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陆霁云拿走他面前的空瓶子,淡淡道:“你喝多了。”
喝完酒的思维转得是要慢一点,姚初双手一拍桌子,看似很大力,实则连根竹签都没动一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否认:“没有!”
“好,没有。”陆霁云轻扫了一下桌上的垃圾,走过去搂住姚初的腰,拿纸巾擦干净了他嘴巴上沾的油:“跟我回去?”
姚初两眼放空:“哪里?”
“回酒吧,比较近。”陆霁云摸了摸他的头发,“要去吗?”
脸上纠结的表情明显,姚初脑袋磕在陆霁云胸膛,嘴里咕咕哝哝的。
“不回答,我直接带你去了。”
醉鬼没有反抗,耳朵听进去了,并且身体也很诚实的和陆霁云并肩。
酒吧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陆霁云带着姚初回去,除了吧台的祝乔宁露出一脸‘天呐你是不是在诱拐醉酒大学生’的过分吃惊表情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
办公室的休息间,灯光只散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
陆霁云脱下姚初的外套,带他进了洗手间,把洗漱用品都准备好,督促他。
“刷牙你也要看。”姚初的脸颊泛出醉酒的红晕,他动作迟钝地缓慢刷牙,蜜桃味的牙膏泡沫在他的嘴角沾了一圈。
陆霁云从背后抱住他,两只手将他圈在怀里,姚初被顶到大腿紧贴在盥洗台。他的右手被陆霁云抓住,机械般的由陆霁云主导:“嘴巴张开,里面也要刷。”
姚初听话地张开嘴,细软的牙刷绒毛在口腔里发出“唰唰”的声响。醉了之后的姚初胆子一向大,他在镜子的反射里盯着陆霁云微微侧头帮他刷牙的那张脸,眨了眨眼睛。
“别偷看我。”陆霁云捏着他的下巴将牙刷往他嘴巴里又进了点,过程中,牙刷头戳到了舌面,一瞬间,姚初发出干呕的一声,弯下腰在池子里咳了好几下。陆霁云拍着他的背,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在听到咕咚咕咚的漱口声完毕时,他拿起湿巾擦干净姚初的脸,眼神却紧盯着姚初揉红的嘴唇,饶有深意道:“戳一下舌头就呕成这样。”
还没从干呕中反应过来,姚初的眼睛咳得红红的,睫毛沾上生理性流下的泪珠,看起来有些可怜:“我想睡觉了。”
陆霁云收回一开始的人模人样,和他谈起条件:“课程表给我,就让你睡我的床。”
感觉到被欺负,姚初吸了吸鼻子,后腰抵在洗漱台边缘,两眼雾水地看着他:“那我睡地上。”
“不给。”陆霁云手指插进他的头发,腰腹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低声道:“等你睡着,我自己去看你的手机。”
姚初仰着头看他:“你怎么这样。”
“哪样。”手指勾起姚初衣摆的下方,陆霁云掐上他的腰。姚初闷哼一声,胸口处的心跳咚咚响着,他不自觉绷起浑身的肌肉,感受到陆霁云的虎口处正牢牢握在他的身上。
身体在抖,姚初的双腿发软,他双手攀在陆霁云的肩,想要推开,却被抢先一步带进怀里。陆霁云鼻尖蹭开他身上已经松垮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湿热的呼吸流连在脖颈之间,姚初被一股疯狂的热意钻进细微的神经。距离过近,两个人挨着的姿势看起来更像是他在拥抱着陆霁云。
姚初喘着气,站得费劲:“太近了,你快放开我。”
“嫌我太近。”陆霁云的嘴唇落在他的肩膀,片刻后,姚初感到右肩上传来一阵锐利的疼痛,他轻哼了声,陆霁云从他颈间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别人搂你你怎么不嫌近。”
及时捂住他的嘴,姚初委屈地看着陆霁云:“没有人搂我,是你咬我。”
视线黏在一起,姚初继续控诉:“还有,你怎么能随便亲我,我们都离婚了。”
掌心里闷闷的潮气,是陆霁云的呼吸。他拉下姚初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凑近认真说:“如果你觉得冒犯的话,可以打我。”
耳根发烫,姚初愣愣地看着他,仔细拆分理解陆霁云刚说的每一个字,随后半天才挤出一句:“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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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取章节名(来自社畜的怒吼)
第32章 我会想你
周末补完课,麦青打电话来问姚初有没有时间回去一起吃个饭,已经很久没见了。
就算没有长辈的邀请,姚初本身也打算一个月回去一次看望,毕竟是在自己困难的时候伸以援手的好人,他没有道理不记恩。
回去的时候还没到晚饭的点,陆森川拉他到书房里撬开了一块最具有年代的茶饼,姚初的眼睛当场就直了,茶香醇厚,勾引了肚子里的那条馋虫。他硬是和陆森川话唠了快两个小时,只为了能在书房里多喝几口。
麦青还给他准备了最爱的小蛋糕,连盛澜也参与了一下。
下午四个小时,姚初的嘴巴几乎就没停过,他摸着肚子靠坐在沙发上,饱得直打嗝。
盛澜看他难受的样子,从杂物间找来两副羽毛球拍,准备带他运动一下。
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姚初立刻执行。
“妈妈就是这样,我回来两个月,被她喂胖了快十斤呢。”盛澜扎上高马尾,一身白色运动装衬得他青春朝气,其实他的喉结并不明显,如果不近看,确实会误会。
姚初和他在后花园找了块空地,两个人的架势像是要把下午刚吃的食物全部都消灭掉,一来一回,谁都没让球掉到地上。
日落西沉,朦胧的暮色从天边延伸到眼前,姚初的额头和背后全是汗,运动完后,他的身体轻松了不少。盛澜体力比他差点,二十分钟前看起来就有点想要休息的样子,但估计看姚初精神还不错,所以就选择了闭嘴。
很少才会进行一次娱乐运动,意识到让盛澜受累,姚初顿时不好意思,“对不起,好久没运动了,有点兴奋,我去给你拿瓶水吧。”
“常温的就行。”盛澜没跟他客气,盯着姚初打完球后晒红的脸,竖起了大拇指:“你应该去和霁云打。”
提起陆霁云,姚初拿着毛巾往门口看了眼,一天没有他的消息,运动后剧烈蹦跳的心脏缓缓回归正常,角落里空空的。
他帮盛澜倒了杯温水,给自己在冰箱里拿了瓶冰的。
回到后花园,盛澜大喘气的情况看起来好多了,姚初把水递给他:“给。”
“谢了。”盛澜三秒钟喝完,而身旁的姚初才刚进行到拧瓶盖的阶段,他擦擦嘴角的水珠,问:“听说霁云天天去学校蹲点你,是真的吗?”
蹲点这个词听起来不太正经,姚初纠正了一下:“他只是天天在我兼职的店里坐着。”
“不愧是当过兵的,真有耐力。”盛澜笑起来,手臂撞了下姚初的肩:“怎么不把他赶走,之前对你那么凶,好好让他吃点苦头。”
姚初抿抿嘴,说:“他充卡了,现在是我们店里的国宝级客户。”
双手托腮看落日,姚初的眼睛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熠熠闪烁。盛澜也和他同款姿势,呆呆地抬头看天:“你愿意和霁云复婚吗?我看他追你追的很勤。”
即使从来没提过‘复婚’这两个字,但从陆霁云的行动里姚初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用意,或许是想单纯的让关系缓和更近一步,但在姚初的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感情可能会在瞬间转移,那性取向总不会吧,无法判断出陆霁云是在哪一方面突然改变轨迹,姚初不能保证他会喜欢一名纯正的男性。
茫然地眨了眨眼,姚初坐在台阶上放空:“可能只是好奇吧,他说过自己不会喜欢男人的。”
以为是句很沉重令人伤心的话,谁料盛澜听后‘嗤’了一声,非常不屑地对飘走的白云翻了个白眼:“神经,他哥以前也这么说过,我看他们两兄弟脑子都有问题。陆家最该开的不是公司,而是医院。”
停顿了下,盛澜转头,拍了拍姚初的后背,重点强调:“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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