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16)
项正允恼火道:“你给我等等,项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样背后捅人刀子,业内会如何评价我们?这对合晟的名声绝对是有损害的,这件事我不同意!”
项飞也有些恼火,但他知道不说服项正允,资金就到不了位。他只得耐心道:“放心吧项董,我会把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不是一直想检验我的能力吗?这件事我保证一定滴水不漏,如果我真的惹火烧身,我一定一力承担,绝不牵扯到公司。”
“混账东西,我是在跟你说公司的事吗?我是担心你,你这样太冒险了,严起亭是条毒蛇,你惹上他,自己少不得也要脱层皮!”
项飞笑了,抚摸着枕边沉睡中的侧脸。熟睡中的严起亭看上去那么纯粹无暇,毫无防备,这样的人是毒蛇吗?
手中温热的皮肤散发着温度,那双一睁开来便勾魂摄魄的眼睛正紧紧地闭着。
项飞轻轻叹了口气,白蛇那么美,就算有剧毒,我也必定要再做一回许仙。
“一年。”项飞说。
“什么?”
“我只需要一年,项董,我有信心,请你相信我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收益。”
“……”项正允在电话那端沉默着。
“请你相信我,爸爸。”项飞改了对那边的称呼。
“……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任性,也希望你有足够的实力,不要闹到最后让我来给你收尸。”项正允最后道。
“好的,感谢信任。”项飞微笑,按下了挂断键,转而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订餐。
“可惜严总不能一起享用美餐了。”项飞看着丰盛的两人份午餐,搂着人惋惜道,“严总饿了吗?要不要我喂你吃?”
严起亭如果醒着,必然要骂他恶心,不过现在碰巧他睡得人事不省,倒遂了项飞的愿。
项飞倒了两杯红酒,叮地碰了一声:“第一杯,为严总没过好的三十岁生日。”
“第二杯,为启初那帮急昏头的智囊团。”
“第三杯,为咱们俩的未来,严总,三杯我可都喝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动?”项飞嘻嘻地笑着,端起严起亭面前的酒,“果然是在等我喂你吧。”
“严总之前喂过我,今天我就吃点亏,权当知恩图报了。”项飞笑着含了一口杯中的琼浆,贴上严起亭的嘴唇。
红酒从唇间溢了出来,打湿了床单和枕头。项飞意犹未尽地瞧着人,啧啧道:“哎呀呀,浪费了好多。严总不是最心疼酒吗,该怎么惩罚你呢?让我想想……就罚你吃西兰花好不好?”
严起亭以前不喜欢吃绿油油的蔬菜,唯独西兰花他会勉强吃一点。项飞将西兰花切得碎碎的,放进严起亭嘴里。
“严总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怎么吃得下去呢,要咀嚼啊。难道这也要我教你吗……”项飞自娱自乐地看着人,用餐叉叉起一朵西兰花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想着严起亭这会儿要是醒着,场面一定颇为有趣。
“[我不是项总想动就能动的。]哎严总,我记得前天晚上你是不是这样说过?现在,有没有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满?”项飞一边喂严起亭吃,一边填饱自己的肚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想动就动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严起亭的眉毛真的皱了一下,项飞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放心吧,你都这样了,我解某人虽然不才,但好歹也算个君子,不会乘人之危的。”
说到此处,项飞看了看严起亭,伸手揉开他的眉心:“不过皮肉之苦您就受着点吧,谁让您欠我的,您说是不是?”
项飞的手指触上丝质的睡衣系带,轻柔的布料很快便期期艾艾地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或许,它们本来,就是多余的……
吃完午餐,项飞心情变得很好,决定搂着人美美地睡上一觉。
严起亭的呼吸均匀绵长,手上的伤也渐渐不那么肿了,只是伤口依旧吓人。
严起亭睡着的样子实在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太多,就算是随意地摆弄也不会遭到任何反抗,项飞把人搂在怀里,像对待一只大型玩偶一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真是奇怪,这个人,不管过了多久,还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上一世这种安静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严起亭回来。有时候他彻夜不归,就会在清晨6点左右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他的房产很多,常去的有绿野地、红枫庭、春芳歇、梧桐郡,常常陪在他身边的有小林、韩玥、Angle、Vivian、最近又多出来一个陈泽;他最喜欢的车是Black限量款,因为全球只有三台;最喜欢的颜色是烟灰,因为那是他不用费什么神就能分辨出来的颜色;最喜欢干的事是在闲暇的午后泡一杯茶躲在阴凉处看书,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包裹着奶油的甜腻大福,最喜欢的人是能够把优雅的小提琴拉得激情四射的Diana Boncheva,但他知道他没有最爱的人,他也从来不把任何人当爱人。
但是这些都不能够成为他不爱严起亭的理由,甚至连死亡也没能够停止他对他的渴慕。
他只想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打开这个人的心,从此把他拴在自己身边。
如果没有心,那么身体也可以。
项飞嘻嘻地笑着,用指腹描摹着手中嘴唇的形状,贪婪地吮吸着那里美好的味道。
良久,他抬起头,越过严起亭的脸颊,在他耳边低低道:“严总,大厦将倾,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撑起一片天?”
作者有话要说:
喂酒什么的也是够了(炸毛掀桌的严总),不过今天倒是遂了项总的恶趣味(拍桌要求加薪)。
顺便在这里说一句,担心虐的小伙伴们可以放心,就算虐,以咱们亭大的实力也绝壁是互虐(所以这到底放的是哪门子的心啊喂),还有就是严总的菊花暂时安全,不过究竟能保多久我就不敢打包票了23333,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严总的人设——非解宇之即百分百心因性ED综合征患者(我是不是再次把亭大得罪了个透彻?哦和~)。
第19章 DAY.9
严起亭感觉到自己在大海里浮浮沉沉、漂来摇去,流离失所,甚为难受。
他忍不住伸出手四处探索,直到抓到一块浮木,紧紧握住,才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交接处向全身涌来,当这股力量汇聚起来涌向头顶时,他终于找到支点睁开了双眼。
首先入眼的,是项飞弯着嘴角微笑的模样。
“严总,你终于醒了。”项飞瞥了一眼被严起亭紧紧抓住的右手。
严起亭的头晕晕乎乎的,难受得厉害,全身上下也酸疼不已,他放开了项飞的手,哑声道:“几号了?我睡了几天?合同进展如何?我的手机呢……”
项飞在空气中伸展了一下眷恋不舍的指尖,将输液架从床边撤开:“严总真是个目的明确的人,醒来第一句话竟然问的是合同进展。”
严起亭听见这句话,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撑着床垫,似乎想从上面坐起来。
“抱歉项总,我忘记了照顾我的人是你。真是万分感谢,但愿我这次的意外没有扫了你的兴致。”
项飞听完,唇角泛起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他大步上前,按住严起亭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了床上:“严总客气了,照顾严总是我的分内之事,毕竟严总这次的意外和我脱不了干系。你现在还很虚弱,再休息一会儿吧。”
严起亭挣了挣,发现手脚酸软的自己现在完全不是项飞的对手,只得放开了手,看着项飞的眼睛:“我的确还想再休息一会儿——如果项总能替代我去卫生间放水的话。”
项飞一愣,哈哈大笑道:“甘效犬马之劳。”说完过来搭起严起亭的一只手托在肩上,另一只手在膝弯下一抄,就要把人往怀里抱。
严起亭眉头皱了皱,想出声拒绝,但他这些天未曾进食,人已经瘦削不少,未等他出声,项飞已经毫不费力地把人抱了起来,向马桶走了过去。
走到马桶跟前,项飞把人往地上一放,就开始熟门熟路地给他宽衣解带。严起亭见状眉头拧得更紧,看见自己胸前腰际青青紫紫的各种痕迹便猜到这几天没少被人上下其手。
项飞站在严起亭身后用身体抵着他,看着他疑虑的表情,贴着人耳际笑道:“怎么?不好意思?找不到感觉?严总前几天可是很放得开的。”
严起亭略微头疼,想开口请人出去。
项飞想作弄人的心更甚,又道:“还是……严总需要我帮你扶鸟?”
说完也不等严起亭开口,直接帮人托了起来,还对着马桶吹起了口哨。
事实证明这招还真有效,严起亭精神一松,低哼一声,还真就着项飞的手放了水。
项飞得意,口哨吹得更为嘹亮。
看着他那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严起亭估摸着项飞这几天肯定没少伺候他如厕。他躺回床上,寻思着以这人项氏太子的身份地位,竟然亲手伺候自己做这种事,也不知道究竟该感激还是该头疼。
项飞见他精神好了,便张罗着要给他弄些吃食,严起亭看着他忙前忙后,悄悄掀开被子察看身体,一边看一边暗暗惊心。身上青红交接的那些暧昧痕迹看着就让人面红耳热,但他试着探了探后-庭,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严起亭长出一口气,看着这人端茶倒水,床前床后的孝子模样,心里倒免不了生出来几分动容。
毕竟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
项飞将弄好的小菜和牛奶麦片粥给他端来,在床上支了个小桌板,自己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捧着书,偷偷看着严起亭一口一口吃掉碗里的东西。
严起亭察觉到目光,向他笑了笑:“项总吃过了吗?”
项飞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有些惊讶:“吃过了……不对,还没吃,严总打算喂我吃吗?”
严起亭看了看碗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粥,无奈地抬起手里的调羹:“一觉醒来,项总还是如此喜欢这个游戏。”
项飞更为意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床边,伸出手探了探严起亭的温度:“严总到底退烧了吗?还是说我现在在做梦?”
严起亭乐了,晃了晃手里的调羹:“吃不吃?不吃拉倒。”
严起亭还没说完,项飞已经一口咬住了调羹,含含糊糊道:“吃!当然吃。严总喂我的,就算是N-二甲基亚硝胺,我也一滴不漏地照吃不误。”
严起亭有意恶心他,故意说道:“N-二甲基亚硝胺倒是没有,淀粉酶和溶菌酶只怕是少不了。”
项飞被他说得一愣,接着咳了半天:“好啊,我倒是可以和严总交换一下溶菌酶,促进咱俩的共同健康,不知严总怎么看?”
项飞这话说得像是征求严起亭的意见,但他的动作却显然没有丝毫征求意见的意思,手直接越过严起亭的后颈,托起后脑勺压了过来。
“……”
严起亭终于被这人打败了,不管你和他说什么,他都有本事给你绕到那件事儿上去。不过现在他对项飞的观感改变了,除了亏欠,还夹杂了些说不清的东西,所以他对项飞的吻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抗拒。
其实平心而论,项飞的吻技算是他的一大优点,但缺点就更加明显——容易起火。
吻到最后严起亭的大脑都已经有些缺氧了,放松了力道躺在床上喘气。
项飞眼底燃烧着的暗色小火苗愈发高涨,他收开小桌板,悄悄地抚上了对方的睡衣系带。
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意外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项飞颇为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动作竟然没有遭到拒绝,难道……?
“可以吗?”项飞有些压抑不了自己的呼吸,尤其是看见对方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各种痕迹时更是兴奋得难以自抑。
严起亭没有回答,只是用他烟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项飞。他的眼眸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透明得好像一汪易碎的秋水,那双眼底里映衬着项飞现在的模样,让项飞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他多希望此刻出现在那双眼睛里的是自己真正的样子,而不是今生的这幅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