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见色起意的猫!
盛意清了清喉咙,说道:“这里没有多一个房间,长久住可能……”
梁听叙突然扭过头去,手握成拳捂住嘴,憋了好几声笑,缓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没事回头道:“我家养了只鹦鹉,有机会带过来陪你家猫玩。”
“你说的是……鹦……鹉?”
“嗯。”梁听叙又抬眸笑笑。
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盛意从脸颊红到耳根,跟柱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动,一转头,凉皮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肚皮,在梁听叙跟前扭啊扭啊扭啊扭啊……
这只没有边界感的猫!
不过。
盛意眼眸顺着落在梁听叙耳朵上,梁听叙耳根也红得不成样。
这副模样倒是和五年前没差了。
盛意看着凉皮扭着扭着,又扭到了梁听叙怀里,梁听叙就看着他滚,无奈地笑,不由得跟着咧开嘴角。
“他叫什么?”梁听叙抬头问他。
盛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支吾半天,嘟嘟囔囔的,就是没说出名字。
梁听叙还以为是他没仔细听,听不到,抱着猫站了起来,凑近了几许,把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问:“什么?”
盛意怔愣了好一会儿,想起他之前很喜欢这么逗梁听叙玩,生气了就很小声很小声讲话,故意用梁听叙听不见的音量。
梁听叙每次都会凑到他耳边,听他在嘟囔什么,直到发现听不清,或是听到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音节,又趴到他耳边小声说:“跟你讲,梁听叙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再不理他,他就要委屈哭了。”
就像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一谈恋爱就降智。
梁听叙似乎也有些滞住,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后,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抱起猫吸了一口。
“凉皮。”盛意说。
凉皮听到自己的名字,很快“喵”了一声。
梁听叙闻言,刚刚满脸笑意突然消散干净,只剩迟滞的怔愣,还有满眼读不出的低落情绪。
梁听叙深吸口气,酝酿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他的名字——”
凉皮突然往梁听叙的锁骨处伸爪扒拉,蹭过锁骨痣,连带着拽出了梁听叙藏在衣服里的项链。
又是一阵清脆的碰撞声,项链仍是一个纽扣和一个戒指,绑在了一起,和梁听叙给他的那一条几乎一模一样。
“凉皮!”盛意伸手就要打凉皮的爪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乱伸爪子吗!”
凉皮见状,顿时装作一副委屈模样,往梁听叙怀里钻。
还真是抱了个好大腿,梁听叙揉了揉凉皮的背,笑着劝架:“算了算了。”
“有伤着吗?”盛意紧张地拉下梁听叙的领子查看,见没留下爪痕,才松了口气。
再抬头时,梁听叙正垂眼看他,眼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盛意喉结上下滚动,把梁听叙推开,手腕却被突然攥住。
他滞了两秒,望进梁听叙的眼睛里,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盛意,你怎么会有我尺码的衣服。”梁听叙喉咙发干。
盛意甚至不敢再度抬头和梁听叙对视,那眼神里不断翻涌着极具侵略性的潮水,像要将他从头到尾剖析干净一般。
“你不也收着我给你的纽扣,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怎么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呢。
“不一样,”梁听叙说,把这条项链拉至他眼前,“这颗纽扣是你送给我的。”
纽扣很光滑,没有一丝划痕,但有他故意做的小标记——小角落有一点洗不掉的红。
是他的纽扣,是他送给梁听叙的纽扣。
靠在纽扣旁的戒指,清晰地刻着LTX&SY。
梁听叙垂眸,眼神落在他的锁骨间,伸手撩开他的衣领,将里面的项链勾了出来。
“为什么随身戴着呢,盛意。”
【作者有话说】
凉皮:爹地啊!我是你从未谋面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啊!
第9章 手心吻
戒指和纽扣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盛意屏息凝神,低垂着眼睫,看着项链不吱声。
距离太近了。
盛意大脑一片空白。
略微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我没有讨厌你,当年分手,问题在我,”梁听叙把项链重新放回衣领内,帮他拽好衣服,“我没有讨厌你。”梁听叙重复。
不知怎的,第二句重复的话,盛意听出了些许沉闷。
梁听叙没再说话,蹲下去逗猫。
盛意站在原地回味许久,咂摸出些异样来:“我也没说你讨厌我——”
像电流接通,盛意头顶灯泡“噔”的一下亮了起来。
他没对梁听叙说过,但他刚和徐文彬讲了,再联想徐文彬手机上的红色话筒图标,盛意身形一滞,而后飞速扭头,用力拽着裤子边,难以置信开口:“你刚刚在和徐文彬通电话吗?”
梁听叙摸猫的手停了一下,很快点头,没有一丝遮掩。
盛意现在反倒希望他遮掩一下。
羞愧突然奔涌而来,将他淹没,裤子都快被他拽烂了。
梁听叙抬头,见他还滞在原地,似乎以为他不相信:“我听到了,你说你想我,说你不想和我只当陌生——”
羞耻心暴涨,盛意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梁听叙的嘴,错过梁听叙满含笑意的眼眸道:“别、别说了,一起玩过乐队,会想一想也很正常,徐文彬也想啊,还有路枝姜,澈。”
许久未提起姜澈的名字,盛意有一瞬间迟滞,垂着眼眸,思绪又被带到了远方,右手仍旧摁在梁听叙嘴唇上。
一阵淡淡的柑橘味袭来,盛意骤然回神,只见梁听叙轻拽过他的右手腕,将他拉近,另一只手捂住了凉皮的眼睛。
紧接着,梁听叙微微偏了头,隔着手心吻上了他的唇,熟悉的温柔眉眼近在咫尺,眼眸合着,眼睫微颤。
犹如蜻蜓点水,轻轻一碰,再分开时,盛意的手僵在半空中,尾指无意识勾了勾。
“怎么现在这么容易走神。”梁听叙轻声道,松开捂着凉皮眼睛的手。
凉皮连着喵了好几声,似乎在对梁听叙捂眼睛的行为表达强烈的不满。
梁听叙揉了揉凉皮,道:“少儿不宜,你不能看。”
盛意内心顿时炸了。
你也知道少儿不宜啊!
说起话来却磕磕绊绊:“你、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
他们这才重新见面不到一周!
“你果然在玩我。”
不到一周就手心吻,一周了不得来个法式浪漫深吻,这么熟练,不知道养过多少鱼了。
“你忘了吗,是你的要求。”梁听叙淡淡说出一句话,传入他的耳朵,疯狂回响。
盛意都快把幼稚园说过的话回顾一遍了,仍旧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提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你别诓我,我没说过。”人一急就很忙,盛意又是收拾沙发又是整理抽屉,最后,拿起桌上已经有些冷了的姜汤喝了一大口,鼓着脸颊看着梁听叙动作。
梁听叙没说什么,把凉皮抱到怀里,掏出手机翻找相册,面不改色地念了起来:“致,梁听叙,如果我们有机会再见面,你可不可以把你昨晚欠我的吻,补偿给我。”
熟悉的记忆在脑海里搅动,盛意想起,是梁听叙临走前,在机场最后一面,他塞到梁听叙口袋里的纸条。
纸条是他匆匆忙忙写的,在那前一天,他们协商无果,梁听叙连肢体动作都在躲他,他吻上去的时候,梁听叙偏过头躲开了。
那时候是真一点也不管现在的死活。
盛意脸颊发烫,从梁听叙手里夺过手机,当机立断删了个干净。
“多久之前的事了,不用那么认真。”盛意晃了晃手,余光里,梁听叙一直看着他。
“我看你写得很认真,刚刚的吻还不是很正式,还是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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