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们之间要是谁先脱单谁就是小狗!秦冕,你可不能背着我和曲百川谈恋爱!”雩祈又开始装模作样地威胁。
秦冕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能提前脱单?”
雩祈得意地说:“这还用问吗,因为你在我们当中是最受女生欢迎的,你可不要得了便宜就卖乖。”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凡尔赛的人了。”
秦冕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拿在手中的那封信,论起受欢迎,其实雩祈不一定会比他差。
他的这个小竹马自小在葫芦巷就是大人们的宠儿,几乎受到所有人的喜爱,在学校里虽然性格娇纵任性,却也依然像是小太阳一样吸引着源源不断的飞蛾。
究竟是谁更受欢迎已经说不清了,他甚至怀疑要不是与他和雩祈的父母压着,雩祈连恋爱都谈了好几回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还不小,他蜷缩了一下手指,心里居然有些发涩。
那封被他装在书包里的信骤然变得烫手起来,他知道最好的做法其实是把它交给应该属于它的人,雩祈就算有谈恋爱的意向,也不太可能会在高中这样的关键时期突然步入爱河。
但是秦冕赌不起这个可能。
也许他的竹马心血来潮,也许他就是想体会一下恋爱的滋味,也许……
有太多太多的可能,秦冕那颗只会用理性思考的头脑在触及感情的事,宛如发了烫的cpu,开始迟滞着运转。
以前的他会放下身段去考虑这种事吗?
他好像亲自走下了所谓的神坛,一步一步任由污泥沼泽侵没吞噬,还甘愿如此。
那封信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压在柜子最底下的书本里面,秦冕知道自己的做法无耻至极,也相当过分。
但他眸色发沉,一点要挽救自己的打算都没有。
所以他其实……
是喜欢雩祈的,是吗?
第98章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14)
这个周五雩祈在学校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阮舟是男同性恋的事居然在校园里甚嚣尘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虽然他平时是挺讨厌江阮舟这个人的,但是看着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发出奇奇怪怪的言论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把这种行为归结于自己的道德感太高。
尽管大多数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但是那群人的某些做法还是让他眼前一黑。有的家伙都不只是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而是通过江阮舟单纯地在发泄心目中的戾气和不爽。
他甚至还在江阮舟的桌子上看到了被人用红墨水笔写下的“恶心同性恋”这五个大字,恶意昭然若揭。
在上课时,江阮舟来到桌子上,垂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桌面上这些字。
大家小心翼翼地去观察他的表情, 实际上如果不是结很大的仇, 大部分人就算在班上闹僵了也都是冷处理,像是这样明摆着找麻烦的事还是少数。
尤其是在高中这样关键的时期,一个班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尴尬得很。
江阮舟拿出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把那些字都给擦干净,白色洁净的纸张上都染上了红色,除了面色有些苍白, 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没人跟他搭话,有几个心地善良的女生也只是看着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江阮舟去后面扔垃圾发生了些事打破了此刻的和谐。
垃圾桶旁边坐了一个男生, 在他走过去时避如蛇蝎, 手忙脚乱把板凳也绊倒了,连人一块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班上静了一瞬, 有几个人憋不住发出噗嗤的笑声,但更多的人还是一脸的尴尬。
尤其是在江阮舟难堪地垂着眸子, 把手中的几团纸堆扔下去后,班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江阮舟前面右边坐着的女生义愤填膺:“他们怎么这样啊,有病吧!又不是小学生了,学什么在桌上写字恶搞,都已经算得上是校园暴力了吧,真过分!”
“没什么好笑的。”另外一个女生英气十足地开口,“够了吧。有些男生也别太装模作样了,就算我们也喜欢男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眼的,别太普信了哈。”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也算是安慰对方了。
雩祈也是围观人群的一员,他也觉得刚才坐在垃圾桶旁边的黄涛太夸张了点,小题大做成这样,弄得大家都很尴尬,不过看对方坐立不安的样子,兴许下课就要去跟人道歉了。
他只是想了想,没太在意这事儿,而是轻轻戳了戳前面秦冕的背。
后者转过身来,轻声问:“怎么,又要多管闲事?”
看这态度,潜台词就是他吃的亏还不够么。
雩祈气鼓鼓的,腮帮子被圆了:“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想他会不会觉得这件事是我们干的,到时候我们可就比窦娥还冤了。”
他余光悄悄瞥着江阮舟那边,实际上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挺大的,不过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秦冕倒是很平淡:“不是你做的就别担心,怎么也闹不到你身上来。”
雩祈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他叹了口气,感慨道:“那些人的行为可真下作,幼不幼稚啊,都是高中生了还搞这一套,我觉着还是平时的作业太少了。”
凭什么那群人还能有时间有精力搞东搞西,他每天写几套试卷就已经身心疲惫,精疲力竭了,除了八卦的时候吃点瓜,完全没有动力去干坏事。
秦冕不置可否,而是随意地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去理会。”
雩祈睁大眼:“你又摸我脑袋,过分!”
他们俩吵吵嚷嚷,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确实是不会轻易帮助别人的,还是反咬过他们的人。
江阮舟不经意地望这边扫了一下,眼中浮现出点点羡慕。
今天大课间跑步老张也在,看见雩祈就走过来跟他讲话。
“雩祈,你们可不能这样打击报复人。”
雩祈:“???”
在人群堆中不太好讲话,老张就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问道:“最近那些谣言我们这些老师也听说了,江阮舟那孩子要你保密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他从教生涯那么多年,什么学生没见过,还真不觉得这算什么事儿。
“为什么屎盆子又扣在我头上!”雩祈不服气。
老张还在碎碎念:“秦冕应该也帮了你吧,你们这两孩子……”
雩祈更加震惊:“连秦冕你都不放过,他这个心头宝你也要得罪?!”
老张咳了两声:“怎么说话的啊你这孩子。”
他掀了掀眼皮,看向他,开口问:“真不是你们?”
雩祈委屈地瘪嘴:“真不是,骗你做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谣言的源头是从哪来的呢,而且我们要是真想这么干的话,在江阮舟得罪我的时候就干了,现在说出来有什么用?”
“我才不是那种喜欢打击报复别人的家伙!”
老张无言以对:“这件事还有谁在此之前知情啊?”
雩祈哼了声:“在我们学校应该只有我和秦冕知道,但是在市二中应该是人尽皆知。”
老张心里已经有数了,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赶紧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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