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27)
谭小波呸了一声道:“咱这难产还不得怪你啊大班长?我说我去前面接待吧,你非要去露个脸,就剩下我和老方两个大老粗在这干瞪眼。我不管,反正咱红队生死与共,要是输了你们必须得跟我一起脱。”
覃垣正准备说话,一直沉默的方知墨忽然道:“程渡来烤吧,我记得那时候野炊的时候弄个饭炒个菜啥的你最厉害。”
程渡讶异了一下,谭小波已经接了嘴:“哎老方,我发现你记性不错啊,我都忘了。行了行了都来吧,抓紧时间的,再废话咱可就彻底输定了。”
覃垣看了程渡一眼,笑道:“那就来吧?”
程渡叹了口气,拿起刷子和烤肉夹道:“先说好,我只是个外援,不算你们战队的人,输了可别算我一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给第一段严起亭的思绪配了段歌词:
没看你脸上张扬过哀伤
那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
你拆了城墙让我去流浪
在原地等我把自己捆绑
你没说你也会软弱
需要依赖我
我就装不晓得
自由移动自我地过。
——《会肤吸的痛》梁静茹(斜眼笑.jpg)
另外我把华府、春芳歇和覃垣那间积木别墅的想象图po到微博里了,具象化的感觉比较虚服~嘻嘻。
第31章 DAY.14
派对的气氛不错,正如覃垣说的,大家都是同龄人,没有下属,也没有上级,有的只是当年的那些小伙伴,没什么可端着的。
烧烤大会这边的氛围更是热火朝天,烤到后来,红队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氛围把厅内的众人也都吸引了过来。
虽然有程渡和覃垣两支生力军的加入,但很可惜,时间不等人,晚饭开始的时候,蓝队的出品数量仍然遥遥领先。
“行了,红队的,啥也别说了,脱吧!”蓝队那边几个早就等不及想看笑话的又开始幸灾乐祸。
程渡推了推眼镜,低调地想溜,被谭小波一把揪住了:“哎哎,别跑啊,说好了生死与共的。”
程渡头疼地看他一眼:“我可没说……”
覃垣拍了拍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大声道:“行了行了,几个中年油腻大叔的肉体没什么可看的啊,天儿又这么冷,咱们这样,换一个惩罚方式行不行?”
蓝队那边起哄道:“怎么的,大班长想赖账啊?”
覃垣道:“怎么会,愿赌服输,咱是那种赖账的人么?不过我建议啊,咱们换一个更健康的惩罚方式,免得众位女士的眼睛承受不住嘛。”
蓝队那边的女士嘻嘻笑了起来,窃窃私语。有胆大的女士大声笑道:“行啊大班长,你说怎么罚,大家觉得有意思就放过你。罚酒什么的就算了吧,老套俗气。”
覃垣哈哈笑道:“等着。”
说完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之下找来几个帮手,从屋里接了一套音响设备出来。
蓝队那边的打个唿哨:“怎么?大班长以为唱首歌,我们就放会过你?可没那么容易!”
覃垣晃了晃手指,神秘一笑,对着屋里打了个手势。
泳池的灯光熄了,一束投影光从二楼打下来,打在覃垣身上,接着分化成几束,照向泳池里的众人。随着乐声响起,覃垣拿着麦克风对泳池里的红队众人伸出手道:“来吧红队的孩儿们,跟着我一起跳一首Despacito吧!”
蓝队和观战的众人听见Despacito的音乐都嗨了,抚掌大笑道:“这个好,这个可以有!不愧是班长,这个惩罚我们接受了!”
“来吧红队的,都燥起来!”谭小波随着鼓点怪叫一声,脱下外套拿在手里跟着音乐摇摆,方知墨也在众人的监督下踩着音乐不情不愿地动作起来,覃垣更是站在泳池边上带着几个非参战人员贴身热舞,最后连赢了的蓝队也加入了热舞行列。
程渡站在群魔乱舞的众人中间,一贯冷静自持的表情有些开裂。
谭小波一边自嗨一边拉住程渡大声吼道:“年轻人,燥起来,别跟个老头似的,来来来,都跳起来!”
程渡恨不得泳池现在立刻开裂,把这群疯子都吞到地底去。
方知墨看了不知所措的程渡一眼,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的众人都聚到客厅里围着长条形的大餐桌举杯:“为小27班,碰杯!”
“Cheers!”
这次的同学会举办得可以说是非常成功,有覃垣和谭小波在,气氛总能恰到好处地嗨起来。只是有几个同学喝得有点多,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覃垣也喝多了,早早地回了房间,上楼之前叮嘱众人一定吃好玩好,不要客气。
谭小波拉着方知墨和程渡四处周旋,像只花蝴蝶似的这儿飞飞那儿转转。
方知墨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他和程渡大概是同一类人,因此反而更有话题,聊到后来两个人干脆躲到角落去私聊了,扔下花蝴蝶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搔首弄姿。
程渡和方知墨当年的关系也算不上多铁,但现在却好像突然多了不少共同话题。他们俩大学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金融专业,虽然现在一个在国土,一个在私企,但他们共同关注的金融圈的内幕永远不会让人感觉到乏味。
聊到后来,话题总不免从阳春白雪落回下里巴人,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难免会关心一下对方的个人问题。
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结婚了,少数未婚的也都是被事业给耽搁了。
于是程渡和方知墨这样的大龄单身未婚男青年就被当成了重点关心对象,被大家拎出来和班上的几个女同学强行凑了对。
程渡略微头疼,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性恋,对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兴趣,如今被人拉郎配,免不了生出一丝尴尬来。
再看方知墨那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要说面对着当年的小学同学,谁下得去手啊?除非是当年暗恋过,最终没结果的那种,否则当初早就拿下了不是,还用得着现在凑成对么。
程渡看着当年坐在他前桌的女同学,略微头疼,找了个抽烟的借口起身走到门外。
门外种了一排凤尾蕉,大约两三米高。它们高大的树干上生出许多长条状的叶子,远远看去像一棵棵巨大的蒲公英种子。
程渡走到其中一棵树后,躲着北风把烟点燃,听见有人推开门走了出来。
“……你也在?”方知墨叼着一根烟,从里面走出来,站到了程渡旁边。
“啊,出来透透气。”程渡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方知墨可以站进来点儿,这边比较背风。
方知墨矮着身子站到叶片下面,背靠着树干道:“……借个火。”
程渡愣了愣,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打着,另一只手护着递过去。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方知墨把头凑过来,借着火点燃了烟,看着程渡,“我记得你小时候挺不喜欢闻烟味儿的。”
程渡顿了顿,眼神定在缥缈的火光上:“啊,是。后来有段时间特别烦心就开始抽了。”
方知墨偏过头,重新靠回树干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是因为你爸妈的事儿?”
程渡收回打火机,用两根手指夹住嘴里的烟:“差不多吧。都过去了。”
方知墨知道他不想再提,换了话题道:“你……怎么也还单着?”
程渡笑了笑道:“没什么喜欢的人,单着算是对自己负责任。”
方知墨低笑一声:“你这说法倒是有点意思,为什么不是对别人负责任呢。”
程渡想了想,觉得这两个说法没什么区别:“我这人比较自私,只能先对自己负责。你呢?为什么也单着?”
方知墨深吸一口手里的烟,烟头在黑暗之中狠狠地亮了亮:“原因……挺复杂的,大体上和你的意思差不多吧。”
程渡笑了笑:“你跟我不一样,你家里可是有个皇位要继承的。家里人不催么?”
方知墨噗嗤乐了:“程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挺有意思啊。”
“我怎么不能开玩笑了,我过去很死板?”程渡抬起眼,内双的凤尾微微有些上翘,看上去竟然有些俏皮,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方知墨的眼神微微呆滞了一下,回过神道:“差不多吧,我们可是从小学到高中都同校的,你忘了么?”
程渡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只是上初中以后他们都没在一个班上了,所以回忆里没什么这个人的位置。
“那就算是……生活教会我做人的吧。”程渡想起严起亭谈笑间挥斥方遒的样子,嘴角再次向上弯了弯。
“可惜生活没有教会我做人。”方知墨叹了口气,“丰埠那块地招标的事情我知道了。”
程渡拿着烟的手顿了顿:“知墨兄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方知墨道,“你现在不是在启初任职么?”
“啊,是。”程渡从树干上起来,站直身体看着方知墨道:“知墨兄有路子?”
方知墨也从靠着的树干上直起身,一不注意被头顶上的叶子扎了一下,不得不重新靠了回去:“负责这个CASE的老韩我认识。”
程渡心里微微欣喜,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咱们明天详细说吧,我设宴,晚上7点,利源酒店。”
方知墨点头道:“我就是牵个线,带你们认识个人。能不能成,怎么成,我就不好打包票了。”
程渡笑道:“那是自然,能得知墨兄襄助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了。屋里的气氛依旧很嗨,同学们已经聊够了,正在互相拉帮结伙地合影。
程渡和方知墨一进来,就被拉去了“大龄单身男青年组”,说是拍得帅一点拿出去给小女生们看,保证一周之内脱单。
两人忽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被拉到各自的位置站好,摆出规定的POSE,连睡到一半的覃垣也被喊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陪着他们瞎胡闹。
谭小波故意作弄他们,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组合POSE,大声喊着三二一茄子按下了快门。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11点,可众人却都意犹未尽,最后在集体的大合影里结束了今天的聚会。
在谭小波这个业余十八线摄影师拙劣的大合影里,程渡无奈地笑着,覃垣咧着嘴,眼眶红肿无神,而方知墨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三个人分别被安排在照片的三个角落里,如同一个等边三角形。
第32章 DAY.15
严起亭坐在包间里,举杯和国土那边的几个碰着杯,感到有些意外。
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倒是没什么可意外的,只是他着实没想到程渡还真有些本事,一个同学会竟然挖出来一大串关系网,全是B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其中有一个叫方知墨的,正是这次土地招标的上级负责人。
严起亭一边与众人谈笑着一边频频举杯,却发现方知墨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边的程渡身上。
严起亭觉得奇怪,不免多留意了一些,发现自己挡住程渡的时候方知墨的眼神会闪烁一下,然后移向桌上的菜肴。再看席间其他人的态度,严起亭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帮程渡挡了几轮酒。
“程先生,咱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严起亭趁着上洗手间的间隙,将程渡拉到外间的走廊上。
他的确是很着紧这次的土地投标,但他并不想牺牲下属的色相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看程渡的样子,似乎对那个方知墨的想法并不知情。
程渡这会儿有点微醺,手肘撑着护栏,反射弧略长地看着楼下的大堂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
严起亭想说你没见着席间那群人全都盯着你灌么,但话到嘴边又突然不知道如何启齿。
“你听我的吧,一会儿他们再让你喝你就装醉。”严起亭对付这个有经验,谁也不会去灌一个醉得爬不起来的人。
程渡站起身,手一滑打了个趔趄:“没事,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