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穿运动鞋。”
时雾看了眼脚上的名贵小皮鞋,“可惜了,我的私人订制呢。”
现在是关心你六位数定制小皮鞋的时候吗。
又走了一小段,这一回,连摄影大哥都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走了得有四五分钟了吧。”
不对。
十五分钟没准都有了。
宋重刚刚从灵堂附近拿了点纸钱,现在掏了出来,把旁边的化妆师小妹吓得惊叫一声。
时雾被吵到了耳朵,“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宋重向前路洒了两张。纸钱碰到雾气,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地,毫无异常。
宋重又取出两张。
时雾见众人都不走了,就等着宋重在这撒纸钱呢,挠了挠耳朵尖,探过脖子去,“不是吧,驱邪师,走着走着停在路中间做法呢还?”
裴峥眉头微皱,“姜念。”
“不是,大半夜你不急着走我还急呢,这都快十点了,你们都不困吗。”
“肯定快到了,就两步路了,站着干什么
呢。”
时雾一边仰头打着哈欠一边越过宋重,甚至踩着纸钱的边缘过去,顺手还拿过了摄影师手里的手电筒,“你们不困我还困呢,困死了都。”
手里的手电筒猛地一黑。
宋重脸色不好,正要将踏入雾气中的人拉回来,“你等一等——”
转头就听到一句。
“喏,这不是到了吗。”
时雾一脸‘你看吧’的眼神,指了指前面。
什么。
宋重跟着往前走了七八步。
果然看到氤氲的雾气里,显现出院子篱笆一角来。
迷瘴,破了。
怎么忽然就破了。
“干嘛,怕鬼啊。”
时雾戏谑,“不走是吧,站在刚刚那里等你撒纸钱撒到半夜,冻成冰棍?”
“想不到宋影帝还有这个本事啊,不好好演戏,还有跳大仙的副业呢,了不起了不起。”时雾一张嘴简直是完全没个把门的,“我不管你们了啊,我累死了,先去睡觉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裴峥,“你跟我睡啊。”
“等等。”
宋重从包里取出几张刚刚和村民买来的旧符纸,笔墨纸砚,加入糯米研墨后拿芦苇草的一头沾着墨水划了几道符纸,算好了一个房间一枚。
“如果有哪个房间窗户和门不紧的,男同胞们帮忙修缮一下,这个,黏在门上。”
赵灵虽然也不信鬼神,但心底好歹是敬畏的,接过后道谢,“谢谢。”
至于剩下的几位,都向宋重投来感激的目光。
“渍渍渍,不让你去直播真是屈才,明天桥肯定就修好了,离开前宋影帝一定要直播一下 啊,顺便展示展示你的画符天赋。”
裴峥看着宋重手中的符纸,没有立刻接过。
“你真觉得这村子邪门?”
赵灵以为他和时雾一样想怼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宋老师的一片好心呢。”
裴峥伸出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最终将符纸接过。
“其实我也觉得不过是普通山雾而已,明天我们早点离开吧。”
***
裴峥在时雾的要求下,终于和他躺在了同一张床榻上——这地方条件简陋,也就床上稍微暖和点,时雾好像是算准了这点,连枕头都只准备一个,非得让他和自己贴得紧紧的。
可裴峥宁可不睡枕头。
时雾睡着睡着,发现裴峥又扭到床边上去了,朦朦胧胧的那点睡意忽然就没了。
“干什么呢,宁可落枕也不想挨着本少爷是不是!”
时雾一瞬间自尊心受挫,翻身起来就压住了裴峥,“本少爷告诉你,少爷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没有哪个男人有你这么难追,怎么回事,和我谈恋爱还能委屈了你吗——”
一边说一边去扒他的衣服。
“姜念,你给我清醒一点!”裴峥脸色霎时间不大好看。
“行啊,反正你不想睡,那干脆大家一起来清醒一点!”
时雾身体融合后,好像连胳膊和腿的力气都没了,姜少爷平时也是很注意健身锻炼的,按理一身的身材也是相当匀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可是落到时雾身上。
线条流畅的手臂和大腿不假,却也纤细白净,看着就一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模样。
没几下,竟然被裴峥占据了上风。
“统,力量控制buff开高级!”
时雾险些忘了,在高级世界,高级buff也只能加那么多。
于是场面看上去就像是变成了:吃又吃不到,气又气得半死的姜少爷恼羞成怒,开始拿
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准备来一场有点颜色的‘生米煮成熟饭行为’。
裴峥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几件了,倒是自己的衣服扣子崩开好几颗。
“好好好。”时雾一连说好几个好字,恶狠狠,“本少爷今天就办了你!”
裴峥本来一开始怒火上涌。
尤其是看到绳子的时候。
可是当他发现,拿着绳子举着拳头,连踢带抓的姜少爷力气简直小的可怜,像是猫爪一样的时候。
那点怒火都成了好笑。
一拳挥来,被他抓住。
一脚蹬来,被他膝盖压住。
毫无挣扎之力。
手抽又抽不回来,脚也踹不动,另一只手拼命地扒着床头,“裴峥,裴峥!你敢反抗我,我告诉你,你最好今天从了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现在是从不从的问题么。
姜少爷是不是真的完全看不看气氛的,现在谁占优势谁吃亏,他是真的完全看不出来么。
衣服大敞的时雾因为憋着用力气呢,脸都涨红了,可手腕和脚踝纹丝不动。
他扭着腿开始往后退,把睡裤都蹭掉了,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
紧实流畅的线条覆在白嫩的皮肤下,侧身的动作里,还能看到他腰窝深陷,尾椎骨处一片暧昧的暗影。
裴峥眼皮猛然一跳,不由得收回目光。
膝盖跟着微抬,担心真将他裤子完全扯掉。
可时雾一个不备,脑袋朝下就往床底下栽去。
裴峥蓦地伸出手拽住时雾。
老旧的床根本禁不起他们折腾,就在剧烈的动作下竟然塌了一只脚,两个人直接滚落在地上,轰隆一声惊起了整个院子里的人。
裴峥在下,时雾再上,压得他手肘有些青紫,不由得闷哼一声。
最早来的是摄影师大哥和司机老张,他们一看到这个场面就心底一片了然。
“不是,姜少,您做事也得稍微地道点。”
“那小裴不愿意,您这——”
“我呸!”
时雾见自己场子终于找回来了,气得胸口直起伏,看着裴峥道,“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是疼惜你才让着你,舍不得伤到你,你倒好,嗯?”
“你把老子踹下床?!”
裴峥忍了忍,没忍住,“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你不松脚我能摔下去?”
“我不松脚,你裤子就被扒了。”
时雾轰然间恼羞成怒,“本少爷就是要脱裤子,不脱裤子怎么办事!”
裴峥抿了抿嘴,看着他到现在还半挂在屁股上的裤子,掉了三颗纽扣的睡衣,还有乱糟糟的头发和红艳水润的嘴唇。
莫名地竟想到刚刚他踩住对方裤子时候窥见的那点春色。
力气那么小,还敢嚣张的要命。
就该刚刚让你裤子被扒了,手腕被压着,脚踝被踩着,一动不能动,他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
裴峥蓦地被他心底里涌动出来的想法惊了一跳。
更要命的是。
他垂下眼,目光凝视在某个地方。
脸色更臭。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外套,走到门外去透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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