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慌意乱地拍门,但此时楼下人声鼎沸,皇帝已经在仪仗簇拥下进了门。叶长洲不敢惊动圣驾,边拍门边低喊:“开门!”
“别喊了。”楼下震耳欲聋的请安声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钻入耳朵,顿时令叶长洲毛骨悚然。
愕然转身,借着楼下微弱的光,叶长洲勉强看见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那人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叶长洲刚从光明进入黑暗,目力受限,看不真切面容,只觉那人浑身透着危险气息,似要对自己不利。
“站住!”叶长洲慌了,背靠围栏,厉声喝止。好在此时楼下众人正在朝拜皇帝,声音嘈杂,楼上又黑暗,无人发觉上面的事。叶长洲不想惹麻烦,一点也不想,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此刻他只想喝退那人,安然下楼参加寿宴。
薛凌云却不管,径直欺身而至,双手抱怀把人逼到角落里,似笑非笑看着他:“叶长洲,你好啊。”
“薛凌云?”叶长洲慌了一下,努力往后靠,尽量让自己的身子远离薛凌云。
“原来殿下认识我,薛某三生有幸。”薛凌云见他身子已经窘迫地贴着栏杆了,却还努力往后靠,左手撑柱,高大的身躯把叶长洲困在身前狭小的空间里,“都说殿下是宫中第一倒霉之人,神憎鬼厌,谁碰谁倒霉。”
他盯着叶长洲煞白惊恐的脸,饶有兴趣凑过去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今日碰了你,我会不会跟着倒霉。”
“放~放肆!你想干什么?!”叶长洲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惊恐不已。
但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在薛凌云眼中不过是一只龇牙幼兽,丝毫威慑力都没有。他一把捏住叶长洲下巴,狠狠将他抵在栏杆上,凑过去似笑非笑盯着那张苍白俊俏的脸:“自然是想要你。”
叶长洲又惊又怒,下巴被那武夫捏得剧痛,似下颌骨都要碎掉了,扬起手便推他。但薛凌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沉重的身子直接压在叶长洲身上,径直将他压得往后仰,上半身探出栏杆。
“薛凌云!你疯了么?!”叶长洲又惊又怒,他知道这混世魔王一向目无王法,但没想到他竟敢在万寿节公然冒犯皇子。
薛凌云铁钳似的手捏得他脸颊发白。见叶长洲满眼惊恐愤怒地盯着自己,却无法摆脱自己的压制,满脸邪笑凑近他脸颊:“殿下身娇肉贵,勾得薛某相思入骨,宁做那花下死的风流鬼。”
“身娇肉贵”四字,他说得无比郑重,一字一顿。
“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叶长洲半个身子探出栏杆,此刻楼下谁要是抬头一看,就能看见他此时狼狈的样子。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出风头,如果被发现,不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是破坏父皇寿宴的不孝之徒,是让皇家颜面尽失的耻辱,这辈子都休想翻身。
“你不敢。”薛凌云松开了他脸颊,扯着他衣襟一把将人拉回来,转身直接将他抵在墙上,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观察殿下许久,殿下真真是个妙人呢,人妙,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更妙,真是让薛某欲罢不能……”
“唰!”叶长洲锋利的指甲抓过薛凌云脸颊,瞬间留下三道血痕,呼呼往外冒着血。叶长洲盯着那血迹,随即又更加惊恐:这下只怕彻底惹怒这混蛋,自己大难临头了。
薛凌云抹了下脸颊,怒火瞬间被血迹点燃,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彻底消失在这血迹里。他眼里迸出欲火,喘着粗气,摁住叶长洲狠狠在他脸颊嘴唇胡乱亲吻啃咬,似要将他撕碎了咽下去。
叶长洲被他这般侮辱,羞耻的怒火盖过胆怯,冲他拳打脚踢地怒骂:“你个不知死活的浪荡子,混账王八蛋!”
薛凌云被他奋力一推,也只是后退两步。他根本不在意叶长洲那似猫抓般的攻击,喘着粗气一把扭着叶长洲胳膊,将他翻身抵在墙上,又黏上去在他后脑勺啃着,狠狠挤压着他:“骂够了吗?骂够了歇会儿,让老子爽一爽。”
叶长洲胳膊被他扭在身后,脸颊紧紧贴着墙,身上的痛抵消不了心里的惊恐和愤怒:这混账一向无法无天,如果真的要犯浑,只怕是算准了自己不敢坏了万寿节。难道今天要栽在他手里了么?
叶长洲闭上眼,忍受着身后之人的欺凌,强令自己冷静些,压低了声音:“薛凌云,你我素无交道,也无仇怨,你放了我,我保证当做今日什么都没发生。否则我喊起来,你便是亵渎皇子的杀头死罪,不可避免还要牵连到煜王……”
“谁说素无交道?薛某仰慕你已久,早就把你的底细摸了个清楚。”薛凌云十分霸道地挤压着他,啃着他后颈,“本来我不想这么快对你下手,但谁让你露了马脚。”
说着顶了叶长洲两下,低声威胁:“我问你几句话,你若老实回答,今日我就放了你……如果你糊弄我,我就当着你爹的面把你上了。反正我烂命一条,声名在外,我爹可管不了我。”
叶长洲被他的动作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心里窝着火,却不敢大声:“薛凌云,我父皇就在下面,你简直狂妄!”
薛凌云嗤笑:“叶长洲,我不怕!我偏要以下犯上!”说着又顶了叶长洲一下,低声在他耳边威胁道,“昨日老七让你送什么劳什子手抄诗给叶仲卿,你是故意落水的吗?老实回答我,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原来是为这事。叶长洲心里有底了,这混蛋是太子的走狗,想必是替太子来试探自己的。他定了定心神:“谁会故意落水?我傻么?”
“是挺傻的,真傻假傻就不知道了。”薛凌云在他背后冷笑,似咧嘴的恶狼,“还有,你送的手抄诗写的什么?”
“我……我不知道!七皇兄让我送我便送,我管里面什么内容。”叶长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惊恐。
“呵……”背后之人一声冷笑,径直一把撕下叶长洲背部衣衫,“既然你如此嘴硬,我便看你能嘴硬到几时!”他覆在那片颤抖的裸背上,俨然下一秒就要把叶长洲吃了。
叶长洲吓得浑身颤抖,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下来了。是忍受背后这混蛋侮辱,还是选择活命,叶长洲选择了后者,紧咬着唇一声不吭,任由他欺凌。
薛凌云紧贴着他颤抖的背部,作恶似的将手绕到前面抚摸着他脸颊嘴唇,完全感受着怀中人的额恐惧和羞耻:“叶十六,没想到你如此能忍。”随即盯着怀中人裸背,似饿狼眼中最肥美的羔羊,“昨日你落水,衣衫不整之际我看到你身子了,没想到这背更美……”
叶长洲知道今日逃不过此劫了,嫌恶地偏头不让他触摸自己脸颊,低声怒骂:“完事快点滚蛋!”
他这么视死如归舍弃自身的样子,倒让薛凌云起了戏耍他之心。他伏在叶长洲背上,控制着他,专门寻他痒处。
叶长洲忍不住一阵战栗,忍不住低声怒骂:“混蛋!莫胡乱摸!”
他虽还是恼羞,但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异常。薛凌云察觉到了,手力道丝毫没有减轻:“十六,你都二十了,你父皇还没给你纳妃,也没给你单独的府邸,啧啧啧……他似乎忘了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好可怜,今日便让我疼疼你。”说完便再不管他反抗与否。和X谐楼下繁弦急管,欢聚一堂;楼上狂风折枝,暴雨摧花。正在享受百官朝拜的叶政廷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头顶之上,亲儿子正被人欺凌,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凌云正穿衣衫,没管倒在地上一身狼藉的叶长洲,冷言冷语羞辱他:“呵……你也不过如此,远不如我想得那么爽。老子回去了,莫想我。”
叶长洲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干涸在眼角,身上各处疼痛难当,没睁眼,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今日你如何侮辱我,来日我定百倍还你!”
薛凌云整了整衣领,摸了下脸颊,已不流血了。笑道:“小十六,我等着。”说完让岑丹打开门,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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