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眸光温柔,看着楚年浅浅一笑:“别再过几天,夏蝉也成了你的新朋友了。”
“这我哪知道啊......”楚年说着一顿,仰起头问:“你知道夏蝉的名字?丁浩远跟你说了夏蝉的事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
顾及着夏蝉的情绪,楚年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怕万一哪句说的不对,把人给刺激到了。
没想到江自流好像知道点什么,楚年拉着江自流,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囊还在自己这里,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跟赵家镖局那边说清楚呢,正月十五就在眼前了,谁知道丁浩远那个屑还会不会想办法做点什么?得赶紧把事情弄清楚,尽早去告诉赵文君才行!
江自流有点无奈:“都说有了孩子之后人会变得稳重,怎么你倒是正好相反,越来越容易激动?”
楚年动作停了,扬起眉梢:“不喜欢?”
“喜欢。”江自流从善如流。
“喜欢不就行了...”楚年唇角上扬:“...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点的。”
江自流眸中含笑,看着楚年的小动作,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 ...
两人回到家中后,江自流把丁浩远说的那些大致告诉给了楚年。
楚年听完后人都傻了,拍案而起:“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厚颜无耻!”
江自流听了不禁失笑。
楚年:“......”
真是,自打穿来以后所见的奇葩十之有八,这个丁浩远绝对属于奇葩中的一朵花。
是秀的让人头皮发麻啊!
“夏蝉怎么能为这种神志不清的屑自杀啊......”楚年真是直摇头。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吧。”江自流叹了一口气。可是有苦衷从来不是伤害其他人的借口。
楚年又坐下来,撑着脑门思考:“丁浩远没有提起锦囊和情书的事吗?”
江自流摇头:“没提。”
楚年:“夏蝉也没有提。这就还挺让我纳闷的,我以为夏蝉很宝贝那个锦囊,但结果是他问都没有问,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带出来那个锦囊一样。”
江自流问:“你想怎么做呢?”
楚年撇嘴:“我想怎么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代替当事人说话。这事肯定是要交给赵文君和夏蝉他们两个做决定的。”
锦囊的事,夏蝉没说,可能是因为不想说。
他兴许是以为锦囊落在火海里了。
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丁浩远已经暴露出马脚了,所以还在替丁浩远瞒着。
哎...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亏待自己啊......
“说起来,丁浩远是为什么要过来拦住你的呢?”这一点让楚年还挺困惑。
丁浩远既然试探都没有试探一下锦囊的事,说明他可能都不知道夏蝉身上带了锦囊?
那他为什么默认江自流已经知道自己跟夏蝉之间的事了?又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就找过来跟江自流谈判?
都处心积虑这么久了,如今正月十五就在眼前,怎么反而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有点不太说得过去啊......
“关心则乱吧。”江自流敛下眉眼:“我想,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夏蝉的吧。”
“水火无情,兴许丁浩远是真的担心夏蝉的安危,可又不愿去医馆打听,便来知情的我们这里探听口风,并怀抱一丝侥幸,来与我谈条件。”
“又兴许,他不过是外厉内荏,深陷在私情的折磨之中,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
楚年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楚年决定把锦囊给赵文君送去。
这次江自流没有再拦楚年,而是打算陪他一起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身处赵家镖局的赵文君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却也不对,因为客人来过,还没等赵文君见上面,便就已经离去了。
不过客人留下了一样东西。
说是,送给他新婚的贺礼。
赵文君:“......”
赵文君拿起贺礼。
这是一个锦盒,长长的锦盒,足有丈尺,刺目鲜红,喜庆的过于灼人眼球了。
贺礼没有署名,赵文君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疑惑的将锦盒外面的一条条红绸拆开,打开了盒子。
只见那里面躺着一幅卷轴。
赵文君目露疑色,慢吞吞地将其展开。
是落霞云归赋。
这是前朝之物了。
前朝最为出名的书法大家醉酒后所提写的落霞云归赋,价值连城。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赵文君喜欢落霞云归赋。
“弟弟......”
啪的一声,这幅无比珍贵的前朝墨宝,被赵文君一个失神,打落到了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Merak,无话可说,晨妃小萌物的浇水~
第144章 不再逃避 “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 ...
小少爷一直在哭, 下人们都吓坏了。
当家的二位今日恰好都不在家,下人们哄不动小少爷,六神无主, 只能去外面把少当家们都找回来了。
于是七个看起来魁梧凶悍的男人陆续围到了赵文君面前。
七个人谁不是走南闯北刀尖舔血过的, 什么刁钻可怕的危险没遇到过,可这会儿对着弱小无助呜呜直哭的幼弟,一个个全都傻眼了,浑身的本事完全没处使。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你哭的?告诉哥哥,哥哥去把他宰了!”
赵文君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大哥,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把君君震着了怎么办!君君, 来,有什么事你慢慢告诉二哥, 二哥一定给你做主!”
“你们两个笨蛋,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别哭了君君, 让哥哥抱抱吧,哥哥带你飞高高...哎呀!你们拉我干什么?!”
七个人,乱作一团, 可就是没办法把人哄住不哭。
慌手慌脚转的满头大汗时, 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凑近通报:“少当家, 有人来府上了,说是要找小少爷。”
“混账!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谁来了都让他滚蛋!”
下人被吼的一哆嗦, 差点也要哭了:“可是,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小少爷......”
“是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色?”
下人:“是、是西市街的楚掌柜......”
“不见!天大的事现在也没空见!”
一直在哭的赵文君听到“楚掌柜”,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 推开围墙一样堵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哥哥, 拔腿就往外跑。
几个哥哥被推的一愣, 都有点傻眼,不知道突然间的这是怎么了,但也立刻跟了过去。
赵文君边哭边跑,一路跑到赵府门口,见着了在外面候着的楚年夫夫,直接往楚年怀里扑了过去。
“楚年!”
他扑的那叫一个紧,埋头就把眼泪全蹭楚年身上去了。
楚年:“......?”
额,见着我,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跟着过来的哥哥们:“......?”
这个外人是谁?
不知道。
但,
惆怅;
还委屈;
并且嫉妒。
怀揣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几个哥哥把楚年夫夫请进了赵府。
一路上赵文君就没放开过楚年,他拉着楚年的衣角,哭得通红的小脸糊着眼泪,被寒冷的北风吹得颤颤巍巍,我见犹怜。
赶走所有人,只跟楚年独处下来后,赵文君才撒开手,抱起卷轴继续哭。
楚年:“......”
楚年都被赵文君哭懵了。
难道赵文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是丁浩远那屑跑过来自首了?
但要真是自首了,也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啊,该是高兴才对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你别光哭呀,光哭不说我哪里知道!”楚年不许赵文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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