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这样下去,宿主的任务怎么办?】
“从我任务成功却无法离开开始,我就已经明白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谢盈轻声道,“一条路已经走到尽头,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回头就此放弃,要么另辟蹊径再破出一条路来。”
主系统言而无信,所以谢盈早就不再相信它的任何一句话。
而这本书逻辑自洽,一旦主角命运发生重大改变,便能影响到主线走向,从而迫使主线任务发生更改。
只是在此之前,谢盈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在走主线,不曾试探过。
闻人渡是他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次试探,显然结果是他赌赢了。
在他继续实施下一个试探前,必须将唯一挡路的人解决掉。
……
闻人渡顶着脸上的巴掌印,从盈月阁一走出来,右护法与齐邢便凑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神情兴奋的魔将。
“尊上,你被打了?”齐邢挠了挠头,咧嘴笑,“那是不是下一个要轮到我了?我好久没被谢道长打过了。”
闻人渡抬了抬眼,一脚踹向齐邢,笑眯眯道:“这么想被打?不如本座现在就把你送去万魔窟,让你一次爽个够。”
“齐邢懂什么?这明明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右护法谄媚道,“尊上,还是让我在这里守着吧?只要有我在,保证柳听奉连谢道长的手都摸不到!”
闻人渡歪头看了他一眼:“滚。”
几人连滚带爬滚了。
闻人渡收回目光,往前望去。
九曲长廊过道的尽头,柳听奉身上被泼了茶水的衣裳依旧不曾换掉,发间的水顺着耳边银饰滴下来,狼狈如落水狗。
千步香遇水即融,他身上属于谢盈的香气,比闻人渡还要浓。
第135章 就凭你也配给我当狗
闻人渡懒洋洋踱着步子走过去,随意在长廊旁的美人靠上坐下,“怎么,怕我与师兄不只耳鬓厮磨,特意在这里守着?”
“从我离开到你出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柳听奉似笑非笑,“你一定要说你还做了别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不是你。”闻人渡嗤笑一声,“我舍不得逼迫他到那一步。”
“若是真的舍不得,又何必将他带到魔宫里来。”柳听奉冷笑,“现在再装深情,未免迟了。”
“那也总比你好。”闻人渡挑衅回去,“师兄还愿意用手打我,而你……他怕是碰了都嫌脏。”
柳听奉低头,取下左耳沾染了千步香的银饰,放在鼻尖轻嗅,眯起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沉醉,“他是愿意打你,但他更愿意与他的另一位师弟在沧澜山相互折磨,而你,不过是他困在魔宫迫不得已的选择。”
闻人渡沉下脸:“你又要说什么?”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条路走到黑。”柳听奉意味深长地扫他一眼,“一旦心软,便是万劫不复,人与名皆失。”
“心软?”闻人渡笑起来,“你是怀疑师兄对我说了什么,怕我又乖乖地去当他的狗吗?”
“你本来就只是他的一条狗,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坐在榻上给你一巴掌,你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柳听奉站起身,“所以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闻人渡笑意不及眼底,脸上仍旧吊儿郎当的,“你不想当他的狗?不想招惹他?我凭本事打赢你和他独处,我为何不能招惹他?”
“闻人渡,或许你该弄明白共享二字到底是何意。”柳听奉也懒得再挂上虚伪的笑,冷声道,“他不是你一个人的。”
"既然如此,我心有疑惑,需谷主替我解答。"闻人渡歪头眨了眨眼。
柳听奉蹙眉道:“你问。”
“若方才赢的那个人是你,师兄独独奖励你与他耳鬓厮磨,你愿意与我共享么?”闻人渡问。
柳听奉:“……”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闻人渡眼珠转了转,剑眉得意扬起,“所谓共享,不过是对外共享罢了,对内,各凭本事。”
“而如今连灵越谷都回不去的你,拿什么与我争?”
说罢,他哼着小曲转身离开。
柳听奉头一次体会到,那位妖王阁下口中的‘贱人’二字是多么匹配这位魔尊大人。
……
魔界无白昼,任何时刻皆是深夜。
盈月阁的殿门在死寂的夜里被推开,又被轻轻合上,唯恐惊醒里面沉睡的人。
来人脚步很轻,就连踩上台阶,在床榻旁跪下,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寝殿一侧的窗没有关紧,殿中唯一亮着的一盏红烛在微风里摇曳,光影打在男人额间的银饰上,森冷无比。
可当他撩开床幔时,望向床榻上双目紧闭的人时,眼底流转的烛光却又如此温柔。
“我知道你没睡。”柳听奉嗓音低沉,“除却在紫微峰,你从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沉睡。”
谢盈睁开眼,支着身子坐起,“那你也该知道,一个人装睡,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见到你。”
“你不想见到我,是因为我破坏了你赴江献的约,还是……我挡了你的路?”柳听奉笑了笑,“谢盈,你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却又要用白允去摆脱他们,是因为你必须让他们活着爱上白允,才能得到某种东西对么?”
【他他他……啊啊宿主救命!不能让他知道系统的存在!不然我会被主系统抹杀的!】
“其实还有一种法子,能让他们既活着,又不再纠缠你。”柳听奉俯身凑近,看向他的桃花眼里带着引诱,“你要听么?”
谢盈侧过头,与他四目相对,“你想把活人做成傀儡?”
“白允已经成功了不是么?”柳听奉低笑,“你与白允应该有某种无形的联系,能感受到他的状态吧?他还活着不是么?”
谢盈默然不语。
柳听奉从怀里摸出一缕被仔细捆绑好的傀儡丝,牵过谢盈的手,放进他掌心里,“只要在他们清醒的时候,将傀儡丝植入他们的心脏,你操控的时候,他们就会成为最听话的傀儡,不管的时候,又是活生生的人。”
“谢盈,我在帮你。”
“世上从无不求回报的出手相助。”谢盈抬眸,语气冷淡,“到底是我操控,还是你操控?”
“当然是你。”柳听奉裹住他的手,迫使他攥紧了掌心的傀儡丝,“操控傀儡之术于你而言并不难,你是天生的主人,定然一教就会。”
谢盈蓦然轻笑一声:“可是我不喜欢你的这个法子,不如你听听我的法子?”
柳听奉挑眉:“洗耳恭听。”
“傀儡术极其损耗心力,易被傀儡反噬,我不放心。”谢盈伸手,捏住男人耳下触感冰凉的银饰在指尖抚弄,“你们灵越谷为了保全自身,不是都会额外选一个傀儡作为媒介么?你做我的媒介,替我操控他们好不好?”
“这根傀儡丝,就由我植入你的心脏里。”谢盈眉目愈发温柔,指尖点在他心口,“你替我承担反噬的痛,我当你的主人。”
指腹下,男人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
“你心跳得好快。”谢盈莞尔一笑,故作关心,“是害怕了么?”
柳听奉倏然抬手,抓住了他故意逗弄的手,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尚且来不及抚平失控的心潮,那人又凑了过来,连带着身上的香气扑了他满怀。
“你不愿意?”谢盈的手扣在他脖颈上,缓缓收紧,“不愿意被我利用?还是不愿意好处尽被我占了,目的没有达到不甘心?”
谢盈笑了,在他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就你这样连摇尾巴都学不会的半魔,也配给我当狗?”
柳听奉突起的喉结在他掌心滚动,兴奋占据了酸楚,甚至就连死在谢盈手里都变得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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