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知晓咱们这么多秘密,来日东窗事发,焉知他会不会因为一时气愤和我们同归于尽?你别忘了,当初江家满门惨死,就留下这么一个贱奴,若不是为了探知江家留下的宝物,老子会花费这么多银子去养着他?”
“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就算修了仙也是伺候人的命,也配和你我称兄道弟!”
“我知道了,大哥……”
两人没再说话,开始利落挖坑埋人。
“你们骗了他什么。”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两人俱是一惊。
“什么人!”其中一人呵斥道。
转头一瞧,却是个戴着面具,举止不凡的年轻人。
身边还跟着一条眼睛银白的狗。
“看你也是修士,应该知道什么是闲事莫管!掺和旁人的因果,来日天劫可不会给你痛快!”为首的男子阴狠道。
谢盈淡淡睨了他一眼,腰间木剑倏然出鞘。
剑芒如流星转瞬即逝,一声惨叫随即响彻寒夜。
那男子倒在地上,右手手筋被削断。
“我从来不喜欢勉强。”谢盈淡笑,“你若宁死不屈,我自当成全你的傲骨。”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来管这闲事!”男人咬牙切齿也想不明白。
谢盈笑而不语,眸光却是冷淡。
他左手指尖微勾,一枚通体血红的戒指便从男人衣襟里飞入他掌中。
“怎么会……江家的通灵戒,怎会与你有感应?!”男人满脸愕然,就连系统亦是如此。
【宿主,你和一千年前的江家八辈子打不着,怎么会有神魂共鸣?】
通灵戒是一件可以看见亡魂的神器,与灵剑一样认主,只认江家血脉。
旁人若想共鸣,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神魂交融,不分你我。
第31章 竹马情谊,不过如此
“你作为系统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会知道。”谢盈淡淡道。
若非方才他的神魂被这枚戒指牵引,他根本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就算这个江家与主角攻中的江献是同一个江家,谢盈从始至终只是扮演一个白月光的角色。
众所周知,白月光是不会与主角受的后宫发生任何关系的。
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
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与这枚戒指产生神魂共鸣呢?
脚边的狗因为血腥气,似乎有些躁动。
谢盈没有杀人的兴致,放任二人离开,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小狗咬住了衣摆。
“怎么?”
他低头与小狗对视。
小狗蹲守在这具尸体旁,银灰色的眼睛安静地凝视他。
“汪。”
它围着尸体走了一圈。
【它是想让你把这个人安葬么?】
“修士不需要安葬,在他死后,身体会化作天地之间的灵气。”谢盈垂眸看着小狗,无奈叹道。
可很多修士尸体在化作灵气之前,就会被妖兽与魔兽分食,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无。
“汪……”小狗失落地低下了头。
“罢了。”谢盈蹲下身,将它拎起,“看在你是救命恩人的份上。”
谢盈将尸身葬在了覆雪城外的一处山头。
【宿主,回去吧。】
系统刚说完,沈自如传来的灵鹤就飞到了手上。
灵鹤被谢盈捏碎在掌心,化作光点消失。
“洛长宁……”他轻声呢喃,“会不会和这个江家家奴一样受人蒙骗呢?”
【……】
【据原书剧情,洛长宁将沈自如当做救命恩人才拜入洗心宗报恩,那个时候他已经十四岁,不会认不清人。】
【而且宿主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无所谓的事,宿主,你从前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生死。】
“你知道的,我虽然不在意,但至少我有原则。”谢盈意味不明轻笑,“如果我要杀一个人,若找不出他罪无可赦的证据,怎么忍心下死手呢?”
他对沈自如,耐心已经见底。
完美扮演一个人设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洛长宁,要么,让了解洛长宁的相关角色永远闭上嘴。
谢盈耐心时愿意尝试第一种,但他鲜少愿意在这样的事上浪费心思,往往最后都会选择第二种。
他希望,沈自如能永远闭上嘴,不要再妨碍他推动主线。
【宿主,主动杀人,哪怕事出有因,也会加重罪孽。】
“有无罪孽,旁人说了不算。”谢盈转身走下山去,“你说的,也不算。”
……
白允回洗心宗的前一日,谢盈终于以洛长宁的身份在半路现身。
“多谢秋殿主一路护送,白公子交给我便好。”谢盈温声道。
“不必。”秋无际淡淡看他一眼,重新掀开车帘坐回去,“我正好与你们宗主有要事相商,要在洗心宗暂住,你我同路。”
秋无际并未邀请他上马车,谢盈自然不会自讨无趣,转身要走,却被白允唤住。
“洛长老且慢。”
谢盈扭头,只见白允挑起车帘,露出一张病弱清秀的脸。
“此处距离洗心宗尚远,洛长老不如与我们同路。”白允朝他笑了笑,继而往车帘里看了一眼,脸颊瞬间染上绯色,“你若肯,我自会与秋殿主说一声,让你同行。”
谢盈还未说话,马车里便传来秋无际不耐烦的声音。
“你若想与他同路,自行下马车便是,真当我的马车是你炫耀的工具不成?”
秋无际说得毫不留情,但他如今的地位就连江献照样冷嘲热讽,自然没有必要去顾及一个白允的感受。
此前白跑一趟本就心烦,洗心宗的事,他根本就不想管。
可当时在魔宫中,他为了和江献较量,还是顺便将人带了出来。
人人皆说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可是在无双殿,师尊那么多弟子,永远只是冷眼看他们明争暗斗,若无点心机手段,他根本坐不稳少主之位直至继任殿主。
再加上被那人屡次戏弄欺骗,他还不至于连白允那点心思都看不出来。
洗心宗广为流传的竹马情谊,也不过如此。
“秋殿主,我并非此意……”白允咬住下唇,面色霎时苍白,指尖因为难堪,攥紧了车帘边沿。
“孟拂。”秋无际闭眼,曲起指节敲了敲扶手。
一直充当马夫沉默旁观的无双殿长老站起身,看向白允,面无表情道:“白公子,请下马车。”
谢盈站在马车旁,将白允的脸色尽收眼底,上前道:“白公子,宗主已命我备好马车,虽然比不得秋殿主的飞马一日千里,也能在明日赶回洗心宗。”
白允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甘地下了马车。
飞马拖拽着那顶奢华无比的马车,转眼间消失在天际。
“洛长宁!你别以为这样,秋殿主就会被你挑拨。”白允依依不舍收回模样,转头看向谢盈时,又带上了以往的鄙夷。
谢盈挑眉:“我不懂白公子的意思。”
“你故意用自如哥哥的名义来此拦路,不就是想提醒秋殿主我与自如哥哥的竹马情谊吗?”白允越说,越觉得委屈和气愤,“若不是你,秋殿主也不会让我下来!”
“嗯,你说的有理。”谢盈轻笑,上前一步,低头俯视他的眼睛,“所以……如果你想同时吊着两个或者更多的男人,就应该学会,如何不让他们发觉彼此的存在,而不是得意忘形,提前炫耀自己的战果。”
“你……”白允被他的眼睛看得愣住,总觉得哪里熟悉,待回过神,谢盈已经笑着退开,他愈发气得说不出话。
洛长宁,也敢嘲笑他?
“我是真心在劝你。”谢盈笑吟吟道,“若有虚言,全族死于暴乱。”
白允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忍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全族?你的全族,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光了,若不是当初你躲在暗道里侥幸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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