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31)
简立说完真站了起来,也不理会那几个闲的起哄的,开着他那低调的小奔一路到了春芳歇。
严起亭站在门边看着简立倒车入库,颇为惊讶:“怎么,简大少从良了?”
简立嗤道:“什么话,车被我爹收了,就给我剩了个小奔,说我的身份就只配得上这个。”
严起亭憋着笑:“简老爷子有远见,是该治治你了。”
简立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了,我可是大大的良民,这段时间低调得连妹子都没敢泡。也不知我家老爷子这阵风要刮多久,我这风口浪尖的小心脏哟。”
“你家老爷子哪是不准你泡妹子,你要是愿意跟方家千金拉拉手,简老爷子今年份的指标应该就差不多了。”
简立点点头,说了句有道理,转而一想不对,复又啧道:“今年?今年一共剩了不到一星期,敢情您老人家净跟这儿忽悠我是吧。”
严起亭哈哈一乐,转身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优秀的小伙伴提前更了,我也来祝贺大家节日快乐!
祝看我文的小天使都找到心目中的NO.1先生~(突然想改名叫我的NO.1先生,斜眼笑.jpg)</br>
小剧场:
项飞:严总,双十一购物计划做好了吗?
严起亭(一脸严肃):好了。
项飞(纳闷):买什么东西啊这么认真。
项飞(看清购物车):卧槽!我媳妇儿这么败家的吗!
严起亭:还好啦,已经帮你省了1个亿了。
项飞:???你是认真的吗???这是啥?你买了俩747?改行跑运输了?
严起亭:不,双十一过了转卖给顺丰。
项飞(王境泽笑):我媳妇儿真持家。
严起亭(瞥他一眼):等着,下完单收拾你。
第36章 DAY.39
简立拢了拢风衣,跟在严起亭后面进来,看着满桌的瓶瓶罐罐道:“哟,严总,您这是重操旧业了?”
严起亭伸手弹了他一个响蹦,道:“少跟你哥这儿阴阳怪气的。我新调了一种酒,你试试味儿,觉得好的话我上到我那个小酒吧里。”
简立哎哟一声,捂着额头啧啧道:“行行行,下次我不敢了。哎,真是奇了个怪了,你不调酒已经多久了?该有十年了吧,怎么最近突发奇想了?”
严起亭算了算,还真是有十多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以前他还挺喜欢玩这些的,每次开发出新口味都喜欢让他们试试,然后上架到自己的酒吧里。
“前段儿碰上豹子,他跟我说冯艳艳的事儿了。那件事你也没少参与吧?”严起亭把酒液和配料按上次的顺序一一注入雪克壶,对简立道。
简立眨了眨眼,无辜道:“没有的事儿,我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宝宝。”
“得了吧,人都交待了,这里面就数你撺掇得最凶,还编了个什么顺口溜‘校花配校草,流氓死得早’,这人不是你?”严起亭做了一套花式,把酒倒进杯子里,点缀上水果:“来,简大少,您的酒。”
简立哈哈大笑,看了看色泽绚丽的鸡尾酒,端起杯子闻了闻,又喝了一口,啧啧道:“哇亭大,你这酒很心机啊。”
严起亭清洗完雪克壶,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感觉到一股清新的香气传来,只有简立这种混迹酒场的老江湖能喝出来里面混合了五种烈酒。他晃了晃酒杯,笑道:“我这是加强版长岛冰茶,怎么样,你觉得有没有机会上架?”
“有,太有了。喝了你这个酒,一多半少男少女都能在一夜之间长大。”简立笑得诡异,口气揶揄:“给谁调的啊?”
严起亭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酒,如实道:“项飞。”
简立噗嗤乐了:“真的假的?你干嘛给那家伙调酒,该不会是那啥……”
严起亭没打算反驳,喝了一口杯里的酒:“……是。”
“我操,不是吧,你跟他?哎呀妈呀,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呢?”简立夸张地大叫:“眼镜都摔破了啊我的哥!上次我在瑞士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俩还没这事儿吧?所以这一个来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简二,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知道的说你是找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现在犯心脏病。”严起亭无奈地看着简立,就知道这小子会是这反应。
“所以呢?你跟他现在是那种关系?”简立一惊一乍地捂着心口做垂死挣扎状。
“……不是,”严起亭思索了一下,“大概也就是……419那种意思吧。”
“For one night?”简立想象了一下,始终觉得画面太美无法直视。当年严起亭和解宇之的事也是弄得他三观崩塌,寻找了半个多月的人生价值,这才接受了这个惊天事实,现在,又来……?
“别别别,您先让我冷静一下……我说,您是怎么看上项家大少的?您现在喜欢那种,那种,那种样式的?”简立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项飞,因为项飞这人,实在有点不好形容。
这货是继严起亭之后,B城太子-党圈子里公认的NO.1,是在严起亭退圈之后若干年突然间冒出来的。
严起亭那会儿起来得早,B城还没什么富二代,而他可以算是B城太子-党的启蒙式领军人物。从小混社会,长大之后领着一帮跟着他屁股后面追的人建了个小圈子,取了个名字叫夏启商周(夏启终结了尧舜禹的神话,建立了商朝,是严起亭为讽刺他爹的尧舜集团应运而生的产物),简立也是这个圈子里的元老之一。这圈子本是他们几个弄着玩的,谁知道渐渐地吸引了不少人,最后B城的富二代们都以加入这个圈子为豪,而功成身退(其实是被他爸给逼出了国门)的严起亭,也就这样成了圈子里的传说。
严起亭退了之后,一时间圈内百家争鸣,而项飞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这个万花齐放的景象。
一方面他是仗着合晟在B城投资领域的龙头地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货乖张暴戾的性格,说话做事锋芒毕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丝毫不给人留情面。有段时间,项飞这个名字风头压遍B城太子圈,风光无二。
这样的人,被看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被自家亭大看上……简立怎么都觉着无法接受。
这种威风凛凛的雄狮和荼毒天下的雄霸的配对,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严起亭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喜欢谈不上,我也就是……顶多算是一时冲动吧。”
简立抚着心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在想这事儿怎么跟圈子里的兄弟们交待呢。”
简立说完看了一眼严起亭的脸色,道:“说起来,回国之后这两个月项飞都没在圈子里出现啊?难道打算退圈了?”
严起亭耸耸肩,指尖划了划杯沿:“不知道,找不到人。电话打不通,公司也没去,跟哥玩人间蒸发呢。”
简立揶揄道:“哟,想不到我哥还挺惦记。说起来,该不会是你太不知节制,把人给吓跑了吧?”
“我……”严起亭无奈,又不好明说,只好闷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其实那天刚点头之后,严起亭就已经后悔了。虽然心理建设做了快半个月,但是真的和项飞做了以后,严起亭那曾经凌驾于万人之上的虚荣心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受不了。
尤其是在罪魁祸首事后就消失了,电话打不通,公司也找不到人的情况下。
拍拍屁股就跑的这种事严起亭以前虽然没少干,但轮到自己头上时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更何况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被人如此对待的一天。
真他妈闹心。
严起亭晃了晃杯子,把里面剩余的三分之一一口气喝干了。
“别喝这么急,”简立提醒道,“明天周一,你们开标吧?”
严起亭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姓解的呢?他知道了吗?”简立完全不知道解宇之的事,也没注意到严起亭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不会知道了。”严起亭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白兰地给自己满上。
“哎?怎么?”简立从果盘里拿起一片水果扔进嘴里,酸得口水直流,连忙从旁边抽了一张纸捂住嘴,一脸狰狞地望着严起亭。
严起亭没空看他,自顾自抿了一大口酒,走到卧室里拿出一页纸,放在简立面前的桌子上。
简立接过那张盖着红戳的纸,看见“死亡证明”四个大字,惊讶地抬起了头。
“你没看错。他不在了,11月4号的事。已经过去一个月多了。”严起亭在他旁边坐下,垂着眼眸,睫毛覆盖住了整个眼睛,将所有的情绪完全掩盖在里面。
“我去,不对劲不对劲,他生日这一栏不也是11月4号?”简立拿着纸的手颤了颤,像害怕中邪似的把那份死亡证明往外一扔,“真邪门,他在生日这天选择自尽?”
严起亭看他一眼,伸手把飘在空中还没来得及掉在地上的死亡证明准确地抓回手里,叹了口气。
简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忙道:“亭大,亭大,我刚开玩笑来着,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严起亭的眼睛锁在酒杯上,突然道:“我是不是很渣?”
简立“啊?”了一声,莫名奇妙道:“说什么呢,他死不死跟你渣不渣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说,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么?”
“有。肯定有。那天本来说好的一起吃饭……可是,我回来晚了。”严起亭摸了摸左腕上的手环,低声道:“那天我临时接了个应酬,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厨房的灯亮着,我走过去……”
“我咋听着这么渗人呢?”简立摸了摸手膀子,插嘴道,“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有什么鬼怪扑面而来啊?”
严起亭看他一眼,幽幽道:“简二,你不去讲相声真是可惜了。”
简立哈哈笑道:“然后呢?”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严起亭啧了一声,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我是不是很渣?”
简立看他那副苦恼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脑袋:“行了亭大,打起精神来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呢。要不,兄弟肩膀借你,你哭一哭会不会爽快点儿?”
严起亭啧了一声,拂开简立的手:“哭个屁,老子又不是娘们儿。”
“谁说老爷们就不能哭了?我小时候专门跟你屁股后面哭呢,我都哭了,你还老揍我,”简立不满道,“哎,我现在算不算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善人?死后能上天堂么?”
严起亭对这货实在没辙,这货的发散思维大概有一火车皮那么多,跟他说什么他都能给你扯跑题。
严起亭笑了笑,刚酝酿好的情绪又生生憋回眼睛里去了:“信耶稣,得永生。”
简立嘻嘻笑:“那我信,我绝对信,好日子还没过够呢,现在还不想上去。哎,上去以后咱还做邻居,怎么样?”
严起亭嗤笑一声:“行,我要是上去了,一定帮你占个好位置。”
不过托这小子的福,他憋闷了很久的心情终于好多了。
第37章 DAY.40
这天是2017年12月25日,星期一。
招标会大门口。
这次的竞标一共四家公司参与,但由于事前的保密工作,并没有人知道竞争对手是谁。
严起亭与程渡西装革履地步入会场,在会场里看见了此次竞标的另外几家竞标代表,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丰台和宏旗的负责人。
“丰台的人果然来了,”严起亭低声对程渡道,“这次最大的对手恐怕就是他们家。”
程渡点点头表示同意,和严起亭一起上前与几家负责人寒暄握手。
“还有一家,荣天,这公司是最近才新起来的,之前连听都没听过,我怀疑是哪家企业借的壳。”程渡一边与其他人打招呼,一边和严起亭低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