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泊逐作为一个在学习上摆烂十余年,从来不关心前程和学业的反面教材,今天也陪林双徊奋进了一把。
林双徊把两个人的手机举起来,洋洋得意地问:“好看吧?”
事实上原泊逐并不太能接受大红大紫的颜色。
但为了不打击林双徊的热情,还是点了头:“嗯。”
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午休铃声刚好响起。
林双徊不得不和原泊逐分开,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林双徊其实也不矮,只可惜,老赵好像考虑到成绩原因,有心让他坐前排。
而且七班好多男生都是体育生,个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后两排的位置都快不够坐了,林双徊垫着脚都去不了原泊逐旁边。
平时别人问林双徊多高,他都回答:“一米八还在长。”
但这次换座位,和真正的一米八一对比,林双徊就只能认栽。
他是一米七八还在长。
但这种分开对林双徊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一下课他就可以去找原泊逐。
于是有喜滋滋地坐回到座位上。
林双徊看见两张桌子中间隔了鸿沟,好心地提醒新同桌:“严杰,你挪过来点儿,桌子没对齐。”
严杰没理他,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
林双徊耸耸肩,没有再多说。
他现在精力十足,根本不困,看到手机壳上的金榜题名,更是干劲满满。伸手在抽屉里掏笔记本。
“……!”
林双徊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摸到了一些不该在他抽屉里出现的东西。
林双徊的表情没变,手慢慢从桌肚里抽出来。
低头一看,指缝全是血。
如果是过去的林双徊,可能会被这副场景吓到,但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作为一个已经经历过作战,且天天都在训练的新晋稀有血种,看到这点小场面,林双徊半点没有露怯。
他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掉手上的血。然后包着纸,再次伸进了抽屉里。
把里面的东西拎了出来。
同桌严杰睁了半只眼睛看他,下一刻就发出呕吐的声音,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喊:“呕……哪儿来的死老鼠啊!”
林双徊瞥他一眼,揶揄道:“是啊,哪儿来的死老鼠呢。”
周围的同学闻言,全都被惊醒,再看到林双徊手里的东西后,所有人瞬间以林双徊为中心散开两米远。
只有秦睿跑过来,他的大脑不足以让他在一瞬间把这件事想得太复杂,他眼里只看得见那只老鼠,又嫌弃又关心地问:“我去,你不怕死耗子啊?”
林双徊耸耸肩:“死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还往他跟前递了一下。
吓得秦睿嗷一嗓子往后跑了两步,躲得远远的。
大家交头接耳起来,似乎确实没人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嘴里窸窸窣窣地说着“该不会是猫的复仇吧”之类的话。
期间也有人小声骂说“报应”“活该”。
林双徊站起身,面不改色地拎着恶心的老鼠尸体,打算扔到外面去。
原泊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目光落在两张相隔甚远的桌子上。
“你休息吧,没事儿,我自己能处理。”
林双徊把老鼠拿远了点,看起来确实是一点都没有受到惊吓,他甚至还笑得出来。
原泊逐抬眼看他。
又是这副表情。
几乎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林双徊就在用这副表情应对一切的麻烦。
原泊逐可以理解,因为露怯只会让人显得软弱,解决不了问题。
但他不喜欢林双徊的假笑。
原泊逐忽然伸出手,拿走了林双徊手里的脏东西,直接扔到了地上。
周围的同学都发出噫的声音。
这一幕把林双徊都看傻了。
原泊逐却只是淡淡地扫看一眼全班同学,语气平静得好像没有起伏,:“谁做的,自己收拾。”
他并不针对某一个人,但在凶手被抓出来以前,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有人小声抱怨了一句:“也可能是外班的啊……”
“就是,我们学校爱猫人士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班的人来帮橘子报仇了。”
原泊逐和林双徊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对于贴吧里的一切谣言都不清楚。
教室里的吵闹越来越大声:
“死老鼠太恶心了,你们赶紧丢掉吧。”
“能不能不要拉我们一起倒霉!”
“等下老赵就来了,他最怕老鼠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林双徊都给说动了。
他犹犹豫豫地看着地上的死耗子,在想要不要捡起来。
原泊逐按住了他:“去查监控。”
学校里每个走廊都有监控,尤其是他们这一层,老师办公室比较多,监控一定是随时打开的。
老鼠不会凭空出现,调出监控一查一个准。
教室里忽然发出了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还不止一个人。
说明,就算干这事儿的主谋不在七班,这些人里也一定有不少知情者。
也或者他们是眼睁睁看着老鼠被放进去的。
这些人当中,有很多过去都自诩林双徊的好哥们儿,在林双徊刚转班过来的时候,他们还自愿负担起了带林双徊熟悉班级环境的任务,到处宣称自己和林双徊关系很好。
不过短短几天,热情的表情褪去,现在只剩下冷眼旁观看热闹的模样。
但林双徊好像对这种事情早有预料。
他人生中的绝大多数朋友,都是这样。
突如其来地交上了,又轻描淡写地断掉了。
并不可惜,也不值得生气。
他只是沉默地走到自己的桌前,翻出里面的书本,看着上面的血污,望向原泊逐:“脏了。”
原泊逐走过去,把他的书包取下,道:“和我坐。”
林双徊潇洒地把书扔开:“好呀。”
在这出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的闹剧中,只有林双徊一个人笑了。
他并没有被血淋淋的尸体吓到,也没有为大家的冷眼旁观伤心。从头到尾,情绪稳定到让人惊诧。
这场针对他的阴谋根本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林双徊举着脏兮兮的手,要去洗,原泊逐就陪他。
两个人在走出教室以前,林双徊故意拔高音量,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在我们查完监控以前收拾干净吧。”
然后和原泊逐走了出去。
在他第五遍打算用洗手液清洗指缝的时候,原泊逐关掉了水龙头。
就像上次他关掉了原泊逐的水一样。
因为看出了对方的心情,没有如表面一样冷静。
“干净了。”原泊逐告诉他。
林双徊皱着鼻子,嗅了嗅:“我老觉得还有味道。”
原泊逐没说话,抓起他的手,凑得很近地闻,目光看着林双徊,认真地说:“没有。”
林双徊莫名地心头一跳,睫毛扇了好几下:“哦……那不洗了。”
他没有把手收回来,原泊逐也没有立刻放开。
好一会儿,林双徊才说:“那我们现在去查监控吗?”
原泊逐说:“嗯。”
如他们所想,五楼的监控全都是打开的,每个时段的录像都能查。
但问题是,他们没有调监控的权限。
学校对于视频监控查阅的管理要求非常严格,必须要提前申请报备,获批后,要在学生班主任和校长的陪同下,不带任何录像拍照设备,进入查阅。
光是申请就得很长时间,而且事情没有上升到一定层面,学校一般不会批准调取监控。
他们被拦在了外面。
午休时间的学校里,非常安静。原泊逐的步子轻而慢,林双徊则踏得嗒嗒作响。
“没事,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查没查,我回去诈一诈就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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