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彩花拉起张黑牛。
“现在,我们先回家了。”
“哎?这就回家了吗?”楚年也站了起来。
这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要回家了?
张彩花紧紧拉着张黑牛,没像平时那么活泼,说:“恩,我们先回去了,你坐下吧,不用送我们。”
张彩花就这么拉着张黑牛回家了。
留下楚年站在堂屋里,挠了挠自己的头。
实在是,张彩花的心情十分清晰地写在了脸上,她抓张黑牛回家的时候分明在不高兴。
楚年:“......难道,是不支持张黑牛干采药的活?”
不过没待楚年细想,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马志成给江自流施针结束,从房里出来了。
楚年的注意力便放到江自流身上了,忙拔腿往房门那走。
楚年:“马叔,阿流还好吧?”
马志成:“......”
马志成没说话,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和一言难尽。
楚年心脏顿时咯噔了一下,脸色有点变了,手指揪住衣角,小心翼翼地唤:“...马叔?”
马志成叹了口气。
楚年害怕了:“马叔你说话啊,别吓唬我啊......”
马志成:“我说什么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
“???”楚年:“说我什么?”
马志成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反复了几次,最后心一横,眼一闭,说:
“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禁欲!要把持住!你倒好!怎么能把他亲成那个样子!都亲的破皮了!”
楚年:“!!!”
楚年:“???”
什么玩意儿?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倚楼听雨,雪地小狐狸,布丁的浇水~
第69章 好狂野的吻.痕 “难道我其实是这样的人!?”
小小的屋子, 大大的沉默。
“什么?”楚年惊呆了,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马志成瞪他:“你问我??”
楚年懂。
马志成就差直接说:你自己干的好事,还好意思问我!
可是!
没干啊!
谁亲了啊!
楚年都麻了。
但还是挣扎着试图自证一下清白。
他说:“...我没有。”
三个字, 苍白无力, 毫无说服力。
马志成根本就不信。
看楚年的眼神还更复杂了。
楚年:“......”
被这种眼神看着,楚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干了罪大恶极坏事还死不承认的无耻好色之徒!
楚年:冤呐!我太冤了!
“我先进去看看......”楚年想进屋。
好歹看看犯罪现场不是!
“看看可以。”马志成站在门口,如一堵高墙,
楚年:“......!”
看到楚年急了,又要说点什么,马志成连忙抬手, 先他一步说:“你不要解释了, 马叔都明白,懂, 都懂。”
楚年:不,我觉得你不懂!
马志成:“谁没年轻过呢......”
楚年:“......!”
叔!你可快别往下说了!
楚年真怕马志成再一开口就是说他自己跟红梅婶子当年的情史!可千万别!
好在马志成没再往下说。
马志成其实也不想说这些。要是一般的病人家属, 他早就严词责怪了。
偏偏楚年是他喜欢的懂事的好孩子,还这么熟悉了,隔着重重身份, 马志成真心不太好直白地训斥楚年关于房帏间的事。
马志成叹:哎, 这孩子, 哪哪都好,怎么就是在情关这一块上犯糊涂呢?
能理解, 但不应该。
马志成尽量板起脸, 严肃地告诫楚年:“下次不许了。”
楚年:“......好。”
反正怎么解释也不会信,楚年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好”字。
很是有几分委屈。
... ...
针灸耗神, 不仅马志成累, 江自流也累, 所以针灸完了之后,江自流就睡下睡着了。
楚年轻手轻脚来到床边看江自流,江自流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
马志成说,江自流的病根在这里,什么时候病情会加重都不奇怪,只要没吐血,就不算要命的大事。
楚年当然是听得胆战心惊的,但一想到挖到白鹤灵芝后这病就能根治了,就又好了点,感觉切实地抓到了希望盼头。
看完人,楚年拧起眉头,开始在江自流身上寻找“犯罪现场”。
瞧马叔说的,亲、破、了、皮。
就离谱!
江自流的脸上和嘴上都好好的,这犯罪现场只可能是在身上了。
楚年其实也有点好奇。
毕竟耍流氓的事,自己是绝对没干过,那么“亲破了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自流都睡着了,楚年也不可能把他的衣服脱了检查。
想了想,楚年灵光一现,想到早上醒来时,江自流是表现得有点怪异来着,面对着自己睡不说,还把被子捂到脖颈,盖得严严实实的......
难道?
脖子上?
楚年:“......”
屏气凝神,楚年像查证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样,伸手拨开了江自流披散在肩胛的黑发。
这一拨开,江自流一截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楚年眼前——
楚年看到了,身子一个后仰,倒吸一口冷气:
嘶!
好、好狂野的吻.痕!
这这这...
原来马叔说的“亲破了皮”,居然是含蓄的说法!
楚年瞳孔地震:“这他妈是我啃出来的??”
不、会、吧?!
如有一道雷从天劈下,把楚年劈得都有点精神恍惚了,傻傻地僵直站在原地。
楚年承认,江自流的美色很难让人不心动,可可可,这“犯罪现场”的狂野程度......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关键是,最可怕的是,江自流的脖子这种地方,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啃到??
自己睡着了后干的?
“难道我其实是这样的人??”
楚年懵了。
开始怀疑人生。
——
罗德山回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马志成喊人骑驴去追罗德山,罗德山看到花,直接骑上人家的驴就往大罗村的方向折返。
那反应之大,把药铺派来接罗德山的伙计都吓到了,驾着车追罗德山,跟在后面大喊:“罗老爷!您跑错方向了!这边!咱掌柜的还在镇上等着您呢!”
罗德山骑着驴,头都没回,只说:“老头我才没跑错方向,我就是不去了!你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他爱等就等,不等拉倒,反正我手上的这批药材不可能降价,他爱要不要,不要的话后面有他后悔的,哈哈哈哈!”
伙计:“......”
好家伙,虽说知道罗德山是个性情中人,可这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姿态,是不是有点性情过头了?
伙计看向被夺了驴的农家汉子,问:“你们老爷...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不...不是的吧。”汉子看着老爷子一骑绝尘的背影,很是迷茫。
... ...
罗德山回到家时,楚年和马志成已经在罗家候着了。
楚年确认过江自流没事后,带着这些天采摘的草药,还有山鸡和鱼,跟着马志成一块儿过来罗家,等待着罗德山回来。
罗德山直接把驴骑到了自家院子里,看到前院里跟马志成一块儿晒药的楚年,都没来得及下驴,坐在气喘吁吁的驴身上就冲他激动道:“年儿!你这是什么大运!见到了紫阳花!”
“真是紫阳花?”得到了罗德山的肯定,马志成也又激动起来。
“可不是吗!紫阳花我还能认错?想当年,我可是托了好些人好些关系,好不容易才从府城里一位衣锦还乡的老御医手里,搞到了风干的紫阳花,过了过眼瘾,长了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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