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脱离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崩得厉害,还有那多出来的积分,我还想在哪儿呢……原来在这。”
时雾趁着深夜熟睡时。
回到了系统空间,翻看着后面最后一个剧情。
眉头紧锁。
按理来说,穿过来的是主角受才对。
他发现三百年前魔尊病弱下的另一面,发现他并不是那么穷凶极恶,也有单纯幼稚的一面,发展了一段前缘后,两个人的关系得到改善。
怎么这剧情强行加到他一个炮灰身上了。
离谱。
时雾觉得不可思议,“还好我是真长了一对鹿角,不然穿过来的是我,不是仙君,我只能拉着魔尊一起死在三百年前了。”
连连摇头,啪地一声合上剧本,“我就说了,炮灰不能随便抢主角剧情,这不都乱套了嘛。”
系统看着他那发火的样子,安抚道,“你这积分,甘蔗咬着甜的那头还在这里卖乖。”
时雾:“……”
777正色, “不过是偏得厉害,这个世界没有隐藏剧情,我还以为是消停了,没想到,你居然直接抢了一段‘主线剧情’。”
“更奇怪的是,这居然能圆得过来,也算是走狗屎运了,以我们的资质,要是真把这么个天花板级别的中级位面给玩儿崩塌了,炮灰人设ooc或者主角光环有损,那积分扣光都不够,可能直接被流放的。”
时雾不以为然。
“不全是运气吧,我可是绞尽脑汁在保位面主的命啊。是我走剧情厉害,对人设把握精准,反应迅速,而且演技好。”
将一颗爆米花投入最终,斜睨着统统子,“喀嚓……关运气什么事。”
系统:“……啊对对对。”
***
三百年前。
蓬莱仙洲。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过得相当地快。
蓬莱仙洲上空,仙魔之瘴的裂隙越来越大,而魔尊的魔丹也基本状况稳定。反倒是蓬莱仙洲灵气溃散,明显已经不再是宜居之地。
少年魔尊已经准备好了要带时雾一起离开。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仙洲上的灵气已经越发地稀薄了,许多草木都渐渐已经开始枯萎,混着魔气的灵雨打在芭蕉叶
上。
少年魔尊脸色并不算很好看。
“你是讨厌我,所以才不愿跟我一起走?”
时雾摇头,“我,我还有些旁的事。等做完了,我就离开。”
“你不走,那我便也不走。”少年魔尊扣住他的手腕,语气猛地强硬起来。
他并不愿意和这个人分开。
他没见过他的样貌,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他的原身是什么,修为有几分,都完全没有把握。
如果就这么走了。
日后,他要凭什么来找到他呢。
不行。
他得带他一起走。
“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少年魔尊脸色顿住,渐渐难看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等我出去了,给你找个好去处,我保证不会打搅你,但是今日……”
“我不跟你走。”
时雾坚定地摇头,“我知我修为不如你,若就这么跟你走了,即便你做不到那些诺言,你也可以逼我成婚。”
少年魔尊眉头紧皱,“我不会。”
时雾换了个说法。
他的声音平静又温柔,“我教你的阵法,会了吗。”
魔尊微微愣住,语气滞涩,“还,还未。”
“你看,区区一个高阶阵法,我教过你三四次了,你都还不会。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以后会成功破镜,成为天魔之尊,奉我为尊后呢。”
少年魔尊似是明白了什么。
缓缓退开一步,下颚绷得紧紧的,满眼的傲气,“我说过的,绝不诓你。我定会破镜,一千年……不,五百年,不到五百年,我一定破镜!”
“太久了。”
魔尊紧了紧牙,“一百年。我答应你,我勤勉修习,百年后,我定当破镜,如何?”
时雾点点头。
“好,百年之内,你定当破镜为天魔。三百年内,你要成为天魔之尊,修炼出一颗无与伦比的魔心。”
少年魔尊微微愣住,“魔心?”
“嗯,你吞下了我蓬莱仙洲的圣草,致使此处,灵气溃散。”
“可魔族圣草,天地间仅此一枚。”
时雾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的心口,“唯有你修炼成天魔之尊,将这颗心脏深埋入蓬莱仙洲地底,才能再一次——焕发此处的生机。”
少年魔尊先是不解,耳后,心脏里竟怦怦跳动起来。
他反手紧紧捉住那只抵在他胸膛的,细白的那只手,竟有些按捺不住激动,“你这是在向我提要求了吗。”
“什么。”
“成婚的要求,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是否只要我修成天魔之尊,你便开心了。”
时雾微微愣怔。
良久,他垂眸,咬着下唇,缓缓地点头。
“好,既然你提出这个要求,那我今日,便不强求带你走。你要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他将时雾腰边的那一枚玉佩拿出,十分郑重地再一次放在他的手心。
时雾眼底盈满了一点泪光。
这一次,他终于收下那枚玉佩。
魔尊见他终于肯收自己的东西了,喜不自胜,眉梢里都藏着按捺不住的欢愉。
“那,一言为定。等我破镜,一定会去找你的。”
少年魔尊想要一飞而起,从蓬莱仙洲的仙魔之瘴的裂隙中飞出。
时雾却猛地拽住了少年的手。
“不要走那里。你的魔丹会再次受损。我用传送阵,送你出去。”
少年嘴角扬起,玩笑道,“如此关心我啊。”
倒是和前几日的冷淡态度有些不同。
魔尊心情好极了。
“险些忘了,
你是法力强大的仙人,我现在不得轻易动用魔气,也罢,只好靠你送我出去了。”
时雾“嗯”了一声。
在少年看不到的间隙里,取出腰袢乾坤袋里最后一枚‘归元丹’。
霎时间。
澎湃的仙力再一次充沛在他的体内。
此时,五感退化,灵脉尽损的少年魔尊并未觉察出此人的异常,脸上还藏着意气风发的笑意。
可是,在镜前看着这一切的魔尊,却一眼看出不对劲。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只鹿的仙元——是碎裂的。
而且是无可遏制地,衰退至极。
好似是靠着什么强行提起一股仙法,才能再一次布阵。
“雪茸!”
魔尊扶着镜面,一时间似乎不可置信似的,看着少年娇柔漂亮的脸颊处,落下两行清泪。
少年魔尊看不到。
他哭得无声无息。
“怎么回事,停下,你快阻止他,他仙元碎了,你看不到吗!”
“快,快救他啊!”
怎么……回事。
魔尊的瞳眸渐渐放大,仿佛是看到什么比仙元碎裂更为可怕的事情。
——他的鹿角。
——哪儿去了。
他仙元已经碎裂成这个样子,施法怎么可能不显原型。
角呢。
角怎么不见了。
他额前空空荡荡一片,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空的。
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雪茸,停下,你的角呢,你的角在哪里,快帮他找角啊,他修炼不满三百年,失去鹿角他会死的!角呢!角哪里去了……在哪儿……在哪?!”
魔尊猛然一道魔气击向镜面。
那漂亮得如同凡尘初雪,胜过世间万千华光的仙鹿角。
没了。
魔尊已经没有心脏,可是这一刻,巨大的惶恐似乎搅得他五脏六腑全然碎裂,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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