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那个的经历吗?”
这次又轮到了齐然,他看到好兄弟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估计要问上一次是和谁了,直接选择了大冒险。
不能再吃瓜的同学遗憾地唏嘘了一声,有人兴致勃勃地说,“就亲一下你旁边的同学吧。”
他左边坐的是好兄弟,右边是方才那个女生,哪个都不是很方便,因而齐然略一思索,端起了酒杯,“我喝酒。”
他们的规则是完不成就要罚酒三杯,齐然喝了之后,就跟转运了似的,之后再也没有轮到他。
但不太妙的是,他似乎有点醉了。
在没成年之前温澜不让他碰酒,齐然知道自己的酒量,却忘了这具身体还没有接触过高浓度的酒,又喝的是茉莉花茶兑的威士忌,一下有点晕。
他单手撑着额,张开的五指遮住了大半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没人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空气的温度似乎升高了。
齐然解开了两颗领口的扣子,还是觉得闷热得喘不上气,他拿着手机,站起身出去透了口气。
用冷水降了降脸颊的温度,他稍微清醒了些,给梁倦生发了个定位。
梁倦生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你在九号公馆?”
齐然靠在冰冷的门上,模糊地昂了一声。
梁倦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点沙哑,眉宇轻轻地皱了一下,“喝酒了?头疼吗?哪里不舒服?”
齐然被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刺眼,一手盖住了眼睛,“有一点晕。”
他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从没有过的可爱的鼻音,听得梁倦生到嘴边的劝诫都吞了回去,他放柔了声音,温声说:“那你和同学待着,别乱走,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
齐然挂了电话,身形不稳地往回走。
引他上来的经理遥遥看到他便迎了上来,关切地扶了他一把,“齐少,您是醉了吗?需不需要上楼休息一下?今天贺——”
齐然摇了摇头,没仔细听他说完就推开包厢门进去了。
里面还是很热闹。
大家玩得很开心,又有分寸,没人问什么会让人难堪的话题,既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又增加了趣味刺激性。
齐然看了两眼,小口地捧着杯子喝了两口雪碧,但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晕,眼前的视线都开始迷蒙起来。
坐在一旁的短发女生先发现了他的情况,担心地碰了碰他的额头,“齐然,你没事吧?”
她一出声,周边坐着的人也逐渐发现了齐然的异样,一起关心地看了过来。
齐然揉了揉眉心,“有点不舒服,待会有人来接我,你们好好玩。”
他说话慢吞吞的,手里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好兄弟见状连忙把杯子接了过来,无意间闻到其中气味,惊讶地叫了起来,“你怎么把这杯兑了威士忌的雪碧给喝了?”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来人一身烟灰色西装,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似乎是从哪个饭局上刚刚赶来。
经理毕恭毕敬地跟在来人身后。
他没有在意其他人,径直走到了齐然的面前。
齐然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两眼,似乎是在辨认,最后看到男人那副标志性的眼镜时目光一亮,往前一把抱住了他。
被他抱住的男人怔了片刻,唇角轻轻扬了起来,他伸手在齐然的背上抚了几下,似乎是安慰。
齐然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张口咬住了他领口的扣子,哑着嗓子闷闷地控诉,“梁律师,你来得好慢……”
贺远章微微一僵。
作者有话说:
嘻嘻,狗血来了。
我今天是身残志坚,瘫在床上码完的呜呜,而且是大肥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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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1章 校园(四十一)
他是极爱笑的人, 看着齐然的神色总是温柔,可这时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地凝固了。
空气里似乎浮沉着令人窒息的不安。
一旁的好兄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生怕自家系草被不知名的大人物拐走了, 可贺远章还没开口,醉意朦胧的齐然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是梁律师,来接我的。”
他的语气带着点小小的雀跃。
好兄弟看了看齐然, 又看了看神色微沉的男人, 总觉得事情不像那么简单, 摒着呼吸又问了句,“您是吗?”
贺远章深吸了口气, 把人用力地扣进自己怀里, 才合了下眼, “我是。”
出了包厢, 被半抱着的齐然就开始不舒服地挣动, 赖在人怀里不愿意走路, 一旁的经理看到了连忙道:“贺董, 需不需要找人来扶一下齐少?”
贺远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去按电梯。”
经理被他一看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战战兢兢地小跑着去按了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
贺远章垂眼看着怀里的人, 沉默几瞬,轻声问:“我背你, 好不好?”
齐然没太听清,只是懵懵懂懂地睁着眼睛看他, 然后觉得今天的梁律师格外好看, 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贺远章窒了一下, 胸口从那一句梁律师开始提着的一口气, 缓缓地,痛苦地抒了出去。
他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很想告诉齐然自己是谁,但是话到嘴边,他看着齐然对自己从没有过的亲近,又觉得苦涩到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这样吧。
贺远章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背着齐然,一步一步平稳地往电梯里走。
经理早已经很懂眼色地退了出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齐然迷蒙地看着镜子里交叠的人影,忽然靠近他耳边软软地问:“梁律师,你怎么不说话呀,是生气了吗?”
贺远章抿了抿唇,他们靠得实在太近,那张柔软的嘴唇似乎就贴着他的耳廓,说话间不断喷洒出温热的气息。
酒香萦绕,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
齐然见他不说话,一口咬住了眼前的耳垂,恼怒里又似乎有点委屈,“你不理我……”
贺远章闷哼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却在得不到回应誓不罢休的攻势里艰涩道:“没有,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你。”
齐然满意了,赏赐似地舔了舔他的耳垂,软着声音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呀?”
贺远章沉默了一瞬,眼前紧闭的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他名下的每一个场所,顶层都是整个被打通的,为他预留的休息间,只有贺远章有资格从专属电梯进来,但他却几乎没有在这些地方停留过。
今天是第一次。
齐然看着眼前暗红色的灯光,虽然模糊的视线让他不太能看清具体陈设,但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暧昧却让他感受到了。
他被贺远章放在床上,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搂住了男人的腰,“梁律师,这就是你早上说的惊喜吗?”
贺远章进退两难,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回抱住他,又到底还是放了下去。
但有被梁律师惊喜到的齐然压根没发觉他有些僵硬的反应,环住人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我很喜欢。”
贺远章的手缓缓地握紧了。
他看着青年,眼底压抑的情愫翻滚几番,再也忍耐不住,垂首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再分开时,先败下阵来的是齐然。
他喝了酒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被男人亲得气喘吁吁,又燥热不堪,身上的衬衣被自己胡乱扯开了扣子,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还没消退的吻痕。
贺远章余光瞥见,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理智轰然碎裂,他听到大脑里有什么已经绷紧到极致的东西发出了断裂的哀鸣。
他再一次低下头,吻住了齐然的唇。
**
迷迷糊糊的,齐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这让喝过酒被撩拨了半天的他格外不满,因而他生气地咬住了男人的喉结,没有去管他压在喉底的痛呼,强硬地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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