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抹浅粉晕开,不多时, 胸前大片薄薄的皮肤都泛起粉。
顾延的视线刚往那儿落,就被姜荻掐住下巴,硬生生掰开。
“闭眼!”
姜荻恶声恶气, 用力撑住顾延的块垒分明的胸肌,面皮滚烫, 就想起身。
“呃……”顾延皱眉, 嶙峋的喉结滚动, 像在忍耐痛苦,“你先松手。”
姜荻吓一跳, 倏地抽回差点摁到顾延伤口的手, 眼见顾延痛得额头冒冷汗,又很不好意思地俯下身, 凑近了,小口小口往血淋淋的伤处吹气。
“哥,很痛吗?”
是啊,痛到快爆炸了。
软乎乎的触感在胯骨磨蹭。顾延忍了又忍, 让姜荻拿医药箱来。等姜荻翻箱倒柜找来医药箱, 那股上下蹿腾的血气才勉强压下去。
“素察干的?”
姜荻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 像擦拭易碎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为顾延清理伤口。喷上消炎止血的药粉,再在右肩缠上一圈圈绷带。
顾延唔了声,活动臂膀,背肌牵动出漂亮紧实的线条。
他漫不经心说起夜里的战斗,姜荻却听得惊心动魄,难以想象顾延要一人应对同时拥有降头术和佛牌的尼古拉,防备其他神之齿成员的偷袭,还能分出心神去利用副本boss素察借力打力。
“哥,你好厉害。”
姜荻眼睛发亮,这时也顾不得两个人都衣衫不整,抱住顾延的胳膊就央求,下次有这种耍帅的场面,千万给他VIP头排票,他要现场打call。
“行。”顾延应下,眉头皱了皱,另一只手握紧又松开,别过脸,嘴角紧绷,“把衣服穿好。”
姜荻哼了声,甩开他,听到一声痛吟,又后悔莫迭地搀扶顾延往卧房去。
“哥,你先睡会儿。昨晚死的两名玩家,江鲟带人出去打听了,我得等他们的消息。”
姜荻系紧浴袍,攥住衣襟,唯留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在顾延眼皮子底下晃荡。
他说完就走,却被顾延叫住。
“你去哪?”
顾延皱眉,他坐在床头,全身上下就剩一片布,姜荻扎得乱七八糟的绷带缠在肩头,像一尊在战地教堂幸存的雕像,硝烟的气息和强势的力量感,以高屋建瓴之势侵入视线,让人避无可避。
“去外头,不打扰你休息。”姜荻呐呐。
“不行。”顾延拍拍身旁空荡的床垫,“从今天开始你睡这儿。”
他给出的理由无非是素察杀人的条件未知,又有尼古拉在暗中作祟,睡一间屋子好彼此照应。
句句坦荡,有理有据。
姜荻握紧拳头,牙根发痒,问他要不把刘文婷和娜娜两个姑娘家也请来,四个人的战斗力总好过两个人。
顾延就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
“噗。”
小兔崽子,跟我斗?
姜荻见顾延被自个儿一句话噎住,心情大好,抱着被子枕头,爬上顾延的大床。在顾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把枕头拍蓬松,抖好被子,毫无防备地躺进被窝。
“先说好,我这是为了照顾伤患。免得你大半夜的发烧,想喝口水都没人递杯子。明天等你伤好了,我就回去睡。”姜荻蒙着被子,露出一双蜂蜜似的金棕色瞳仁,“咱俩约法三章,一不许看,二不许碰,三不许想有的没的。”
“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顾延的侧脸线条氤氲在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
姜荻喉头咽动,哼了声:“我就是知道。”
他不必猜都知道,顾延此刻脑子里想的……
绝逼全是黄色废料!
顾延支起上身,欺身过来,朦胧的光线陡然一暗。姜荻唬了一跳,往被窝里缩,却被顾延按住。
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姜荻脚趾蜷缩,模模糊糊意识到,他好像又又又羊入虎口了。
还是自个儿洗干净送上炉子片好的烤全羊。
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顾延起伏的喉结,紧绷的手臂。
顾延半个人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那张英俊的脸骤然凑近,与他四目相对。毫无缺憾的五官近在咫尺,有种凛然若有实质的压迫感。
“你的追求包括色.诱吗?”姜荻吞咽唾沫。
顾延挑眉,故作无辜:“可以包括么?”
说话间,温热的鼻息描摹过姜荻嘴角。
他咬住下唇,尝到血味,整个人都要烫熟了,腰眼发痒,上个副本残存在记忆中的酥麻浮现。
姜荻心慌意乱,屈膝顶开顾延。
“不可以!!”
*
日光熹微,海岛潮湿的空气给毛孔糊上腻子。
刘文婷挂断江鲟电话,忧心忡忡去敲走廊对面另一处套间的门。
双开大门没锁,刘文婷心头一突,收回手,悄无声息地拿过摆在走廊果盘上的水果刀,反手背在身后。
小客厅空无一人,落地窗大开,纱帘摇曳,卧室门虚掩着,里头光线昏蒙。
刘文婷有些害怕。姜荻和顾延不会不告而别,一定是出事了。
啪!她按下吊灯开关,灯光大亮,下一刹,眼前一花,一道黑雾荆棘冲出黑暗,不由分说缠住她的脖子,嘭地按向门板,水果刀啪嗒一声掉落。
“救命!”
刘文婷没来得及尖叫失声,就被眼前的情形震住,吓得花容失色,团起手堵住嘴。
圆形地台床中央,横躺着两个男人,衣衫凌乱,被褥皱着堆叠如雪,羽绒被下方的动作暧昧不清。
姜荻趴在顾延怀里酣睡,听到动静咕哝几句,后脑勺蓬乱的金发像初生的雀鸟一样颤了颤,又被顾延按回去。
“你继续睡。”
顾延没事人一样轻手轻脚下床,系上浴袍,黑雾荆棘放下刘文婷,后者捂住嘴坐在墙角,大口喘气。
刘文婷对顾延一向发憷,这个亲手杀了她哥哥的人,即便知道其中或许另有缘故,她也无法轻易原谅。
平时能不交流就不交流,跟姜荻一日千里的要好截然相反。
“坐。”
顾延拿胶囊咖啡机做了两杯拿铁,马克杯搁到茶几上时清脆的声音,叫刘文婷浑身发抖。
“说吧,什么事?”
顾延扯下绷带,活动肩膀,神色淡淡的,对刘文婷的纠结浑不在意。
刘文婷小声说:“江组长那传来消息,陆小梢找到了昨天夜里死去的两名玩家落脚处。”
身后响起窸窣的脚步声,顾延回头,见姜荻换上T恤短裤,衣冠整齐,才接着刘文婷的话问:“陆小梢怎么说?”
“小梢姐说,昨晚死的一男一女不是我们这边的玩家。他们住在商业街民宿,看遗物应当同属一个小队,还可能是夫妻或是情侣。门锁有被外人闯入的痕迹,但室内没有打斗的迹象。”
姜荻疑惑:“情侣?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文婷尴尬地说:“垃圾桶里有用过的避孕套。”
“……辛苦陆小梢了。”
姜荻搔搔脸颊,一提到避孕套他就坐立难安,想到自己那盒还在顾延手上,偷摸瞪顾延一眼,却被顾延抓个现行。
他讪讪扭过头,问刘文婷:“那第一天晚上死的两个人呢?他们的身份打听到了吗?也是情侣?”
“嗯,他们各自有男女朋友,这回,呸,约莫是来难度低的海岛副本偷情的。”刘文婷点头,“江鲟组长托我跟你们说,让你们小心。”
姜荻毛都炸了,暗忖道,亏他还以为江鲟斯斯文文的呢,跟莫问良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
“我和顾延不是那种关系!”
顾延屈起手指抵在唇边,闷笑一声,对这番话不置可否。
姜荻呼哧呼哧喘粗气,没好气地冲顾延撒火:“你跟人解释解释。”
刘文婷和顾延一道望过来,脸上写着同一句话:“解释什么?”
姜荻气到仰倒。
*
坏猴子酒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磨合,冲着顾延名头聚集的玩家们都对彼此熟悉许多,气氛不再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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