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才看了没几页,该有的东西都还没看到。
他再陪着宋皎看了几页,有些理直气壮起来:“你看吧,根本就不是**,就是普通的话本,你怎么总是把我想得很坏?”
他刚说完这话,翻过下一页,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宋皎脸皮薄,又一次红了脸:“沉哥,这还不是**?”
谢沉哽住,把书拿回来:“我还没看到这边。”
“那你要继续看吗?”
“不……”
两个人还在说话,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是柳宜的声音:“殿下,卯卯,天不早了,快点睡吧,小心明天又起不来。”
宋皎把话本合上,还给谢沉,应了一声:“知道了,师兄也早点睡。”
“好。”
宋皎摆好枕头,拽着被子躺下了。
谢沉把话本放起来,下床去吹了蜡烛,在黑暗中上了床。
和下午不一样,这回谢沉不敢再抱着宋皎睡了,他还没平复心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怪怪的,抱在一起,那就更奇怪了。
谢沉躺在黑暗中,听见躺在旁边的宋皎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之后,谢沉转头看了一眼,好像是背对着他了。
他不免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
他向来不会背书,可是在此时,只看过几页的小话本,在他的脑子里,格外清晰。
个中文字,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一字不差。
谢沉深呼吸了两下,听见身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最会背书的宋皎竟然能把那些文字全部抛到脑后,这么快就睡着了。
谢沉有些不服气,自己也往上拽了拽被子,准备睡觉。
可是他又忽然感觉,这张床好像是斜的,他一直在往宋皎那里滑。
不行,停下!
再过去就要贴在宋皎身上了!不可以!
谢沉咬紧牙关,和自己作斗争。
斗争着,斗争着,熟睡的宋皎忽然翻了个身,张着双臂,扑进他怀里了。
谢沉瞬间倒戈,把他抱住,然后沉沉睡去。
是老婆先动手的。
第二天一早,宋皎还没醒,谢沉先醒了。
他的手还搭在宋皎的腰上,宋皎背对着他,睡了一晚上,姿势有些乱了,中衣被拽上去了一截,露出纤细白皙的腰身。
谢沉半梦半醒之间,用拇指按了一下他的腰,在手指感觉到温热的感觉的时候,猛地回过神,面红耳赤地放开宋皎,翻身自己去睡。
他睡了个回笼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抱住宋皎了。
就像是身上带着磁石一样,不论谢沉睡前抱着怎么样的想法,一觉醒来,他总是霸道地抱着宋皎,不肯撒手。
这是天定的老婆,谢沉笃定。
*
这天一早,宋皎就把话本还给了牧英。
“你少看点这些东西吧,竟然还给谢沉看。”
牧英一脸迷惑:“是沉哥自己要看的,关我什么事?”
谢沉背着手,正气凛然:“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说给我看,我还以为是普通的话本。”
牧英皱着眉:“沉哥,你果然是怕卯卯,你不要再想从我这里借书了。”
“不借。”身为贵宾客户的谢沉无所畏惧。
牧英一边把话本收起来,一边嘀咕道:“最近他们都在看的,现在不看,以后就讨不到老婆……”
新新土匪寨中学的班长宋皎和学习委员温知同时转过头:“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下一刻,他就被班长和学习委员按住了。
在宋皎和温知的威逼利诱下,牧英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实情。
温知皱眉:“你们这阵子一直在看这个?连功课也不写?”
牧英在发抖:“不……功课还是写的,您老人家看着,我们哪敢不写功课啊?”
“你们在哪里交换话本?”
话本互助小组被温知一锅端了,话本全部没收,互助小组变成学习互助小组,只要完成温知布置的一份功课,就可以获得一天的阅读权限。
温知,不愧是你。
*
再过几天就是宋皎的生辰。
几个州郡的雪灾还没有彻底解决,谢爷爷和宋爷爷还没回来,又只是十四岁的小生日,宋皎当然不想大操大办,和外公、三爷爷商量了一下,他们就准备在家里吃顿便饭。
这天清晨,系统设置的、喊宋皎起床的闹钟,都是生日快乐歌。
宋皎睡得迷迷糊糊的,等闹钟响完,还准备再睡一会儿,没想到生日快乐歌响完之后,系统那边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宋皎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系统正拿着飘带,伴着《数鸭子》翩翩起舞——胡乱蹦跶。
“卯卯!生日快乐!”
宋皎捶床,哀嚎道:“不要放这个嘛。”
“多可爱呀,我可爱的卯卯,生日快乐!”
系统继续蹦跶,一个扫堂腿,差点把放在床边的什么东西扫落,宋皎伸出双手把那东西给接住。
系统问:“这是什么?”
宋皎疑惑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有这个东西吗?”
“没有吧。”
宋皎一惊:“那有人半夜跑进我的房间,把这个东西放进来了?”他把东西丢在床上:“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
“你可是大黄狗啊,你怎么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大黄狗也要睡觉,为了早起跟你说第一声‘生日快乐’,我昨天晚上特意早睡了。”系统动作敏捷地跳上床,“而且你住在宫里,对面就是谢沉,小东宫里重重守卫,能有什么危险?打开看看。”
宋皎瘪了瘪嘴,伸长手,把丢在床上的箱子拿回来。
那是一个有点大的木箱子,箱子没上锁,宋皎刚才拿过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沉。
一人一统都坐在床上,宋皎拨了一下箱子的锁片,深呼吸两下,然后把盖子掀开。
两双好奇的眼睛眨巴眨巴,朝里面看去。
里面的东西很多,几本宋皎一直都很想看、但是没找到的书,一个砚台、几支狼毫笔,还有一沓文人酬唱用的花笺,一套衣裳,和小时候一样,帽子上还带着兔子耳朵,衣摆上带着兔子尾巴。
除了这些,还有许多小玩意儿,什么镇纸、手串,把整个箱子都塞满了。
宋皎拿起一个小布偶:“圣诞老人来过?”
系统把自己准备的礼物往空间里藏了藏。
两个人正沉默时,房门忽然开了,宋皎转过头,看着谢沉推开门进来了。
谢沉好像也才刚起床,因为他身上还穿着中衣。
他看起来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进来之后,回身把门关上,然后在宋皎不解的注视下,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掀开宋皎盖着的被子,踢开鞋子,在他身边躺下。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没有半点不自然。
宋皎和系统都惊呆了。
系统道:“他是不是梦游了?”
宋皎摇头:“我不知道啊。”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嗷,疼!”
原来不是梦,那这个离奇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宋皎试着推了一下谢沉:“沉哥……”
谢沉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嗯?怎么了?”
宋皎轻声道:“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对面。”
谢沉仍旧闭着眼睛,脸上笑意若有若无:“没有,我昨晚就是和你一起睡的,刚才去解手。”
宋皎震惊:“啊?”
“今天你生日啊,子时的时候我就过来跟你说‘生日快乐’了,结果你睡得太熟了。”谢沉翻了个身,抱住他,把自己勾起的唇角藏在被子里,“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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