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卓依然皱着眉头,面上没什么表情,无喜无怒,却让一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楚年:“妆容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老早就在调制胭脂了,有我在,肯定能办的妥当。”
楚年的胭脂还没有完全调制成功,他正好也愁没有足够的地方可以尝试,这次正好也能给那些试验品胭脂们一个用武之地,运气好的话,也能顺便提前再打个广告,倒是双赢。
“第二个,葱或者姜。这个是给大海准备的,大海的哭戏比较多。”楚年说着把目光投向大海:“你不是总哭不出来吗?那就往怀里揣一把葱或者生姜,到时候上了台,要哭的时候,自己找好个角度,别让人看见,把葱拿出来啃一口,保你眼泪直流。”
大海:“!!!”
“......”罗英卓嘴角一抽。
楚年:“第三个,我们晚上演出。晚上演出,没那么亮堂,容错率稍微能高点。”
罗英卓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让你们训练他们,可不是让你教他们投机取巧的。”
楚年:“你就说短短十天,一群萌新,地狱难度,用这些法子是不是能事半功倍?”
罗英卓:“......”
大家伙用热切地眼神看着他们的救星。
罗英卓:“.........”
楚年对大家笑了笑,说:“当然,从长远角度来看,打磨自己的技艺才是最重要的,我说的这些只能救急,要想走得远,想越来越好,还是得靠台下十年功,除此外没有别的捷径。”
众人一凛,异口同声:”明白!”
楚年:“你们自己先练吧,我跟罗英卓出去说会儿话。”
等跟罗英卓出去了,楚年才说:“万事开头难,你拿这么高的要求给他们,只会让他们看不到希望的,还是得慢慢来,先尝到点甜头,建立起自信再说。”
罗英卓虽说不赞同楚年的投机取巧之法,但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尤其时间有限,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
“下不为例。”罗英卓勉强同意了。
楚年撇撇嘴:“那也得看你下次写什么话本,你就不能写点通俗易懂的?倒是跟有来茶楼的老师傅好好学学啊,看看人家每次给大家伙讲的故事,都那么通俗有趣,谁不爱听啊。”
“你是说我的话本写的难看?”罗英卓的额角隐隐跳动。
楚年:“我可没这么说。”
罗英卓:“那你倒是自己写啊!”
楚年把手一摊:“我不识字。”
罗英卓:“......”
楚年看罗英卓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哈哈一笑,说:“我给你说,咱们的话剧班子要是以后壮大了起来,可以考虑出不同的专场。”
“啥叫不同的专场?”
“不同的人喜欢看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你要懂得投其所好啊,比方说,男人和女人哥儿的喜好肯定是不同的,年长的男人和年轻的男人的喜好也是不同的,年长的女人哥儿和年轻的女人哥儿喜欢也不同,以此,我们就可以分出许多不同的专场。”
罗英卓若有所思。
楚年说:“打个比方,如果我给年轻的姑娘们讲故事,我肯定就不会给他们讲你今天写的这个话本,而是会讲——”
没等楚年说完,罗英卓接道:“讲情爱?”
“你看你心里不是有杆秤嘛。”楚年笑了一下:“讲情爱也分很多种呐,比如,除了牛郎织女和嫦娥奔月,咱们也可以搞搞追妻火葬场嘛,浪子回头金不换,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还可以搞搞万人迷修罗场嘛,搞搞竹马不敌天降......多了去了,慢慢搞!”
罗英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楚年没搭理他,接着说:“再说男人们,我们就可以搞搞龙王赘婿...啊不,这应该不行,可能太超前了,以后再议......可以搞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也可以搞搞满级马甲重回新手村......我跟你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他们对这种东西没有抵抗力的。”
罗英卓:“......”
楚年:“还有——”
“你别说了,听你的安排,先用道具就是了。”罗英卓脑子里一片混乱,彻底败给楚年了。
楚年吃惊:“哎?怎么还停留在道具这一层啊?道具的事刚才不是已经谈妥了吗?你该不会以为我说这些是为了说服你用道具吧?没啊,我正儿八经跟你在这展望未来呢。”
罗英卓:“.........”
“算了,那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阿流出来了没。”
既然罗英卓的大脑已经宕机了,就先不跟他说了。楚年掐着时间算了算,江自流应该差不多快从有来茶楼出来了吧?
上次跟老爷子商量了茶楼见面的事后,楚年把江自流说动了,约的时间就是今日。
“...我和你一道去看看。”罗英卓按压着肿胀的太阳穴,跟着楚年一块儿去了。
虽说罗英卓已经逃离了丰文书院,但他还是很想把江自流送进去的。他觉得江自流跟自己不一样,那地方不适合自己,但很适合江自流。
楚年和罗英卓走去茶楼,在一楼里找了张桌子坐下,等待着江自流下来。
不过还没等江自流下来,倒是先看到了个不想看到的人:刘东来。
刘东来是从楼梯上面下来的,他一直在二楼站着,从二楼窗户里看到楚年和罗英卓朝这边过来,他立刻就下来了。
楚年和罗英卓都不喜欢刘东来,看见他后,只当没看见。
刘东来也不在意,笑了笑,朝着他们就走了过去。
“这不是卓兄吗?好久不见啊,小弟听说你最近在搞什么...话本?”
罗英卓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捏着空茶杯把玩。
“哎,卓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好不容易让夫子气消了,准你回书院上课,还夸奖了你重新交上去的答卷,说你总算开窍了,这正是势头大好的时候,你倒好,居然又主动离开了书院,小弟实在为你遗憾啊!”刘东来对着罗英卓就是一顿痛心疾首。
罗英卓:“那你去边上遗憾去吧,在这吵着我了。”
“......”刘东来脸皮一僵。
然后直接怒了:“罗英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爷了?你对得起夫子们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你那篇答卷吗!不读书了,跑出来搞什么话本?这像什么话?真给我们丰文书院丢人!”
楚年看了刘东来一眼,说:“你这个人好奇怪,罗英卓自己做的决定,管你什么事,要你在这指手画脚?再说你是丰文书院的形象大使吗?还管谁给没给书院丢人?那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得先给书院多争些光啊?敢问公子身上都有哪些功名了呢?”
“伶牙俐齿,我不同你一个哥儿家计较。”刘东来把头一扭,只看着罗英卓。
楚年看着他:“倒是先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
茶楼里还有些其他客人,今儿个人多,听到他们这边言辞激烈,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瞧见这诸多视线都在自己身上,刘东来挺起了胸脯:“三个月后,我就去参加童生试了,夫子们都说,以我现在的水平,有机会拿下童元。”
周围人一听,不由都有些惊叹。
童元意味着第一名,能在千军万马的考生里取得第一,这得是何等的光宗耀祖啊!
楚年噗嗤一声笑了:“你的夫子们真是给你立了一手好旗啊。”
还没考试,先把flag插上了,一般来说这个童元肯定是拿不到了。
刘东来:“你什么意思?在侮辱夫子吗?”
罗英卓抬眼:“你有毛病吧,没听懂这是夸奖吗?”
立了一手好旗...这...是夸奖吗?
好像是吧?
但这不是正在争锋相对吗?突然夸人做什么......
刘东来一时哑口无言。
楚年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是三个月后才参加童生试,这不说明你还不是童生吗?那这很奇怪啊,我没记错的话,罗英卓好像已经考过了童生吧?按照你们书院那么多规矩礼节,好像轮不到你来对他指手画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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