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
带刺的玫瑰藤陷入了绒毛里,精神体具象化的翅膀被这么刺激地刮蹭,让林修月的大脑嗡地闪过一阵白光。
之前,他的翅膀就是被人轻轻碰一下,他都要受不住抽走,眼下却要承受这么深的触碰,还不能逃跑,他理智一下就被击溃了。
哨兵向导什么的无所谓了,他只想说让他别这样,这样翅膀太难受了……
翅膀在藤蔓下抖抖嗦嗦地颤着,。
室友像是在沙漠徒步了很久,快要渴死的旅人,遇到绿洲便一股脑扎进去,誓要把绿洲里仅存的湖泊水饮尽才罢休。
等他松开他时,向导满脸都是被熏染出的红,他双眼失神,整个人都安静得不像话。
莫名变得很乖。
一股甜奶油味萦绕在鼻尖,季绸动了动鼻子,凑到他眼前,舔了舔唇,低声道:“你的味道变好闻了。”
哪怕他不说,他也知道从他身上获得更多向导素的办法了。
才觉醒的哨兵无师自通了技巧,精神力反过来入侵了他的精神力,两种精神力超越寻常距离地交融,结合热彻底爆发。
室友捏起他的衣摆,放到他的唇边:“可以帮我,咬着吗?”
林修月睫毛飞速颤着,最终还是用牙齿轻轻咬住。
季绸凑上来亲了亲他滚烫的脸。
林修月呜了声,闭眼。
他很快就没功夫想多余的事情了。
身体像是一艘小船在暴风雨中飘摇,脑袋全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只知道咬着衣摆发出没什么意义不成调子的音节。
“季绸,季绸,这样不行……”
他试图靠道理说服他。
得到的回复却很凶,让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想着他都哭得这么大声了,季绸总要停一停,却不想引来了更猛烈的对待。
动作间,季绸的手指插.进了翅膀的羽毛里,在羽管根摩挲。
林修月骤然睁大了眼睛,口中溢出呜咽:“不可以......”
他异常剧烈地挣扎反抗起来,差点弄伤了自己。
季绸手脚并用压制住他,“为什么不可以。”
林修月掉着泪摇头,但显然,季绸不打算给他嘴硬的机会,很快就用了点办法让他吐出了真话。
“翅膀,很...敏感,不能碰。”大多数鸟类都不会让人类掀开它们的羽毛,那样做的人会被鸟啄。
林修月没有喙,不能啄人,所以只能和对方打商量。
季绸嘴角扬起笑,在林修月不可置信加崩溃的目光里,把五根指头全插进了翅膀里,像是和人十指相扣那样握住了他的翅膀。
翅膀上的毛全都炸开了,被他扣在手心里颤抖。
季绸:“那我要是非要碰呢?会怎样?”
他好恶劣,向导抽噎着想。
都说了不能这样碰了。
翅膀胡乱张开,扫到了隔壁床铺上的枕头。
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枕头下掉了出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触及那个东西,林修月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秒,他僵了下,本能想抢先把那东西藏起来,却不及季绸动作更快。
季绸捡起那支针剂,眯起眼打量,林修月满脸懊恼,心道完了。
是许知游给他的那支诱导剂!
他之前还想着得赶紧销毁,结果后面忙着忙着就忘记了,谁知道会在这种时候掉出来!
季绸拿着那东西,冷笑了声:“谁给你的?你自己买不到这东西。”
林修月:“许、许知游。”
季绸声音越发冰凉:“他让你找机会把这东西用在我身上?他想让你帮他算计我,是吗?”
林修月尴尬地撇开眼睛:“他是说过...但我没同意!我是打算找机会把它丢掉的,只是后来忘记了.....我真的没要给你打这个!”
他试图伸手去抢,却被藤蔓拉了回去。
季绸慢条斯理地拆开了那只针剂组装好,针尖对准了自己。
他温柔地勾起嘴角,宠溺地看着他,在林修月慌张摇头中,亲手把那只诱导剂打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支诱导剂打下去,在眼前的场景下,他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结合热叠加alpha的发.情期,林修月一秒之内就哭了出来,挣扎着想跑。
他第一反应是拿抑制剂。结果手才将将用力够到一点季绸存放抑制剂的抽屉边缘,就被抓了回来。
“不可以,抑制剂......要抑制剂!”
没过一会,他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溺水般抓紧唯一的浮木。
向导彻底失声。
理智短暂回笼的间歇,林修月眼含着泪,有点崩溃地望着季绸,让他把捆着他的藤蔓松开。
季绸的笑意减淡了些,“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想着逃跑吗?”
林修月摇头,沙哑的嗓音艰难组织出一点发颤的语调:“要...抱。”
没有得到哨兵拥抱的向导很没有安全感。
他难以承受那样的情绪,依靠本能,向标记他的哨兵索要他此刻最欠缺的东西。
向导会用自己力量抚慰哨兵的痛苦,作为回报,哨兵必须很爱很爱他才行。他必须给他足够多的爱,才能填补向导为了治愈哨兵拉高情绪敏感度后带来的一系列负面作用。
他可以治愈他的肉.体,哨兵也必须负担起照顾向导脆弱精神的责任。
他需要他。
季绸用力屏住了呼吸,短短两个字,让他心头又酸又软。
缠在手臂上的玫瑰藤一撤开,身下的人就黏糊糊地缠上了他的脖子,他红着脸粘人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摆出这种模样,嘴里还在喃喃着说:“你的五感太强会难受,哨兵,会接收过量的...信息,我,我得帮你屏蔽掉一些。”
他不大清醒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季绸低下眼,看着伏在怀里的人,笑了起来。
他抚着他的头发,亲昵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拉过林修月一只手,放在他自己的肚子上。
“感觉到了吗?我正比你想象得还要清楚地感受着你。”
灵敏的耳朵里全是室友的生意,眼睛精准捕捉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鼻子和嘴巴被那股甜香充盈,触觉被放大到足以令哨兵疯狂的程度。
他的全部五感都被林修月填满了。
别人只能尝到一分的甜,他却可以尝到十分。他竟然觉得,他需要他帮他屏蔽掉这些?
林修月的指尖蜷缩起来,呆呆看着他,没法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身上沾满了他的信息素,精神里刻下他的烙印,并引导着对方回应他,完成双向的标记。
季绸眼底卷动着暗色,再次俯下身。
......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林修月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季绸还在哄着他,想让他再给些向导素。
林修月都哭着说没有更多了,已经到极限了,他还是不肯放过他。
新生的哨兵根本不知道节制,向导中途就晕了过去。
最后季绸还是打了抑制剂。
否则他们就要赶不上集合时间了。
.
帝都星港。
艾德站在星舰入口,频频看表。
“就快出发了,还联系不上林吗?”
沈岚摇头。
程力:“季大首席也没来,他们俩一个宿舍全都失联了。老师叫人去他们宿舍敲门,也没人回应。”
几人都很担心。
卡在星舰出发的最后十分钟前,那两人终于慢吞吞赶到,就是样子有点奇怪。
林修月走得很慢,两条腿迈得十分僵硬,沈岚总觉得他的腿好像变成了两根筷子,又木又直,时不时还要僵住那么一下,他特意在训练服下穿了件高领的内搭,脸色也不是很好。
季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人,锐利警觉的神态,像是守卫主人的猎犬。
沈岚迎上前去,担忧地问:“修月,你没事吧,不会生病了吧?”
他们星舰上携带了很多昂贵的设备武器,不能跃迁,怕损坏,只能慢吞吞开到目的地,所以要在星舰上待上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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