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月张了张嘴,心说倒也不必这么夸张,能救命就差不多了。
令人安心的是,那听起来很难做到。
他一个0分学生,也没必要这么快担心自己打了100到底有多无敌寂寞。
思索着莱恩的指导,他犹豫着,指尖触到一堆衣物中夹杂着的一抹不同寻常的柔软触感,像是一个虚心学习的学生那般,尝试扯出了那条缀满珍珠和钻石的白色蕾丝头纱。
那是一条很长,足以把他整个人囊括其中的头纱,编织得十分细致,但凡手粗糙些,都要把那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勾破。
正打算结束通话的莱恩视线忽地一顿,直勾勾盯着出现在画面里的人。
黑发少年不知何时披上了一条蕾丝头纱,那纱从他的头发上柔顺地披下来,盖住肩膀,盖住身体,裹缠住全身。一颗珍珠从蕾丝顶端坠下,垂在额前柔软的发间,光晕从他头顶落下,瑰丽圣洁,令人眩目,短暂的震撼过后,宛如目睹被献祭的纯洁祭品般,勾动人心底的欲念。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拉起头纱,将半张脸掩在繁复的蕾丝花纹后,一抹薄薄的红从中透出来,为了让莱恩看得更清楚,他半靠半坐在一张桌子上,一手反撑着桌子边沿,为了保持平衡,身体向后倾着,只要有人轻轻一碰,他就要支撑不住躺倒在桌面上。
“这样呢?看起来有更符合您的标准一些吗?”
对方不确定地问。
莱恩睁大眼眶,眼睛发直。
“还是太保守了吗?还要再放开点?”林修月苦恼地问。
就在这时,另一通通讯打了进来。
上面显示着【室友】。
第52章 室友室友
窄窄一块屏幕上, 最柔情动人的白覆盖在浓墨调成的黑上,画面里的少年无意识抬起下巴,引颈受戮般露出稚嫩脆弱的脖颈, 最大程度引动人心底的暴.虐与破坏欲。
撕裂他的衣物, 弄脏他洁白的头纱, 让他如溺水般攀附!贪婪的欲念滋生就在一瞬之间,各种肮脏的念头和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莱恩的胸口鼓动着, 让他被攫取住视线的冰蓝眼眸降下一场无声无息的风暴。
他尝试找回主控权,掩饰般牵起一抹笑:“勉强及格......”
话音未落,视频那边的少年脸色一变, 紧张地扑过来:“有点急事, 等下再聊。”
就这么挂断了和他的视频通讯。
莱恩嘴角掉了下去,盯着黑漆漆的屏幕久久没有回神。
“本来以为是只涩果, 想出汁.水, 得花点心思下点狠手教导一番, 没想到是我小看了他, 吊人胃口这套倒是用得挺熟练, 帝国交际花......也不算完全的虚名。”他不快地哼了声,“不过, 他以为这套对我也管用, 那就大错特错了。”
身为帝国的皇太子, 什么勾引手段没见过?这点计量, 他根本看不上眼。
侍从敲门进来:“殿下, 胡迪先生刚刚发来消息, 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会按照计划进行。”
莱恩抚摸了下自己的戒指, 缓缓道:“差点忘了今晚安排的重头戏。”
林修月和米勒家的人有点恩怨,正巧胡迪今年进了第一军校,莱恩派人对胡迪抛出了橄榄枝,听他说要对付林修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反正本来米勒家也是为皇室办事。
今晚,胡迪和他的几个朋友也在许家。
按照身份,胡迪连许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他哥伊恩来还差不多,但莱恩把人送进去了。
他安排胡迪找机会在林修月的酒水中下药。一点不入流的小手段,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最擅长干这种下.流的脏活。想必在那种场合,被一群人发现许家叔侄同时...睡了一个alpha,一定会是个很精彩的场面。
要是这件事再被播报出去,军部,许家,许禁的声望都会一落千丈。莱恩很清楚,这种新闻可比许禁打了多少胜仗,救了多少人有传播力多了。
只要人们想到许禁不再是耀眼的‘帝国晨星’,而是一个会和自己侄子抢男人的alpha,要不了几年,就不会再有人记得当年许禁是何等受人尊敬,令人崇拜的人物。
许家自然有能力封锁住消息,但莱恩不会让他们封。
至于风暴中心的林修月会落得什么下场,许家会不会把怨气撒到他身上......
莱恩转了转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少年凄惨残破的样子。
他会救他的——在他最崩溃无助的时候。
到那时,他一定会变成一个更完美,听话,对他言听计从的棋子。
一个精致漂亮的提线木偶,一个昂贵、奢侈,引无数人疯狂追逐的上流玩.物。
但现在......
想到等下可能发生的事情,镜头里的少年被别人拥在怀里,心头就泛起股强烈的烦躁之意。
他尝试压下那种感觉,却无济于事,反倒越来越强烈地萌生出了点别的念头。
莱恩拨弄戒指的动作变得烦乱,最后还是命令:“派个人过去,告诉米勒家那个,今晚的计划停止。”
......
林修月接通了季绸发过来的通讯请求。
“季绸?出什么事了吗?”
室友没给他主动打过电话,林修月怕他有什么急事。他的小鸟眼线是能看着他,就是情报反馈到他这里有延迟。
季绸那边的画面很暗,看得出来是在室外,背后那棵树有些眼熟,好像是宿舍楼下那棵。
“你今天没回宿舍。”季绸垂着眼睛,没有看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他呼吸急促,头发也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刚从训练场出来流了很多汗,还是已经在哪洗过澡了。
林修月慢上一拍,反应过来:“你每天都在宿舍楼下看我回没回去?”
不然也不会说他‘今天不在’。
他倒不是质问,就是惊讶。他一直觉得室友对他很疏远,平时都是林修月不动声色的观察对方,暗自记录着他的作息,一些小习惯,喜好和厌恶的东西之类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其他人暗中观察,一时间,惊诧中掺杂上了些紧张。
想到他自认为隐蔽的注视,有那么一刻被当事人捕捉到了......但是季绸一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申请换宿舍,只是默不作声地任由他自以为隐蔽地看着......
林修月脸上热气攀升,绝望闭眼。
天、天呐......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向导的玻璃心,绝望中又浅浅碎了一下。
等他内心暗自啜泣着把它黏吧黏吧拼好,振作起来,发现季绸满脸僵硬,虽然还是看不出表情,却像是做错事被发现一样,狼狈低下头。
季绸用力闭了闭眼:“你不许我回去,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好。”
林修月蹲在放着终端的椅子前,扣了扣板凳:“哦,挺好的。”
其实不太好,最近宿舍就他一个,身体不舒服,还有点害怕。
不对。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回去了?”
季绸抬起眼睛,看向林修月:“我在你就要走,难道不是你赶......”
他的话忽然顿住。
林修月疑惑歪了下头:“难道不是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他的高冷学霸室友猛地闭上了眼睛,跟犯了病一样,颤抖着掏出一根抑制剂,眼也不眨地给自己脖子来了一下。
那动作,好像跟自己的腺体有仇,生怕扎不烂一样。
看得林修月的脖子都跟着幻痛起来了。
眼看着室友从咬牙忍耐到青筋暴起,到面容冰冷安详宛如入土,对方深吸口气,抬眼看他,下一秒又颤抖摸出一根抑制剂。
林修月在这边看得心惊胆战,连声制止。
冷峻的少年脸带潮红,握着抑制剂的手在颤抖,硬生生停住,没再扎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修月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有点委屈,好像他不让他打抑制剂是件很过分的事一样。
他不让打,季绸只好把抑制剂收起来。
他该挂断,这样对他的身体状况会有好处,抑制剂和挂断终端通讯总要让他选一个。
可他摸了摸终端的小屏幕,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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