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突然警惕:“你怎么问这个,难不成你也喜欢男生?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江阮舟喜欢你。”
秦冕淡声道:“没有。”
之后他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这个没有是说的前面那个问题还是后面那个。
只是雩祈发现秦冕肯定是心情不好了,比往日还要冷淡的态度和面无表情的脸,虽说平时在秦冕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不过这会儿总疑心挨他挨得近了还会被冻伤。
第一个发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人是马多云,他注意到了两人之间僵硬的氛围,并且他们之间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频繁了。
他本来想弄清楚他们之间在闹什么矛盾,有没有办法解决一下的时候,月考抢先一步到来了。
这下就更没办法去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尤其是考试这两天不上课,考试时待在其他教室,很少回本班,考完就回家,交集不算多。
雩祈心大,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反正秦冕再怎么生气也还是会等他一起去食堂一同回家。
他其实已经把昨天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今天到考场时,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完蛋真的要考试了,希望这回的题不要太难要是排名掉了的话,他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难熬了。
江阮舟坐在他前面,突然转过头来:“雩祈,昨天的事情可以不要说出去吗?”
嘴巴嘟着,把笔架在自己嘴上玩的雩祈抬起眼睛,他还在等着监考老师把试卷发下来呢,没想到江阮舟会忽然过来找他说话。
死去的记忆又活过来攻击他,雩祈无所谓地说:“当然咯,我又不喜欢八卦。”
他觉得江阮舟的表情有些奇怪,虽然是在笑着,但是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具体是什么原因雩祈又说不出来。
“快考试了,不要交头接耳!”
监考老师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来,雩祈掀起眼皮,注意到老师严厉的目光看着他们这儿,他一下就噤声了,老老实实不说话。
江阮舟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雩祈总是娇纵又放肆,在老师面前却惯会装乖卖傻。
试卷很快就到了他们手中。
哪怕仅仅只是一次月考,老师也秉承着严格的原则,不会让他们放肆,也一定要他们在这个时候就恪守诚实守信,绝不作弊的优良习惯,鹰隼的犀利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位学生,让他们有任何松懈的想法。
其实自从上了高中,大大小小的考试多得不胜其数,雩祈也习惯了不少,只是每次在拿到试卷的时候还是会生理性地紧张。
第一场考试都是语文,雩祈在这一科没什么大问题和压力,他在数学上可能要更吃力。
等数学考试时,拿到试卷的雩祈明显比上午紧张得多,做题时全神贯注,几乎都要达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他沉浸在试卷中的思绪最后是被老师打断的,雩祈不明所以,结果就见老师面色严厉地把一张纸团放在他桌子上。
纸片打开,上面写着本堂考试的答案,还有几个大题的解题过程和最后的得数,除了证明题以外基本上所有题都在这上面。
雩祈脑中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监考老师,又看了眼自己正在写的试卷,苍白无力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监考老师开口:“但这是在你桌子下面捡起来的,刚好和你的答案能对上,你有这个嫌疑。”
他没有听雩祈解释,而是把他的名字和班级抄了下来,看上去是打算等考试结束之后再准备处理这件事。
他们之间的交谈动静很轻,声音也不大,除了周边几个学生诧异地抬起头,用好奇的眼神看了半天以外,其他人都沉浸在卖力解题当中,根本没发现这边的动静。
监考老师并没有把他的试卷收上去,雩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题目,却觉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究竟是什么情况?
第95章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11)
雩祈不是个能憋得住话的, 但他主要处在还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而且老师们现在都正忙着处理自己手头的事,估计没什么心思解决这问题。
就算心里隐隐焦灼, 他也依然一声不吭, 只是心情低落了很多。
尤其是到考试之后, 他情绪很差, 做试卷都没之前那样如鱼得水,每个字进入他的眼睛,却钻不进他的大脑里来。
秦冕或许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破例给他买了他平时很不赞同雩祈吃的辣条。
“我不想吃, 没有心情。”
雩祈摇摇头, 恹恹地拒绝了。
曲白川听到这句话都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雩祈,他用口型对秦冕说:“问题大发了。”
秦冕抿了抿嘴, 眉头蹙着,心里涌上浓浓的担忧。
“心情不好,为什么?”
雩祈脑袋紧紧挨在他的背上,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有啦, 没什么事。”
秦冕问:“是因为最近两天我没理你么?”
雩祈惊讶:“你这两天有没理我吗?”
看来问题并不是这个,雩祈并没有察觉到秦冕在对他使性子,也许就算发现了也不怎么在意,他总是认为秦冕对他足够纵容, 他完全不用担心会在秦冕这里受到伤害。
可惜秦冕不管怎么问都没能从雩祈口中问出原因来, 雩祈嘴巴闭得也很紧,这让他的两个竹马心中感到挫败的同时, 还对这件事提起了警惕心。
多半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只能等明天早点去学校打听清楚。
可惜这件事基本上就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关键人物没有说出来,在场考试的其他人都听得一知半解,没有胡乱传出去。
或者说,就算消息流露出来也需要时间,在考试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不在本班,缺少八卦的对象,消息传达就比之前慢得多。
等几堂考试都结束,雩祈彻底蔫了,趴在桌子上等候着审判,就像头顶一直悬挂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直到落下来才能放心。
不过他也没有很纠结,自己其实并没有干什么坏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是老师来了也不能逼他承认根本就没干过的事。
抱着这个想法,他心情轻松了不少。
直到学习委员过来,喊了雩祈:“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雩祈一颗心沉淀下去,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并不是说他完全放心了,而是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无奈。
他并没有发现,前面的江阮舟并不在。
“老张叫你去做什么?”旁边的马多云好奇地问。
雩祈摇摇头:“不知道,去了就明白了。”
秦冕神色微沉,他了解雩祈,对方脸上有忐忑但是没有太多的疑惑,应该是对班主任找他是为什么事情而知情的,但是他却否认了,为什么?
是不确定,还是其他什么。
而且他知道雩祈有个小习惯,在紧张时就会忍不住去整理自己的袖子和衣扣,情不自禁地去摸两下,心里越焦躁越想去触碰。
这个习惯说起来还是他带给对方的,雩祈从前参加什么活动,在上台之前就会紧张得腿软,跑来跟他们这些竹马哭兮兮地抱怨说害怕,不想上去。
但是半途而废是不太可能的了,秦冕也不能让雩祈之后后悔,就跟他说焦虑就摸着自己的袖子和衣扣,看看身上有没有哪儿出问题,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就成功了大半,其他出错也就没什么了。
这个小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秦冕心里有些柔软,雩祈一离开,他就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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