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旁边,时雾一起创业那个叫周陵的朋友一听说指纹是许沉的,当场就坐不住了,义愤填膺道:“他和我们程哥关系可好了!就是最近半年忽然变好的!”
“我们程哥之前和他关系没那么好,他会不会是记恨在心啊!”
“而且而且,这个许沉很穷的!家里穷的叮当响!”
“先安
静,我们问的是受害人。”警察让人先把无关人等带出去。
“我哪儿乱说了,那许……许,许沉?”
门口陡然出现的人,让时雾脸色更加苍白。
最近的几天,整个A市谁不知道时雾丢了一块天价宝石,许沉本来还想好好安慰一下他,可是最近时雾实在太忙了,不是去警察局,就是去珠宝鉴定所,还得和宝石项链定制方和设计师沟通,忙得不可开交。
而许沉,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
在自己的宿舍皮箱里,找到一块深蓝色的,半个巴掌的宝石。
就是那天深夜里,时雾给他看过那一枚。
许沉隐隐觉得事情蹊跷,但他没往那个方向多想,而是立刻带着宝石赶到了这里——时雾很在意这枚宝石,这几天他急的焦头烂额就是为了它,现在宝石找回来了,他一定会如释重负。
许沉怀着这样的心情来的警局。
“你们在找这个吗。”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周围凝重的目光让他明白自己被怀疑了,但他毫不在意。
他将宝石连带着盒子一起交到时雾手上。
旁边的鉴定人员立刻接过去做检验。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那里,还好找到了,我现在还——”
然而,刚刚还完好的宝石,在被送到还没等鉴定科放上仪器检测,被那金属夹轻轻一碰,就像个经不起一点雨雪风霜的鸡蛋,咔嚓一声裂开。
“……”
“……”
所有人都诡异地沉默了。
……
“你还是坚持说你并没有偷盗宝石?”
警察局里,一人做着笔录,另一人不断地反复询问,“许沉,你家很穷对不对。”
许沉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在出神。
“忽然之间交到了那么有钱的朋友,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旁边的警员提醒,一边打印学校那边提供的在校成绩和出勤表,“他在校成绩很好,各科几乎都是满分,从不缺席旷课,积极参与公益活动,最近,还在全国知名证券公司实习,已经拿到内推名额……就算不偷盗宝石,他的前途也可以是一片光明。”
询问的警官拿过许沉的在校成绩单看过,以及最近一次实习经历,这一次也紧紧皱起眉头。
很少看到如此光鲜的履历表。
除了出身贫穷。
这个人几乎是完美无瑕的。
“那……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宝石,你没想过这枚宝石会忽然破裂,你只是觉得好奇……”
“没有。”
许沉终于回过神。
抬眸间,脸色沉静,“我从来,都没有偷过程谨言的东西。”
第10章 虚荣骄纵假少爷(十)
许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枚宝石不管是不是他偷的,都是在他保管期间碎裂。
如果无法证明是有人嫁祸,他将承担巨额债务。
警察互相对视一眼,嫁祸这种可能性他们也想过。
“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程谨言,这边建议做一个共同询问。”
询问室里。
许沉看到时雾的时候,时雾竟然避开了他的目光。
许沉眉头微微蹙起,“程谨言,我……”
又像是有些无奈,“我没有偷你东西。”
虽然知道警察迟早能查出真相,可他不希望喜欢的人误会他哪怕片刻。
可时雾默默地坐在许沉旁边,一言不发。
很快,警察再一次问那些已经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唯一的不同是,这一次时雾回答时,旁边就坐着许沉。
“程谨言,你的公寓楼内藏着一块宝石的消息,你的确是告诉过许沉吗。”
时雾点头。
“你的公寓门禁卡,他也有?”
时雾再次点头。
警察拿笔点了点桌子:“我们需要您亲口回答。”
时雾:“……是。”
“你为什么告诉他这么私密的事情。”
“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警察询问:“那你认为,许沉有可能偷你的宝石吗。”
时雾沉默很久,矜贵的脸上出现些许异样的深色,指尖轻挠了下裤腿。
他在紧张。
“我认为……”
“有可能。”
许沉瞳孔骤然一缩。
错愕地朝着旁边看去。
“他妈妈正在生病。”
“他也夸过,那枚宝石很漂亮。”
“我保险柜里放些什么东西,我也,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时雾知道许沉正在看着自己,那眼神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更有压迫感。
他把头垂得很低。
警察互相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
“他的话里有漏洞。”
警察皱着眉头,“他根本没把许沉当朋友。”
有关于时雾和许沉曾经闹过矛盾的事情他们也调查过,之前也是有所怀疑——有没有可能这是程小少爷自导自演的,借由一颗宝石陷害许沉。
可他们很快暂时排除这项可能。
因为这是他千方百计才买下的宝石,而他财务状况堪忧,还等着这颗宝石卖出的钱款救他岌岌可危的创业珠宝公司……拿这样一颗至关重要的宝石,去陷害甚至毁掉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在校大学生。
这太不合逻辑。
但是现在。
经过一次双人提问。
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可能性。
也许,许沉和程谨言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程谨言即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用如此蠢笨拙劣的方式,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许沉。
警察思考了片刻,“联系程谨深。”
……
时雾在家住了几天,哥哥听说了他公司周转不灵已经亏了很多钱的事情,加上这次的珠宝盗窃事件闹得满城风雨。
“既然一直在亏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及时止损破产清算!”
程谨深不耐烦极了,“程谨言,你告诉我,你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时雾被骂得整个人狠狠一颤。
“哥哥……”
程谨深看到他瑟缩的模样,手里的材料避开他的脸,往旁边狠狠一砸。
顿时如天女散花般在书
房里散开。
“哥哥……对不起,珠宝公司的确是……早就,早就干不下去了。”
见再也瞒不下去,时雾恸哭不已。
时雾知道这一段他是必须挨打的,但是必须受着,等到程谨深出气了他才能有机会吹耳边风让他同意自己回公司总部,才有机会获得权限盗取公司机密。
他红着眼睛,抓着程谨深的手,跪在他脚边,“哥,我错了,我只是怕你……怕你对我失望……”
“……我怕你知道,我干什么都不行。可我就是不行,我就是脑子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很笨,我没办法。我做不到,我读书也不行,我……我创业也很糟……我……我……”
说完了闭上眼睛等待一顿毒打。
睫毛长长地垂在脸颊上,泪珠沾湿,眼尾通红。
怎么哭起来……好像更漂亮了。
程谨深看着竟还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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