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绸语塞,指尖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他的唇:“这是你亲手养出来的玫瑰,你知道怎么能让它不秃的。”
林修月的确知道。
这也是他今晚把他拽进来的目的。
这个哨兵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了,再不进行疏导,大概很快就撑不住了。沈岚他们不知道,但林修月知道,季绸的老师是研究王虫的专家,他说有办法杀死王虫,应该是真有办法,毕竟这个计划最开始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伸出手搭在哨兵的肩上,面露迟疑。
“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根据之前的疏导经验,天亮前都结束不了,明天一整天他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身体懒洋洋的根本提不起力气。
“我只要一些□□就可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你自己来。”
林修月和abo世界的人不一样,他虽然也会散发类似于信息素的向导素,可......要被哨兵刺激到才会产生。
他要很舒服,才会分泌向导素。
季绸用手指蹭了蹭他泛红的眼角:“有自己弄过吗?”
林修月紧了下手,半晌,慢慢松开手指,迟疑着摇了下头。
“不需要,以前,不需要做这个......我没有匹配过哨兵,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
但没操作过。
更别说要当着别人的面弄。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林修月的羞耻心就要爆炸了,可又不能逃避。他不知道怎么办了,求助地看向面前的人。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用这种无助表情向别人求助这方面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一瞬间,季绸心里汹涌地卷起了贪婪的欲念,但很快他就把那些通通压了下去。
不能那样,那样会吓到他。
“我会帮你,别担心。”他摸了摸他发烫的脸,用一种刻意压制过的温柔声调道。
第88章 乌鸦乌鸦
第二天一早, 沈岚来敲门送早餐,来开门的是季绸。
注意到他换了套衣服,沈岚下意识往房间里面看了眼。季绸动了动, 把里面的风光挡住:“有什么问题吗?”
“修月呢?他还在睡?”季绸前一晚还半死不活的, 一个晚上过去就开始容光焕发, 人也多了股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温柔,沈岚没忍住问了一嘴,“你们俩昨晚......”
“沈岚?”林修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从季绸身后走过来。
闻到香味, 他清醒了不少,快走两步绕过季绸:“是枫糖松饼!”
沈岚打量着他,少年气色是近段时间少有的好, 脸颊带着刚起床的红晕, 眼睛亮晶晶的,人也不再蔫巴巴的, 像是被丢在家里在太阳下暴晒了好久的植物, 终于被人浇上了水, 枯卷的枝叶饱足地伸展开, 在阳光下昂首挺胸地炫耀着亮丽的脉络。
视线下落, 注意到滑动的衣领下一闪而过的红痕,沈岚呼出口气, 把手中的松饼举到少年面前:“他没欺负你吧?”
林修月正凑到松饼那开心地吸了一口, 听到沈岚这么问, 回头看了眼折身去屋里取东西的人, 想到昨晚的事情, 晃了晃脑袋:“没有。”
昨晚他尝试着接受了一会季绸的战术指导, 季绸很遵守约定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只用说的告诉他该怎么做, 林修月坚持了一会,就因为爆炸的羞耻心湿红了眼睛,他对着站在那边的哨兵伸出手:“过来,抱我。”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你......不许看。”他抓着他的衣襟说。
哨兵掌心顺着他的背线抚摸:“好,不看。我来帮你?”
“......嗯。”
林修月是个新得不能更新的新手,虽然季绸的战术指导很精准,说得也很详细,但由一个新手操作起来,总是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失误。
这么耗下去,到了猴年马月,他也没法成功为一位哨兵完成疏导。
有了季绸的帮助,果然让效率高了很多。
就是对林修月来说效率有点太高了。
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标记是效率最高的疏导方式。就算不做到最后,只是感受着自己的向导就在怀里,也能让一直气息低沉压抑的哨兵在中途开始不断散发出愉快的情绪。
那股情绪像是一团温水把林修月包裹起来,让他在密集而缠绵的亲吻下变得越来越安静乖巧,还会在对方低头吻他时,抬起下巴回应。
向导很好哄,只要他感受到了足够多的爱意和关怀,他就会变得很乖。
不过季绸很好遵守了约定,林修月今早只感觉到了精神饱足,腿根有轻微不适,但不算很难受。他去季绸的精神海检查了一下,那个小土包经过一晚上又重新长出来了,看到林修月还会摇摆着往他面前伸,噗地开出一朵小花。
沈岚叉起松饼一角喂到他嘴里:“那就好,看到你还能自己站着走出来我就放心了,算他小子识相,没做太过,要是还敢像在星舰上那样让你床都下不来,今天说什么都得码上人揍他一顿!”
“咳咳咳咳!星舰的时候,我,他......”林修月一块松饼差点呛在喉咙里,被这么一说,人又烧了起来。
沈岚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吧?你可能感觉不是很深,你从头到脚一身季绸的信息素的味儿,就跟现在一样。”
“我喷过信息素清除剂了!”
“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喷过清除剂之后别人离得远闻不到,咱们坐在一起,艾德那狗鼻子一下就闻出来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让你离季绸远点?”
他们几人一合计,觉得他们家傻白甜系花会被机甲系那姓季的心机狗吃得渣都不剩!
林修月赶忙低头闻了闻自己,只闻到有股不算特别浓的玫瑰香气,说是香水也可以。他就说季绸当时为什么一脸心虚拉着他说让他在房间里多待两天,他还天真的说没事。
abo都是属狗的吗?信息素和香水到底差在哪了啊!
沈岚:“你肯定三言两语就被哄得什么都答应下来了,你不知道,艾德那会还偷摸准备了点‘见血封喉’,打算送姓季的归西,还是我和程力把他按住的,怕吓坏了你。”
林修月睁大眼睛,仔细想想又觉得是艾德能干出来的事,一时心情复杂。
季绸从屋里拿了拖鞋,在他面前蹲下,捏了下他的脚腕:“把鞋穿上,别冻到脚。”
林修月闻到香味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忘了穿鞋。
他做得太自然,以至于林修月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回过神时,季绸已经站起身,“你们聊,我去下面给你热杯牛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艾德里安对着这个殷勤的男人发出一声冷笑。
季绸面色平静走到他面前,目光沉静地看着艾德里安,在林修月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一挑,露出一个恶意挑衅的笑容。
艾德表情一沉,不敢太大声,怕被林修月听见,悄声嘲讽:“林对你只是同情,他只是可怜你是条无家可归没人要的流浪狗,你以为他真喜欢你?”
寒意从眼底一闪而过,季绸沉了下脸,转瞬又重新扬起笑,他扯了扯领口,露出向导在上面的痕迹:“那又怎样?他不喜欢我,难道就喜欢你?”
看到那痕迹,艾德心里烧起一把火,愤怒道:“如果他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接近他!”
季绸冷眼看他:“你可以试试,你好像想起来那些记忆了。”阴影在暗色的眼底浮动,声音变得更低,更轻:“你们在我手里死了这么多回,还没长记性。”
“我能杀你一回,两回,三回......难道,还差这最后一回吗?”
艾德用力咬紧牙根。眼前的这个人,和在林修月面前完全不一样,阴暗,嗜血,满身杀戮之气,像是个可怕的魔鬼。
季绸:“况且我又没骗你们,我当初提出的,就是唯一能成功阻止王虫的办法,我难道没告诉你们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当初信誓旦旦说得好听,说什么只要能阻止王虫拯救其他人,让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后来后悔的,不也是你们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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