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对方在电话里并没有说,因而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把也同样还在睡梦之中的温欣给一起拉来了。
于是才有了眼前这共同吃瓜的一幕。
“什么情况啊你跟你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互相把对方给送进医院里来了?”
而且还一个物理攻击下死手, 一个魔法攻击的效果也是当仁不让的。
郝妍是真的很不理解。
“你俩之前不是都已经开始冰释前嫌了吗?怎么这才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就又变成这样了呢?”她问。
“因为我跟江小鱼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给发现了。”
顾知凌晨的时候才挨了顿打,伤口的疼痛再加上睡眠上的严重不足导致他连说话都有些费劲。
但因着郝妍是在此时此刻里, 唯一一个能够帮他离开这里,并且把他给送去见一见江遇的人了, 他不能就此错过。
因而忍住了疲累,硬是让自己强行清醒过来的停顿了片刻,他又还是言简意赅的,继续往后跟郝妍讲述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谁也没有想到江小鱼的爸妈会在那个时候回家,更没有人料到我爸居然和他们还是旧识。”顾知表情和语气都很是无奈的紧捏住自己的鼻梁叹了口气:“所以应该算得上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我们俩被双方父母都给逮了个正着。”
莫羡渔和江停舟的反应比他们心里原本所想象的要激烈很多。
“江小鱼几乎是在默认下这件事情的当场就挨了一巴掌, 然后就被他的爸妈给拖进了屋里, 甚至都没给顾律师留一丁点儿的面子。”
所以他一定要现在就去确定一下江遇这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处境。
“帮帮我,小姨。”
顾知说着略显虚弱的抬起上半身紧攥住了郝妍的胳膊:“你们一定能明白我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并且一定要亲眼确认他是安然无恙的才能放下心来的那种心情, 对不对?”
“呃,对是对……”郝妍几乎下意识的转头和她身后的一直都沉默着的温欣对视了一眼, “可是你现在——”
“让他去吧。”
温欣平常的时候看起来温柔娴静,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 也总是一副温温和和, 仿佛任谁都可以随意拿捏她两下的温顺模样。
但只有郝妍和她自己知道, 那都只是表象。
她就是懒得花心思和精力去计较和应付那些微不足道的人和事物而已。
事实上当她们真正遇到什么需要由她们来作出重大抉择的大事情的时候,反而还是温欣要更坚韧果敢一点,看得也更透彻清晰。
“别忘了你当初为了来告诉我你是不会放手的,就算是摔断了腿也都还是要偷偷的从家里跑出来见我,”她在伸手去够郝妍低垂在身侧的另一只胳膊时轻轻的叹了口气,“所以就算是我们不肯帮他,到时候他也肯定还是会自己想办法从这里跑出去的。”
“与其让他翻窗翻墙的搞得比现在都还要伤得更重,倒不如帮他一把,也免得到时候让他不管不顾的,再闹出些什么别的事端来,你觉得呢?”她问。
“……”郝妍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视着思忖了片刻。
“哎,行吧。”
虽然还是觉得这样是有一些对不住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但再怎么说她也是过来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的顾知,确实也是任谁来都不可能拦得住的。
因而只是非常短暂的犹豫了几秒,就放弃了再继续劝说。
“谁让我是你亲小姨呢。”
她认命的拂开了顾知还紧攥在她胳膊上的手。
“但不能是现在啊我告诉你。”
说着从一旁拖了两张椅子和温欣一起在顾知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你爸现在人还没醒呢,我可不想看见你妈妈也跟着躺进去。再说了,就凭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就算是出去了也走不了多远,而且让江遇看见了还只会担心。”
“可——”
“没有可是!”
顾知才刚张口就又被对方给强硬的打断。
“只能等到晚上再说知道吗?!”郝妍伸出食指警告意味十足的看着他,“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医院里的人才比较少,没什么人会太注意。而且你爸妈现在暂时不能再第二次受你的刺激了,所以你给我安分点儿,自己好好的在这儿养精蓄锐,不许私自行动,更不许轻举妄动,听见没?!”
“……”
顾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而此时此刻正在另一边也同样在被劝说着的江遇——
“我不!”
自从头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被莫羡渔他们给扣在家里。
江停舟铁了心的要他跟顾知分手,在当着顾知和顾知父母的面给了他一巴掌之后就一直让他跪在客厅里反省,一直到刚刚,才开始了正式的审问。
“无论你们今天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跟他分开的,我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对于这件事情江遇的心里就从未想过要往后退让哪怕是那么一步:“我就是喜欢他,想要每天都看见他,像个怎么都撕扯不下来的牛皮糖一样的黏着他,更想要每时每刻的都跟他待在一起,但我们从来也都只是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从未做出过什么比你们昨天晚上所无意间撞见的行为还要更为出格的事情。”
“我只是想要和自己心里所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而已!我有什么错?!”
江停舟气得“啪”的一声拍上了茶几:“你再说一遍你没有错!!!”
“我就是没错!”
江遇在这件事情上也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们死磕到底的。
因而一说起话来,也就完全顾不上其他的了。
“凭什么你可以为了你喜欢的人不管不顾,我就不可以为了我喜欢的人,也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一心只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就行了呢?”他说。
江停舟愣了一下。
就连一直都只是红着眼眶,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过声的莫羡渔,都不由自主的怔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对方明显是话里有话的直觉让他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我跟你妈妈的事情能和你现在的荒唐行径……”
“为什么不能?!”
江遇早已料到他会说些什么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就因为我喜欢的人他跟我的性别相同,也一样是个男生?”
这些话的出口对于对方来说无疑是在继续往火上浇油,江停舟几乎是立刻就又火冒三丈的拍着桌子起身:“你——”
眼见着他又走过来想要教训自己。
“是你们先不要我的!”
江遇人虽然还跪着,但在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却昂首挺胸,连肩背都挺得笔直如松。
“当年我说我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你们不听,我说我不要那些保姆,只想跟在自己的爸爸妈妈身边,哪怕是颠沛流离和吃糠咽菜都没关系,你们也置若罔闻。”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没办法,是为了我才不得不去外面努力的赚钱,是因为你们想要给我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可实际上呢?”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嘲讽且目光冰凉的,看向了还在沙发上面端坐着,也同样正在伤心欲绝的回看着他自己的莫羡渔。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不是因为我长得和江小水一模一样,您一看见我就会想起他,更会想起你们的另一个儿子,就是因为我这个罪魁祸首非得要在当时把那串棉花糖从车后座的缝隙里给递到前面去,挡住了你开车的视线,所以才会对我避之不及,既不肯施予疼爱,也更是不愿意多看我哪怕只是那么一眼,无论我怎么努力的去谋求和争取,都还是要假作不觉的视而不见的吗???!”他说。
后者原本还带着鲜红血色的面容,几乎是在他这句话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就立时变得苍白如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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