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嘴角的那点笑意慢慢淡去。
“哦?你倒是很清楚他给你用了什么。”
时雾没有多想,坦然点头。
秦昀目光在他脸上,身上,来回扫视一圈,“你和程谨深之间的事我就不问了。”
“你先把你和周陵的事交代交代吧。”
小少爷疑惑地抬头,身上打着哆嗦,呼吸却很灼热。一股淡淡的馨香在狭小的车内蔓延开。
秦昀缓了缓,才意识到那可能是时雾的体香。
忍不住靠近了些。
“我和周陵什么事。”
秦昀比了比他领口松开的那颗扣子,微凉的指尖不仔细划过他平直的锁骨,“你和他生意不都黄了么,听说赔了大几千万。怎么还要来往,还去这种地方,用这种东西。”
“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好歹是我一个高中的学弟,又都在A大,我们都……”
“你们?”
秦昀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心想你和他可不一样。周陵人家好歹数学满分,正儿八经考进去的。而时雾呢,是他哥捐了两栋楼硬塞进去的。
一只羊混入狼圈,还以为那是只牧羊犬,专门护着他的。
傻得可以。
“我就是……有点事找他。那东西,是不小心……打碎的。”
他不能把周陵威胁他的事情告诉秦昀,否则,他的身份也会暴露。
时雾进退两难,虽然现在知道周陵也是个很靠不住的人,但他除了他真的没有别人能倚靠了。
秦昀看着他着急解释的表情,也不像是真的对周陵有什么别的情愫。
时雾看着嚣张跋扈的,其实是个容易被哄骗的性子。
是姓周那个小子单方面起了歹心。
秦昀勾着手指松了松领带,将打开一点的车窗合上,车门锁紧。
时雾错愕地向秦昀望去。
因为他的脸颊有些燥热,吹吹风个比较舒服,他顾念着人设,有些不耐烦地说,“干嘛,不许关车窗。”
因为呼吸急促,这话也说的殷切。
像是猫叫似的。
“你很热是不是,脸都红了。”秦昀将他披在肩头的西装外套脱下,又把对方身上没解完的扣子再解两颗。
时雾顿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捂住他的手,“不用了,医院也快到了。等会还得扣上。”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一定要去医院。”
时雾:“……”
秦昀拧着他的下巴亲过去,时雾瞪大眼睛马上偏头,那个猝不及防的亲吻擦着他的唇角过去,划过细嫩的脸颊,呼吸都喷在耳垂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放心,今天过后,我就和你订婚,怎么样。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时雾过去不想这场婚约就此作废,过去几年一直都讨好着秦昀。
可秦昀向来对顽劣的自己不屑一顾。
怎么现在因为他中药,居然就好心地想要帮他“解药性”了。
秦昀瞳仁是墨一般的漆黑,他和同龄的许沉,和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周陵完全不同,明明只大四五岁,可时雾见到他的时候总会有种见长辈似的压迫感。
“不,不行!”时雾慌张地找借口,“我还没毕业。”
一时间时雾慌乱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种过于青涩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秦昀心情渐好。
秦昀解下领带,“可现在你不是很难受吗,毕竟你中药了。”
“我只是想帮帮你。”
时雾脸色绯红,一半是因为药,一半是因为秦昀呼吸一直扫在他耳畔,那令人发痒的触感像是一根羽毛不断撩拨着他的肌肤,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统!”
“怎么办,原主一直喜欢秦昀,巴不得和他发生点什么,按照人设我不能拒绝他,我拒绝我就ooc了!”
见他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秦昀瞳色渐深。
秦昀刚刚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长点记性,以后少和周陵那样的人出去喝酒。不是真的要对他做什么。
没想到这一捉弄,是真的给他憋出点火来。
正要将人抱进怀里狠狠亲一番,车子一个拐弯连带刹车,停下了。
前面的挡板处轻轻叩了三声,秦昀看到手机上发来消息。
“秦总,医院到了。”
见他好几秒都没回。
看不到后座情况的司机又发来一条:“需要没到吗。”
秦昀:“……”
刚刚那下,时雾地撞向他胸口,一下让他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
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人迟早是要和他结婚的。
又何必急在一时。
想到这里,秦昀重新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你没事吧。”
时雾好像还有点害怕他,“没,没事。”
时雾还小,大学都没毕业,又不打理家产。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也正常。
而且,的确是自己从前对他关照太少。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夫。
可时雾想创业,却第一个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学弟身上去。
以后。还得和他多亲近亲近。
他自然就会和自己感情深厚些。
是自
己刚刚做得有些过火了。
得哄哄。
“一旦中了药,很多时候就身不由己了。喝酒也是。”秦昀伸手将旁边的外套拿过来,再给时雾披上,捏了捏他的脸颊,“以后不要人家约什么地方你都跟着去,尤其是面对周陵那样的人。”
去到外面,亲自给小少爷拉开车门,一边的司机看了都直瞪眼。
“你别忘了,你和我是有婚约的。”
……
医院血检后给时雾打了一针,他很快就不难受了。秦昀给他送到了他学校对面的公寓处。
已经到了放寒假的时分,加上快过年了,很多店都不开。
向来热闹的校门口都冷冷清清。
寒风呼啸,时雾身形单薄得像一片纸。
“真的不去我家住?”
时雾摇头,因为刚刚在车里的暧昧动作,耳根子还有点红,“不去,我住这里就可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谨深和许沉就会发现真相。
现在住进程家,就是死路一条。
时雾这两天走剧情又是对着妈妈哭,又是对着哥哥跪,还要被跟班小学弟下药,最后又被未婚夫带到医院去扎了好几针。
——太疲惫了。
他要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乱成一团麻的思绪,等睡醒了再和系统讨论一下崩掉的剧情行该怎么掰回来。
回到公寓里,刚刚脱下鞋。
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系统发出紧急提示:“许沉在这里。”
时雾站在门口,忽然之间心脏咚咚咚地跳起来——他怎么会忘记换密码了!
而且现在是寒假啊,许沉在这里等人根本没用,他一定是会回程家的啊。
时雾喉头上下一动,假装在打电话的样子,“啊,刚刚我的手机在你车上呢你先别开走我现在下去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后退。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
时雾撒开腿地往外跑,立刻就被一双手死死扣住,将他贯在门板上。
“是你,对吗。”
“什,什么……”
许沉那么聪明的人,一通联想,很快就将很多细节串联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扣住时雾的肩胛骨,力道大得可怕。
“你竟然不惜作践一颗那么贵的宝石也要陷害我,为什么。”
时雾脸色发白,欲盖弥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接近我,讨好我,根本就不是为了想和我在一起。”事到如今,听到他心虚得不停颤动的呼吸声,许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时雾从一开始和他初遇的时候,就是个坏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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