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唯哦了声,觉得理,扭头找江妄:“那江哥呢,给慕窈学姐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没。”
江妄继续整理试卷:“不送了,好人卡收了太多,快装不下了。”
“放弃了吗?”
“嗯,放弃了。”
“为什么啊,都追了这么久。”
“没为什么。”
江妄说:“就觉得女神太好,配我太惜了。”
“江哥你很好啊,唉,我还等着看江哥你抱得美人归呢……”
晚自习开始,凑在起嘀咕的男孩子们各回各位。
江妄找到张做了半没做完的试卷,决今晚就宠幸它了。
高三的小朋友们自觉性提高许多,晚自习不用班委维持秩序安安静静没杂音,只听见笔尖在纸张上划出沙沙的轻响,是独属于教室的悦耳音调。
江妄腺还在隐隐作痛。
沈修然刚才下咬得好深,他说轻点的叮嘱看来是字没听进去,不过万幸请假的事情听进去了,刚刚他来时先去办公室晃了趟,还好,操行分没被扣。
思绪偏就不受控制。
恰好被笔下解答题卡住了,江妄转着笔抬起头,目光在前桌清瘦的背影上。
沈修然肩膀比他宽,脑袋靠上去正好。
虽然瘦,却不会让人觉得羸弱,这点他最发言权,毕竟无是分化前还是分化他,他在他面前都弱鸡得像只小鸡仔。
后脑勺还是如既往的赏悦目。
或者说比起昨天,前天,大前天,更加赏悦目。
因为江妄态变了。
原本以为是他单方面在需沈修然,现在才知,沈修然需他的程度并不比他少。
两人的关系从不对等变成了平等的相互帮助,他好像已经没了胆怯的理由。
他害怕沈修然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他压制性的力量,更多是种对未知的恐惧,现在这未知被开了,他才发现恍然原来直忌惮的人其实并没想象中那么怕。
表现得那么吓人,又是让他搬进来又是跟他起睡,像会吃人的吸血鬼样,说到底原来就是馋他的信息素。
这么想着,就觉得还点怜。
江妄父爱泛滥,以及隐约到自己好牛逼。
易期躁郁症,听起来这么吓人的毛病他竟然力帮他治疗。
啧,他怎么就这么呢?
压在头沉甸甸的重量下减轻了,江妄手撑着脸,盯着沈修然漂亮的耳朵尖,觉得,既然大家都秘密,那不就是半斤八两?
而且那躁郁症发作起来好像真的很痛苦,比他发情期还痛苦。
不知时还好,现在知了就,怪不忍的。
那就这样吧,他想。
他会帮他保守秘密,而且沈修然都在发情期帮了他,他反过来安抚他的易期无厚非。
礼尚往来,互相帮助。
很公平,没毛病。
……
中秋节前几天,池唯终于在程栖的帮助下给他的小羊姑娘挑好了礼物,是条粉嘟嘟的lolita小裙子,送出去的反响很好,小羊开得在周五周六拉着他了两晚上排位。
池唯边为女朋友的开到开,边又为不亲眼看见女朋友穿小裙子的爱模样到遗憾。
当然即使是遗憾,是很懂事地在里觉得遗憾。
毕竟他们现在还止于游戏,提出看照片什么的,万小羊觉得他是流氓怎么办。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但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面子,所以在许云嘉凑过来问他小羊漂不漂亮,穿裙子好看不好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点头:“好看!小羊又白又瘦,穿裙子特别好看!”
“真的吗?给我看看。”
“不行!”池唯下抱紧了手机:“我的女朋友只我看,才不给你看,你想看自己找女朋友去!”
“这不是没人我吗?给我看看呗,就看眼。”
“不行,没商量!”
“不给我看,那你的小羊就是男孩子。”
“小羊才不是男孩子!”
“那你给我看。”
“不给!”
“小羊是男孩子。”
“不是!!!”
池唯想人了。
不过在他气鼓鼓动手之前,门外挤进来的颗脑袋破了室“剑拔弩张”。
“干嘛,你俩这么闲在这玩斗鸡眼。”
江妄抱着挺大的礼物盒走进来:“班长呢?”
池唯:“班长吃完午饭就去自习室了,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
“那不是快了么?”
“是啊,所以我算让室长顺便帮我吃的,我就不用下楼啦!”
池唯注意到江妄手上的盒子,顿时把刚才跟许云嘉争出的愤愤抛之脑后:“江哥,这是你给慕窈学姐准备的礼物?不是说不送了吗?”
“不是给学姐的。”
江妄把盒子塞给许云嘉:“是给我乖子的,收好,不用谢。”
许云嘉些意外:“给我?”
“昂,自信点,就是你。”
池唯酸了:“江哥,我没吗?”
“你没。”江妄说:“这又不是中秋礼物,是生日礼物,你生日不是还早?”
这样啊,那他就不酸了。
以及些许内疚:“老许,我不知你今天生日诶,礼物都没准备。”
许云嘉说:“那给我看看你女朋友照片?”
池唯:“……!”
这茬还不过去了!
许云嘉笑起来:“开玩笑的,不用礼物,不然早告诉你们了。”
池唯犹豫:“是江哥都送了。”
“本来没算送。”
江妄说:“就是去书店的时候路过礼品店正好看见合适的,顺手买了。”
礼物送完了,江妄作业堆着好几张试卷,不算多留,摆摆手准备撤退,还未转又被许云嘉叫住:“你等等。”
“干嘛?”江妄信就来:“谢的话不用多说,疼爱子天经地义。”
“去你的。”许云嘉笑骂了句:“没算谢你,就想问问你在那边住够了没,不搬回来?”
“对对对!”
池唯附和:“江哥我好想念你,没你在的宿舍少了好多温暖,你搬回来吧?”
“你们当宿舍是我家,我想搬就搬啊。”江妄随意:“算了吧,我在那边住的挺好的。”
许云嘉盯着江妄看了会,愣是没在他脸上找到丁点勉强:“真不用?”
“真不用。”
“我总觉得,沈修然点……太负面了。”
他们在里头说着,没人注意到虚掩着的门外正好路过的人随着许云嘉落下的话音停住了脚步。
“不是吧?”
江妄鼻子皱:“年纪第你说人家负面?”
“不是这方面。”许云嘉啧了声,直言:“这么说吧,反正我看他不像好人。”
“大家同龄,‘不像好人’这评价是不是太言重了点?”
江妄笑了笑:“别老瞎说,他人挺好,不吃人,你别把他想得那么阴暗。”
“他就是孤僻了点不爱说话而已,其实还是挺乐于助人的,你对他误会太深了,看人记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许云嘉觉得江妄不是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他就是太天真以至于完全看不到本质,认识都停留在表面,甚至还被美色耽误的嫌疑。
他太了解他了,不记仇,容易软,很难对什么人生起完全的戒备,别人点小恩小惠或者优点都被无限放大,“挺好”几乎是他对真正讨厌的人意外所人的标签。
面对沈修然这种机深沉的,他完全不是对手,回头被吃了指不还谢人家先帮他洗了澡。
“你真这么觉得?”他又问了遍。
“真的啊,特别真,比珍珠还真。”
江妄想了想,说:“而且我现在还很需他,搬回来的事,看下学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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