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那位太贪心选了两把剑后剑钝了的师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俩人真是不相上下的卧龙凤雏。
林顾何不知该怎么安慰雩祈,他顿了顿,才开口道:“雩师弟……节哀。”
雩祈在他开口说话后,眼睛明显亮起,结果得到的却是这么一句无用的安慰,瞬间心如死灰。
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打道回府,当他从来没来过天门宗拜师学艺。
一直在旁充当透明人的晏鸣珂突然轻咳一声,雩祈心灰意懒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忽然精神一振——
这里好像还有个能挽救的唯一方法了!
但是,等等?!难道他真的要跟晏鸣珂翻云覆雨才行么!
第73章 当龙傲天绑定宠妃系统(10)
雩祈沉默着没有开口, 其他两人自然不会上前戳人伤口惹他不愉快。
林顾何安慰他:“师弟莫要着急,日后寻些好材料,重新淬炼这把剑即可。剑修还得自身本领过硬, 剑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雩祈刚刚已经下定了决心, 闻言也只不过颔首应是。
晏鸣珂收到了他的视线, 福至心灵, 手指攥紧,废了半天的劲儿竭力克制自己。
既是武器到手,那么就要开始正式拜师了。
剑峰的长老名为张一道,胡子花白, 容颜苍老, 道袍着身,看着颇为道骨仙风。
二人均是看不出这位长老的深浅,俱都乖乖行礼, 奉茶拜师。
老头子笑得一脸得意:“早在宗门设下考验,寻摸弟子当日,我剑峰外就五色氤氲,彩霞频出, 想来这就是天道都在提示我们剑峰将有好苗子出世。”
林顾何对自己师父得意的模样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雩祈他们还不太适应,只觉宣传图和实物相当不符。
原以为拜的师父是位气度不凡,鹤骨松姿的神仙人物, 哪知竟像是凡间会随时偷酒喝的老顽童。
雩祈心中默默松口气, 要是师父太严格了,他的日子可就一点儿都不舒坦。
但他这口气仍是松得太早了些, 张一道犀利的目光朝他射来,振振有词地说:“明儿个一早你们就得来我这学剑诀剑法, 我只为你们示范一次,一月之后就要看到成果,不可偷懒。”
“区区基础剑法,为师相信你二人定能做到吧。”
二人拱手恭敬道:“是。”
雩祈发觉师父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想来警告的话也是对着他说的,不由撇嘴。
张一道直视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徒儿啊,谁让你生在世家雩家呢,我要是不把你教好点,回去后那些世家不都会说我天门宗无人么。在其位,就要担其责。你日后也少干些摸鱼耍浑之事,那都是为师以前玩剩下的了。”
雩祈:“……”
晏鸣珂:“……”
林顾何:“……”
林顾何脸皮抽搐,有些许尴尬。
他还以为师父在小师弟们刚来时还会收敛些性子,现在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把师弟吓跑了,他们剑修就真的要后继无人了。
雩祈心里老不得劲儿了,他在家都是千娇百宠的,来了这天门宗处处受限不说,竟还要被师父严格对待,心里也觉得委屈。
他是第一百五十次想着要不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算了。
晏鸣珂见他兴致不高地踢着脚下石子儿,就知他心里大抵是很不高兴了。
今儿发生的两件事都不如他的意,这叫他怎么欢喜得起来。
晏鸣珂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师父也不过是对你生了爱才之心,才会这样严厉对你。若是真讨厌你,大可将你弃之不顾,任你在角落发霉都不管你,难道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那般就是对你好了吗?”
雩祈也知道晏鸣珂说得有理,可对性格疲懒的他来说,夏练三伏冬练九天也还是太累了,想想都一眼望不到头。
晏鸣珂还对他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师父对你期待如此之高,说不准还是你家中有人拜托他关照一二呢。”
雩祈回忆起他老父亲的脸,竟是悲愤地发觉原来家中也没有容纳他的地方。
这下好了,真要收拾收拾努力学艺了。
林顾何见晏鸣珂三言两语哄好了雩祈,当即也如释重负,他只当这两位师兄弟关系好,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剑峰很大,同门虽多,但也不至于将整座峰都给占完了。
山顶是师父的居所,山腰则是弟子们所在之处,比起之前天枢殿居住一月的小院,这些地方显而易见要大上许多。
“两位师弟可找个心怡的洞府住下,若是之后想自己开辟一个洞府,找我说上一声即可。”
林顾何这位大师兄和老妈子也没什么两样,操持着各个师弟师妹们的衣食住行,他就相当于是剑峰的管事人,天赋虽然平庸,但是为人处世和煦大方,是以师弟师妹们也很敬重他。
“多谢师兄,我们知道了,那就不劳烦师兄操心了。”
二人选定要居所后,就拜别林顾何。
晏鸣珂对住所没什么要求,只要能住就没什么不可的,雩祈则是完全相反,他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是对这处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洞府不甚满意。
“现在大刀阔斧地改是不行了,我总要让自己住的舒坦吧。”雩祈感受到了晏鸣珂的视线,理直气壮地开口。
旁的丹峰御兽峰的洞府,哪个不是错落有致,奇特神秘,唯独贫穷的剑峰就只有宽敞而深邃这一个优点,除了力量感什么也瞧不出。
旁人要是夸一句,也就只能说剑修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简单即是雅。
雩祈这一回挑的洞府入口还有道瀑布,他嘀嘀咕咕地跟晏鸣珂说要在洞口处栽植些颜色艳丽的花,还要在洞府内嵌些各种宝石明珠,最好挂着琉璃玛瑙。
晏鸣珂疑心他们雩家或多或少是有点龙族血脉在身上的,不然为何雩祈这么喜好那些亮晶晶的玩意。
雩祈可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正兴致勃勃地把空间戒指里装着各种家具掏出来,苦修是不可能苦修的,住当然得住个舒坦了。
晏鸣珂一直安静地看着他动作,也没搭话,直到雩祈问他:“你想要什么样的软塌?”
他才开口:“我何时说了要同你住一起?”
雩祈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们同盟说散就散,离别来得这样快。
他找不到挽留的说辞,还有些拉不下脸皮,一时间气得手抖:“你、你可真是无情!狠心、冷酷、无理取闹!”
他原本想着只要晏鸣珂同自己住着,顺水推舟就能做那些事了。
二人同处一室,干柴烈火,你情我愿,便是什么事都做得。
没想到在踏出第一步时,就碰上了拦路虎。
雩祈不甘心,又哀哀地问:“你不愿同我住,那你要和谁住呢?”
晏鸣珂挑眉:“为何我不能单独一个洞府呢?”
雩祈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困难就能打倒的人物,晏鸣珂的些许抗拒在他看来不算太大的问题,只要没有一口回绝,那就证明了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眼巴巴地看着对方,可怜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晏师兄,你知道的,我还是初次离家这么远,洞府又阴森森的可怕,若是没个相熟的人陪着,夜间都不一定能睡得着。难道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么?”
不光如此,雩祈还思及自己那柄剑的事,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前段日子去山下买来的纵情丹拿出来,拔开盖子往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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