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齐然抬手打断了他,“我没有兴趣听你剖白心意,这些话你留着和妈妈说。”
“明天我会搬出去,”他抬起食指,眼底是毕现的锋芒,“你,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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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解决了齐琛这个麻烦,但是齐然被破坏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他饭也没怎么吃,一个人打了几局游戏,结果输得一局比一局惨队友还嘲讽他小学生。尽管他立刻屏蔽了眼不干为净,但心情还是愈发糟糕。
这时澜给他发来了消息。
打了这么些天游戏,他们虽然很熟悉彼此,但联系也仅限于游戏。
但是今天,在江盛说认识他之后,澜通过游戏名片加了他的VX。
【厌:一起打吗?】
【Q:……】
【厌:怎么了?不高兴?】
【Q:家里有个很讨厌的人,好烦】
对面沉默一瞬。
【厌:或许,你可以来我家。】
齐然惊讶了一下,但又好像不是那么的惊讶。
而大抵是黑夜助长了他的情绪冲动,他竟然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
【Q:在哪?】
澜发过来一个定位。
大学城附近的小区,也不是特别远。
齐然回了个OK九点到,下床翻出了很久没用的车钥匙。
那是今年成人礼的时候温澜送给他的,一直停在家里,几乎没有开过。
齐然拿着钥匙,出门的时候角落的石英钟敲了一下。
他走了市区的高架,没上高速,大概是因为周末的缘故,路上有些堵。
到澜楼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
车刚熄火,窗外飘起了小雨。
齐然蹙了下眉,拿过手机,便看到有人擎着一柄黑伞走过来。
眸色疏冷,衬衣西裤。
在夜色下白得发光。
他眼眸微垂,不远处的人便到了眼前,朝他轻轻晃了下手机,“齐然?”
齐然露出一个笑容。
他隔着玻璃,嘴唇微张,唤道:“沈厌。”
细长的眼镜链微微一晃,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沈厌替他打开了车门。
夜里有风,雨丝斜落在他的脸上。
齐然关上车门,看他的伞往自己倾斜得太多,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一步。
他本意是想让沈厌少淋些雨,怎知青年手腕一动反而让伞愈发向他倾斜,自己的左肩湿了一片。
齐然一怔,然后左手抬起,握住他拿伞的手,把伞正回了中间。
手背上的热度持久不退,沈厌抿了下唇,“你淋到雨了。”
齐然朝他笑了一下,“没事,反正很热。”
沈厌嘴角抿起,被他握住的手指不自觉地弹动了一下。
他们坐电梯上了楼。
这个小区是很久之前建的,楼层不高,沈厌的套房在七楼。
两室一厅,装修极简,很沉郁的色调。
齐然进了门,在沈厌的视线里从衣袋摸出一枝红色的纸玫瑰。
他笑着眨了下眼,“礼物。”
沈厌愣了一下,然后唇角轻扬,他正要开口,却见眼前容色昳丽的青年低头打了个喷嚏。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然摸了摸鼻子,不满地从喉咙底哼了一声。
沈厌熟练地便道,“感冒会难受,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
他陪玩的时候老是这样哄没拿到金牌辅助的瑶,这时候也不显得生疏,加之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没了那种与世隔绝的冷清,齐然瞧了他一眼,恹恹地嗯了一声。
沈厌就给他拿了浴巾,带他进了主卧的浴室。
他显然是独立生活久了的,给齐然准备了新的衣物,从里到外一样不落。
但洗完澡的齐然还是不高兴。
他湿着头发就出了浴室,而沈厌正坐在床头看书,听到声响便放下书站了起来,“不吹头发吗?这样容易头疼。”
齐然脚步没停,靠着床沿坐下。
沈厌只好折回浴室,拿了柔软的毛巾给他擦拭,“隔壁的房间我收拾过了,你——”
齐然打断了他,“我要睡这里。”
沈厌手上动作一顿,克制地垂下,“好,那我睡隔壁。”
齐然侧过脸,眼神明亮而放肆,“沈厌,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齐然:男人,明明是你对我发出了健康的约跑邀请。
这个世界鱼很多的,这只是一只清冷人,妻。
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咕咕白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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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校园(十二)
沈厌当然不可能不明白。
深夜, 两个人,卧室。
这样的场合,会发生什么, 能发生什么,一切都那么的显而易见。
他不是没有过设想, 也不是没有过期待,这些早在他心底潜伏, 直到今日江盛的一句话, 把所有恶的念头催化。
可是事到临头, 他却难得地有些迟疑。
齐然,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很随便的人?
连从没见过的游戏网友, 他都能发出这样意味不明的深夜邀约, 那在齐然的眼里, 会怎么看待他?
沈厌的心悬在半空, 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想下去。
他从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也一向对旁人的看法毫不在意, 如今却不知怎么, 鬼迷心窍地心绪为之牵动。
但齐然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
他眉头一蹙, 露出几分不耐的征兆,沈厌的顾虑顿时抛诸脑后, 低头吻了上去。
齐然偏开了头。
微凉的吻落在他的耳畔。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沈厌却像是受到了鼓舞, 顺着耳垂往下舔吻,咬住脖颈轻轻吮吸, 留下一个淡红的印记。
齐然的手抬起来, 把他扎在黑色西装裤里的白色衬衣掀开, 手指顺着人鱼线往上, 摸到腹肌。
青年看着清瘦,肌肉却紧实而有力,湿漉漉的吻带着不自知的勾.引意味,齐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脖颈后仰,闭上了眼睛。
沈厌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咬住吮吸,带来微微的刺痛,更多的却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
齐然喘了一声,指腹用力捏紧。
沈厌痛得抖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抽气声,但他的动作却依然平稳,不紧不慢,挑拨着人的心弦。
直到他看到了衣领下的红痕。
那是江盛留下的痕迹。
沈厌感觉到有什么在脑里轰隆一声炸裂开,将理智焚烧得一干二净。
**
第二天清晨,齐然从一片狼藉中醒来。
沈厌昨晚像是被他身上的痕迹刺激到了,玩得格外疯,昨天从主卧折腾到浴室,客厅,副卧,几乎每个地方都没放过。
他一边弄,还一边喘着问谁更好,他更喜欢谁。
齐然难道还能说他还没把江盛彻底吃到嘴里?
他当然是选择火上浇油了。
一个江字就让沈厌红了眼,不仅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没法再说一个字,还用自己盖住了江盛留下的印记,种下一个个鲜艳的红莓。
但也确实很舒服就是了。
齐然懒洋洋地起床去洗漱,然后在一室的狼藉中试图寻找可以蔽体的东西。
但昨天的衣服都被沈厌扯坏了,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他只能穿了一件沈厌挂在衣柜里的衬衣。
白色的,略微宽松,衣摆长度刚好到大腿。
齐然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洒进来,他听见门传来声响。
他扭头一看。
沈厌穿着和他同款的白色衬衫,银框眼镜架在鼻梁间,细长的链子垂落到肩膀,清冷出尘,看不出半点昨夜的疯狂。
但齐然已经摸清了这一副清俊的眉眼下,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他嘴角一弯,“你去哪了?”
沈厌看到他的衣服眸色一深,上前自然地抱住了他,“做了点早饭,正想叫你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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