现代的有些区别,不过能吃就行,楚年拿勺子挖了一点盐丢进锅里,再搅了搅,盖上了锅盖。
好了!接下来就等咸菇粥出锅就行了!
虽然说不加肉的咸菇粥没有灵魂,但眼下,先将就着凑合凑合吧,不得比干吃白米粥强嘛。
没别的事干了,楚年打算回屋休息会儿,等估摸着粥煮好了再过来,但才走出厨房,想起来那天看到江母在菜坛子里捞咸菜,便又折返回来,在橱柜里拿了个碗,去到咸菜坛子那,打开,捞了好几筷子咸菜进碗里。
“咸菜好啊,下饭。”
这咸菜是雪里蕻腌的,纯菜,没有肉末,同样么得灵魂。但好在放了点辣椒,下饭还是下饭的。
雪里蕻小菜子腌好了,味道总是会有一点臭臭的,闻到这个味儿,楚年莫名就有点馋螺蛳粉和臭豆腐了。
可惜,在这小破山村里,臭豆腐以后也许有可能,螺蛳粉肯定是别想了。
不过,臭豆腐也好,螺蛳粉也罢,楚年现在最想的还是肉!
肉!
楚年握拳。
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吃肉自由!
——
孙秀芳再进厨房时,看到灶台上盛着咸菜的碗,就知道楚年过来了。
楚年大概是想找吃的,但没找到什么,便捞了些咸菜。
捞点咸菜倒没什么,江母看不出来,但地里的菜,孙秀芳是真的没敢摘。家里吵架的地方多了去了,在吃这一点上,孙秀芳是真的不想再跟江母吵吵了。
擦了擦手,孙秀芳打算把厚粥盛出来,然后喊楚年一起吃饭。但当她揭开锅盖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一下子愣住了。
白头菇?
哪来的白头菇?
楚年恰在此刻过来了厨房,见孙秀芳开锅,笑着说:“大嫂,粥滚了吗?可以吃不不?”
孙秀芳惊喜地问他:“这里面的蘑菇是你放进去的?”
楚年点头:“对啊,我上了一趟山,特意摘回来尝尝的,肯定很鲜。”
孙秀芳看着一片片滑润的蘑菇片,咽了口口水,直点头:“是鲜呢,要是香菇就更好了,香菇煮粥才好吃。”
楚年笑:“对,要是香菇的话,最好再加上点鸡丁,做香菇滑鸡粥,我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当早饭吃。”
最好再加个茶叶蛋,美滋滋。
孙秀芳小声说:“谁家煮粥还往里面放肉呀,又不是皇帝。”
楚年听得好笑:“有条件的话,想放就放呗,怎么好吃怎么来。”
孙秀芳不说话了。
她怕是没这个福气,不知道将来媳妇熬成婆了的时候能不能有。
楚年拿过碗盛粥,盛了两碗,一碗薄厚适中的,盛好了后放在灶台上晾着,还一碗粥薄但蘑菇多的,端到小桌那放好,是自己要吃的。
孙秀芳见了,心想年哥儿对三弟是真的上心。
咸菇粥如楚年说的那般,确实很鲜,孙秀芳才吃了一片,嘴角就勾起了笑容。以往她一个人留在江家的时候,吃饭就是一晚粥糊弄过去了,有时候连粥都不煮,省得生活,随便搞点干饼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现在却是跟楚年坐在一块儿吃蘑菇咸粥。
“对了大嫂,你嫁过来几年了呀?”楚年边吃边跟孙秀芳搭话。
孙秀芳说:“得有个小五年了。”
“这么久啦?五年前我夫君多大呀?”
“三弟...三弟今天好像有十六了吧?还是十七?我嫁过来时,十岁出头,十一二岁吧?”
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五年,连江自流今年多大都不清楚,说的这么模棱两可的。楚年不禁叹气,江自流这么不受待见,要说不是捡来的,他才不信。
“话说有一点我很奇怪,我夫君是做过什么惹人生气的事吗?不然怎么这么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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