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盛意哪受得了,拽着转着拉着梁听叙又退了好几步,内心只剩下满屏的“啊啊啊”。
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才逐渐回过神来。
喜欢的乐队主唱和他一起唱了歌。
喜欢的主唱和他说了生日快乐!
喜欢的主唱夸他唱歌好听!!
他要回去找出这段视频来来回回看一百,不,一千遍,一万遍。
背后就是楼梯了,躲无可躲,盛意干脆不躲了。
“谢,谢谢……我,我真的很,十分,非常,very very,喜欢,你们。”
我会接触乐队就是因为你们,能认识到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是因为你们,能转移他再也弹不了钢琴的失落也是因为你们,能和梁听叙行至今日,更是因为你们。
脑海组织了一堆,说出口便只剩喜欢两个字,然后“嘭”的一声,脑袋宣告停机。
同样停机的还有站在舞台左边的姜澈,Otto注意到,挪过去和姜澈讲话,风火如姜澈,喊着“啊啊啊你别过来”,就冲到了徐文彬身后。
仿佛再把他自己也处刑了一遍,盛意将头轻轻靠在梁听叙后背,耳根通红。
微风裹挟着柑橘味,还夹杂着些许淡淡的汗味,往他鼻腔里钻。
“是你联系的吗?”盛意说。
“嗯,我尝试着问了Otto,他说非常乐意,不收演出费,想给你制造一场惊喜。”梁听叙说。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们。”盛意说。
梁听叙愣了愣,拉着盛意的手一看,盛意的眼泪已然决堤。
他慌忙抬手帮他擦掉,从口袋里掏出常备药膏。
红痕浮现,盛意握住梁听叙的手腕,咧开嘴笑。
眼睛刚眯起来眼泪就又挤了出来,眉头还蹙着,脸上却带笑。
心脏的轰鸣,要响彻他未来人生的每一个盛夏了。
第59章 干点成年人能干的
吃完晚饭,拒绝一行人续第二场的要求,盛意拉着梁听叙溜回家。
盛鸢出差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大门被打开,盛意随意地将鞋子脱掉踢开,梁听叙跟在后面帮他摆齐,看着盛意“啪嗒啪嗒”踩着楼梯走上楼,朝他招手。
“快来。”
梁听叙跟上,却还是被盛意嫌慢,伸手去拉他。
房门关上,房间内坠入一片黑暗,只有奔跑过后,不断起伏的呼吸声。
梁听叙凭着感觉,一只手探上木门,另一只手欲在黑暗中找支点,却意外地扑了空。
“啪”一声,房间床头灯被打开,散发出一抹暖黄光。
梁听叙的神情在暖黄光的照映下,有些晦暗不明。
房间投影打开,盛意跑来跑去,又是打开投影仪,又是从他房间里的小冰箱库掏出两杯汽水饮料,拉着梁听叙在小沙发上坐下,将手机画面投影了上去。
是今天STORM主唱出现的画面。
沙发软的,盛意也是软的,他整个人窝进沙发里,来回滚动,嘴里却歇不下来。
“我都没想到,你会去私底下联系Otto,我也没想到Otto会同意,梁哥,你是超人!”
“嗯。”梁听叙笑得气从鼻孔出。
他确实超人,忍得超乎常人。
没想到盛意这么急急慌慌拉着他回家,就是为了再看一遍今天STORM出场的时候。
“后来我在后台遇见Otto,他说,希望有一日,能看到我们站到更高的舞台上去,和他们碰面。”
盛意静下来了,手搭在腹部,安静地看着视频里,TYP和STORM的合作演奏。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谢谢你,梁哥。”
“喜欢就好。”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没再讲话。
盛意枕着梁听叙的腿,默不作声看着投影上的白布放映。
梁听叙一只手撑着沙发边,另一只手偶尔蹭蹭他的头发,偶尔食指勾起一小挫头发,绕来绕去绕着玩。
盛意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视频播放完了,四周又重新落入黑暗。
他伸手在旁边乱抓,抓到方才被他乱丢的抱枕,扯过来,坐着抱住。
“梁哥,”盛意说,“我18岁了。”
“嗯,成年了,成年快乐,”梁听叙揉揉他的头发,逗他,“想看什么电影,我陪你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听叙。”
四周安静得要命,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各自疯狂跳动的心跳声。
他从前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初中班级里有个单有男生的群,有些男生会在上面分享一些尾标MP3和MP4的文件,名字看起来就令人生困。
什么,《论生理结构差异与发声器官研究》、《收缩性蛋白的尾部活动差异》、《省力杠杆和费力杠杆的原理》等等。
看得盛意一头雾水,一见就头疼,还纳闷大家真爱学习,隔没多久就有人分享文件。
那时候他忙着到处跑,业余时间不是上课练钢琴就是到处比赛,偶尔还会出现赶不及回学校的情况。
他从没参与过那个群的讨论,有次放学,他被同班同学拉住,问他怎么没在群里说过话,还说大家都懂,不用遮掩,大胆发言。
盛意一头雾水,回去点开连对话都透露出一股高深意味的群,随便找了一份文件,插上耳机点开,准备小睡五分钟。
然后,五秒钟内,盛意就红着脸摘下耳机丢开了。
和梁听叙在一起后,他已经不下百次搜过相关内容,每次都是半捂着脸,又努力钻研,比学习还刻苦。
还做了不少难以言说的梦。
“好啊,”盛意知道梁听叙故意岔开话题,但他在梁听叙面前一直都很敢说,“看电影,看点成年人能看的。”
眼睛适应黑暗,他手轻轻攀上梁听叙肩,一推,将梁听叙抵在床边,掰着梁听叙的下巴,唇碰唇,齿撞齿,两个人都吻得很凶。
腰腹被扫过,梁听叙掌心暖意传来,盛意趁着松开的一刹那,低低换了口气。
微弱的暖黄光照亮了梁听叙的半张脸,勾勒出锋利的下颚线。
灯光照不亮梁听叙眼底的沉意,盛意抬起指腹,轻轻扫过梁听叙的脸颊,轻声说:“真好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意思,我只想看你演的。”
梁听叙拉下盛意的领子,撕开袋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共演。”
直到盛意被抓着手腕压进被子里,他才一瞬间醒悟。
他稍稍挣扎,细密的吻轻落,落在他的颈侧,肩膀,喉结。
一瞬间,看过的所有攻略视频尽数失效,盛意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顺着梁听叙,时不时略微重些地喘一声,手脚不自觉发软。
他们曾经共演过一首《春天奏鸣曲》,过了春天便是夏天,《雨滴协奏曲》随至,盛夏雷雨交加,热气腾腾的,又带了些许黏黏湿湿。
耳磨厮鬓间,低沉的声音透过耳朵,深深敲进他的心底,触底回响。
梁听叙低哑着声音喊他:“小鱼。”
又抹掉他难抑的眼泪:“不准哭。”
盛意只觉得犹如躺在湿湿粘粘的草地上,草很扎人,无处可躲,声音被冲散得断断续续。
他贪恋,又难忍,梁听叙附身落吻在他额头上时,锁骨痣从他眼前晃过,曾经被他咬过留下的疤痕还在。
盛意张嘴往上咬,加深了他的领地标识,就算散着声音也要说:“……只有我能咬。”
梁听叙指腹蹭过他的眼尾,笑意不减:“只有你。”
第一场演出收尾。
热潮散去,床头暖黄色的灯还开着,梁听叙眼底满是缱绻,开口声音仍是哑的:“电影好看吗?”
盛意抬起一只手挡住梁听叙的眼眸,看的资料没有一样派上用场,赌气地说:“也就那样。”
于是他获得了重看一遍的机会。
这回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结束便直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梁听叙把人抱去浴室,又抱出来,给盛意吹完头发后,又自己单独进了浴室,休整结束,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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