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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8)

作者:三界掌灯使 时间:2018-12-26 11:34:12 标签:重生 强强 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严起亭闻言皮里阳秋道:“嗐,项总,瞧你说的,我严起亭哪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呢,只是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下午在工地上扭了脚,这几天确实不方便出门,要不下次?下次我做东,请项总出去玩,就当做赔罪了。”
项飞早就知道严起亭的算盘,一丝机会也不给他留:“严总脚伤了?哎哟,这我可不知道。严不严重?以咱们现在和将来可能有的关系,我觉得我必须来探探病,严总现在住在哪里?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对了,我认识一个骨科医生,非常有经验,明天我带他一并过来瞧瞧你吧。”
严起亭心道一个项飞就够烦人了,再来个医生一唱一和,这场戏也就不用演了。他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扭个脚罢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伤到骨骼,项总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男人嘛,粗糙一点没什么的。”
项飞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他的看法:“严总这话就不对了。好多小毛病都是一开始没什么,最后拖久了成了大问题。不要以为不疼就是没有伤到骨骼,这个东西还是要拍个片才保险。要不我现在就过来吧,严总这种对待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令人担忧啊。”
“真是多谢项总关心,我真的很好。”严起亭压制住想骂人的心情,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无澜。谁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项飞对身边人说话的声音:“去给我查一下严总名下所有的住所,你们挨个给我找一遍,一小时内给我结果。另外,联系杨医生,让他准备一下,跟我一起过去。”
严起亭总算知道那些被他死皮赖脸软硬兼施的工夫拿下的老总们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差点憋到内伤的他深吸一口气,攥紧电话,咬牙切齿道:“明天,春芳歇公馆。项总别来太早,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一声轻笑:“谨遵严总教诲,我11点到。”
“别带医生。”
“遵命。”


      第9章 DAY.3
早上6点。
严起亭按掉闹铃,起身洗漱。这是属于他的早晨,他可不想被项飞那个混小子破坏掉。
解宇之当初购置的是一套复式公寓,但由于根本不打算在这里会客的原因,底层被两个人改造成了健身房,有氧、肌肉训练的器材尽都齐备。严起亭在器械上练了一会儿,又慢跑一阵,这才冲了个澡,下楼给自己买了份早餐,路过店里的阅读区时被报刊夹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眼球。
《今日财经•最具有潜力的新任CEO——合晟少东家项飞随访》。
今日财经是一家极为没品的,喜欢把企业家YY成明星追踪报道的小众报纸,满足那些对企业家的私生活充满好奇,伺机从中取经的人们的猎奇心理。严起亭撇了撇嘴,对“最具有潜力的”几个字表示不屑。
他把已经打包好的早餐放在了靠窗的位置,又从报刊夹上取下那份夹得整整齐齐的无聊小道消息,边看边吃着早点。
Jacob,22岁,毕业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热爱户外运动,尤其喜欢冲浪和徒手攀岩等极限运动。
严起亭嗤笑一声,22岁,演技倒是不错,装精英装得像模像样。
等等,什么?伯克利?
严起亭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报纸一扔,拿起钥匙上了楼。
他在解宇之留下的文件里到处翻找着,终于翻出来一张毕业照,下面郝然写着几个大字——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xx级全体毕业生留念。照片的左上角,青涩的少年正在面对着镜头微笑。
严起亭感觉到心间一阵气血翻涌,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来不及细想,掏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严起亭红着眼睛就开始骂人:“项飞你个小王八蛋,你他妈的现在在哪?”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传过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家。严总已经起来了?不是要多睡一会儿么?”
严起亭恨不得现在就顺着电磁波冲过去掐死对面的小王八蛋,骂娘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小王八蛋……你还装?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人?是不是?”
那边又静默了两秒,这才道:“严总的人这么多,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位?”
严起亭笑了两声,发热的脑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静而稍微降温:“哪一位?当然是你的好校友,你敬爱的好师兄,解宇之!”
这一次那边直接由沉默变成了哈哈大笑,仿佛这是他这一生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严总是不是昨晚喝多了还没醒?大清早的和我开这种玩笑。严总可还记得,我现在仍是你的准合作方?如果我今天非要就这件事和你论长短的话,你打算如何处理?”
严起亭怒道:“项飞,你少在这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要你一句爽快话,究竟是动了,还是没动?”
项飞又是许久没有说话,严起亭正打算直接挂断电话去项家大宅找人时,那边忽然幽幽叹了口气:“严总,你对解宇之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严起亭势必会思考半天,然后抛出其他话题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思和他打哑谜,哑着声音说:“我和他的事不足为外人道。项飞,半小时后,春芳歇见。”
严起亭抓起钥匙和手机就出了门,在春芳歇的户外停车场停好车后给项飞打了个电话,接着就站在停车场入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一辆阿斯顿马丁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独特的引擎声引得早起的人们纷纷侧目。
接了站在车场门口那个年轻人两根和天下的清洁工打扫完另一侧,再次转过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路面上只剩下一堆废烟头凄凄惨惨地躺在那里,烟屁股上全是深浅不一的齿痕,仿佛烟主人要将它们生生嚼碎,吞进肚子里一般。
“哎,现在的年轻人,火气真是旺。大冬天穿那么少,抽烟又抽那么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哎你看看这烟怎么样?”清洁工拿出和天下,在保安面前晃了晃。
“好烟啊,一百多一包呢!”保安啧啧道,“来的时候开的宾利,走的时候上的阿斯顿马丁,你说这些人的钱是天上掉还是怎么的?是不是家里养着几棵树专门长钱?”
“瞧你说的,真有这种树我就是卖了老婆也得养一棵。”清洁工从保安手上抢回自己的烟,开玩笑道,“行了,烟还给我,这可是我劳动所得,你想抽自己找人要去!”
“切,谁稀罕。”保安闻了闻手指上的余香,不屑道。
严起亭坐在项飞的副座上,捏了捏掌心的指虎。他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揍人一顿,却被项飞的一通奚落给骂醒了。
解宇之24岁进入xx公司,28岁当上高管被派往海外,那时候项飞才12岁,压根只是个还在读初中的小孩子而已。他就读的中学在国内,和解宇之相隔了整整一个太平洋。他除了能在伯克利的学生年鉴上查到前辈资料以外,跟解宇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交集的。
严起亭这才如梦初醒,心道仅仅凭着那支失踪的手机和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就断定对方必然是个阴谋家的自己,还真是病得不轻。
项飞把人载回了自己家。严起亭这才注意到他家离春芳歇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来的时候显然超了速。
项飞学的本来是建筑学,但听说这家伙不务正业,学业期间跑去玩什么雕塑,还把家里弄得带出来一股子莫名的文艺乡土气。赭红色的石膏墙,复古风格的大厅,挂满了影星黑白照的艺术长廊,在角落和过道上还摆放了很多扭曲变型的奇怪造型体。或许是有意展示这些“奇思妙想”,设计师将玄关做得很长,两人一路进去,直到转过一个转角之后才豁然开朗。大厅里有茶桌有沙发,靠里面的地方还专门隔出来一个吧台。项飞安排严起亭在吧台前坐下,自己进去给两个人煮了一壶咖啡。
上好的咖啡豆连蒸汽都带着一股令人舒适的香气,项飞为了不沾湿镜片,已经取掉了眼镜放在桌面上。不戴眼镜的他显出了些野性的张力,只可惜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性感并没有人在认真欣赏。
项飞的眼角一直跟随着那个坐在吧台前若有所思的男人,尽管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却比做了什么更让项飞感觉到愉悦。他用手指点了点那人面前的桌面,友好地向对方提示:“Sugar or not?”
严起亭回过神,在吧台下悄悄捋下指虎揣进兜里,歉意地笑了笑:“Two lumps please.”
项飞故作惊讶道:“严总吃得很甜啊,不怕胖?”
严起亭笑了笑,重新拾起了他儒雅有礼的假面具:“抱歉让项总看笑话了。”
项飞用小镊子夹起两块方糖丢进去,一边搅拌一边道:“严总的脾气可要改改,这也就是遇上了我,如果是别人的话……”他故意拉长了声调,弯了弯嘴角道:“可保不准不把这些东西拿出去为严总做做宣传。”
严起亭的神色僵了僵,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会把这句话当做是在威胁他,但是项飞……他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个人身上做出过正确的推断。
“是。这次的确是我行事太过鲁莽,我愿意郑重地向项总道歉,项总可愿大人大量,与我一笑泯恩仇?”严起亭接过项飞手中的咖啡,故作轻松地做出举杯状。
项飞啧啧两声,摇了摇手指,将自己的那杯咖啡放在吧台上,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走出来,严起亭就从他的身高和胸前鼓囊囊的肌肉上感受到一种压迫的气息,刚刚才放松下来的手指不由又摸进了装着指虎的裤兜里。
然而项飞只是绕过了他,走到他旁边的吧台椅上坐了下来:“我个人没有散布别人隐私的爱好,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对严总早上的辱骂听而不闻。我呢,现在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严总愿意答应,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并且还会在严总最开始拟定的合作合同上直接签字。怎么样,这个条件足够优厚吧?严总觉得如何?”
严起亭蹙眉看着项飞的神色,心里推测着是什么“小小的要求”,竟然值得他动用五个亿的资金来和自己交换。这个“小小的要求”如此值钱,只怕是小不到哪里去。
严起亭的神色在霎那之间变换了好几下,项飞嘴角噙着笑耐心地看着他,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这个小小的要求是什么,项总不若先透个底,严某也好做出个心理预期。”严起亭的神色变换只在那一瞬间,很快他又重新换上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虚假微笑,抬眼看着项飞。
他漂亮的烟灰色眼眸明亮动人,相比于八年前的锋芒毕露,他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些克制和隐忍,这种属于他的特质一时之间竟然晃得人有些眩晕。
项飞笑着舔了舔唇,逼近了些:“我改主意了。我决定在前面的小条件上临时追加另外一个小要求——我要求一个法式的深吻。”
严起亭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着,琢磨着项飞可能提出的要求和应对的方案。很可惜,项飞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提出的要求总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被人一把捞住了后脑勺,接着,一股强势的灼热气息覆盖下来,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项飞的唇齿之间还残留着咖啡的香气,很好闻。他显然是个久经欢场的老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严起亭的牙关,缠绵地吮吻着,又伸出舌头邀请对方一起舞蹈。
严起亭也并非什么贞洁烈男,感觉味道不错就直接放了人进来。这种法式的深吻非常讲究技巧,于是两个人吻着吻着就开始了一场激烈角逐,仿佛要和对方比赛谁比较会带动气氛似的在口腔中争夺起了控制权。
这个吻既缠绵又充满了各样的挑逗,吻到最后两个人气息都已经乱了。更重要的是,严起亭惊讶地发现最近挑食得厉害的小严竟然开始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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