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江妄信心满满应下来,这会儿还有空冲沈修然挤眼睛,用口型问他“我帅帅”。
然而等英语课代表站上讲台,就着书念出第一个需要听写的单词时,江帅哥当场懵了。
怎么跟他背的一样?
第一反应是课代表念错了,可暗戳戳看了周围一圈,大家都在奋笔疾书,茫然无从下笔的只有他一个。
哦,是课代表念错了,是他背错了。
他背错单元了!
完蛋。
二十八个单词五十遍,就是一千四……
别啊,他手会抄断的。
江妄顶着好整以暇坐在门口守着他们听写的老孙悠闲扫荡的目光,淡定在听写奔上默写了二十八个abandon,假装自己一切顺利。
结束之后,课代表让大家把听写本交给各组组长批改,没有及格的再收集起来交到办公室。
江妄的组长就是他男朋友。
前后都已经把本子传过来了,全组剩他一个还没交。
磨磨蹭蹭放下笔,江妄想耍赖走后门不交,可老孙就在门口盯着,沈修然在学习上又过分铁面无私,他好意思开这个口,只能耷拉着眼皮苦哈哈地把本子递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铁面无私的沈班长在接过他的本子准备合进一叠听写本的时候做了个欺骗性极强的假动作,把他的本子滑下桌面又塞进抽屉。
江妄看呆了。
明白过来的瞬间差点没喜极而泣,要是老孙还没走,他都想扑上去一个熊抱再大吼一声“沈哥哥牛逼!我可以做牛做马感谢你一辈子!”
一千四百遍罚抄在男朋友的暗度陈仓下顺利躲过去,江妄一整天都开心得,对待沈修然的态度变得格外殷勤,彩虹屁吹上天,恨不得能端茶倒水地报答他。
沈修然接过他第不知道多少次主动跑去帮他倒的一杯水,默了半晌,悠悠道:“摇摇,可以用高兴得这么早。”
江妄一脸天:“为什么?”
沈修然将水杯放在桌角,意有所指:“放学就知道了。”
江妄至此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晚上回宿舍,他在沈修然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要快乐钻进对铺被窝准备跟他一起看完今日份小猪佩奇,半路被情拦下。
被迫坐进男朋友怀,他盯着桌面摆放的听写本一脸懵逼:“小沈,这是做什么?”
沈修然把笔递到他手:“这是今天听写的单词。”他指着一边展开的英语书:“我给二十分钟的时间,背下来,然后听写。”
“……?”
江妄茫然扭头:“这茬我们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写?”
“高考结束,这一茬就过去。”
沈修然这个时候完全没了在教室里时包庇他的温暖好男友模样:“现在只有十九分钟了。”
江妄看看沈修然,再看看面前的听写本,心情一言难尽。
果然,什么网开一面后门大开都是假象,学霸就是学霸,对待学习永远铁面无私,即便对象是他最爱的宝贝男朋友。
江妄简直绝望:“大学神,球球体谅体谅学渣可以吗?二十分钟,我怎么背得完?”
“纠正一下,现在只剩十八分钟。”
“……”
“可以的。”沈修然低声鼓励他:“摇摇,很聪明,十八分钟完全足够了。”
“……,兄弟高估我了,我的聪明。”
江妄心灰意冷趴在桌上开始背单词。嘴里念念叨叨,注意力却总是很难集中。
他像多动症一样拿笔头这敲敲那里敲敲,或者屁股来回动啊动,好像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最舒服满意的坐姿。
二十分钟后书被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翻到新一页的听写本。
“ambition。”
沈修然一手圈在他腰上,一手拿着书:“中文意思记得也要写出来。”
江妄提笔知该落往何处:“第一个难道是apparent吗?”
沈修然:“摇摇,高考的时候,出题人不会按照单词本上的顺序来出考题。”
可是现在不是高考,只是一个非正规听写啊!
江妄心好累。
凭着记忆勉强写出来前两个,他注意力刚有集中的苗头,到第三个忽然就卡了壳。
“beneficial……bene……”
江妄跟着重复了好几遍,咬着指节死盯着这个单词:“什么意思来着,刚刚明明记得的……”
他想破脑袋实在想不出来,想问沈修然不会的能不能跳过,刚要转头,耳垂猝及防被一团湿热包裹,紧接着浅浅一阵刺痛,他被咬了一下。
那是江妄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平时无意碰一下都会发抖,更别说像这样被含着嘴里戏弄。
过电的感觉导遍全身,江妄整个人都麻了一下,手软腿软腰也软,笔没拿稳,吧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干嘛?”
他喘出一口气想去捂住耳朵,反被扣住手腕抱得更紧。
“这是惩罚。”沈修然在他耳边淡淡道,言语间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耳根,又是一阵难言的痒意。
“我给过记背的时间,那些时间对来说完全足够背完所有单词,写出来,就反省一下为什么没有背下来。”
“抄单词手会难受,我会让你抄单词,所以你的惩罚,由我来重新规定。”
“二十八个单词,错一个,咬一下。直到你能够完全背诵为止。”
第84章 玩笑全世界最喜欢你
“???”
江妄震惊了:“你是什么流氓听写法?哪有样搞?”
沈修然坦然退一步:“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把听写本交上去, 罚抄一千四百遍。”
“……”
“选哪?”
“算你狠。”
江妄认命转身,不就是听写,耳朵受罪也总比断了得强。
但是很快, 他就发现自己想法大错特错。
最敏感耳垂被含住, 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尤其不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修然念单词时候热气还不断往他耳蜗里钻, 好像无数根羽毛同时在他挠他耳心, 又痒又麻。
沈修然:“triangle。”
江妄咬着下唇艰难写下单词。
沈修然:“中文什么意思?”
江妄犹豫着:“长, 方形……嘶!”
耳垂一阵酥麻刺痛,江妄倒抽一口气, 一下软了腰,塌进沈修然另一侧臂弯。
脸红脖子也红:“!你先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想想啊!”
“好,你想。”
“正方形!哎!平四边形!”
江妄感觉到嘴唇摩擦耳边感觉就道自己答错了,连忙改口:“三角形!圆形圆形!”
“摇摇, 到底是什么?”
江妄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梯形?”
不可避免,耳朵尖尖又被咬了。
江妄痒得缩起脖子回头愤愤瞪他,就是眼神湿漉漉, 不像瞪, 更像调情。
“你好狗。”江妄谴责。
沈修然:“你说得对。”
“……”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正确答案是什么?”
江妄头都大了, 破罐子破摔扔出一答案:“椭圆, 哎!你舔!痒死了!”
酷哥脑袋顶快冒烟:“沈晃晃,你欺太甚!”
“如果triangle是圆形, 那circle是什么意思?”沈修然说:“如果是长方形,那rectangle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正方形, 那么square又是什么意思?”
“……”
“里背一遍,然后继续写。”
江妄自理亏没脸吱声,闷着脸乖乖翻继续背。
对他说,学习本就是一件异常痛苦事情,安静没有打扰环境下他都不见得能够专注,当下情形更是艰难。
他总会忍不住把注意力分给身后,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上,甚至连对方轻微呼吸都能敏锐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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