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犹豫了下,与他四目相对,先没回话,有点犹豫要不要撒谎。虽说左助理让自己说实话,可……
可他这不说话,在傅椎祁看来就已经有了答案,了然地问:“真是他说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喻兼而只好说:“先前有人跑进来直播……”
“哦。”傅椎祁不问了,只是催喻兼而赶紧联系完左明江就过来被窝里和自己一起睡觉觉。
他真把“睡觉觉”仨字说出来了,喻兼而一听就笑了,问他肉不肉麻。
傅椎祁把问题抛回来:“你肉麻了吗?来,我摸摸,麻了吗?”
说着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摸喻兼而胳膊上的肉。
喻兼而好笑地把他手塞回去:“赶紧睡吧你,刚还说困了。”
然后飞快给左助理报了平安,说自己和傅椎祁在一起,傅椎祁睡会儿,有事随时联系自己。
左助理回了个好。
喻兼而这才进被窝,一进去马上就被傅椎祁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某种藤蔓似的,牢牢攀附住在他的身上才能活,好像就是这样。
喻兼而想了想,试探道:“你会骂左助理吗?”
傅椎祁正飘飘欲仙,一点不装,说:“本来想年底给他加薪,现在觉得下个月就得加一次,我就看这小子机灵。”
“……”喻兼而问,“你都不生气他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吗?”
“要是别人我肯定生气,可你又不是别人,”傅椎祁亲亲他的脸,说着甜蜜话,“以后咱俩就是一个人,他把我什么告诉你都行,都是应该的。我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东西了。”
喻兼而冷不防问:“真的没有了?”
“真的……”傅椎祁突然一停,不自在地偷看喻兼而的神色,没看出什么来,却也保不齐,不然怎么突然有此一问呢……
思来想去,傅椎祁保守地先发制人:“你是想说什么?”
喻兼而明亮的眼睛看他一阵,说:“没什么。但你看起来有什么的样子。”
傅椎祁长叹了一口气,问:“我要把我以前的事都告诉你吗?”
他不想说,怕喻兼而听了生气,可是又怕自己的不说反而令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喻兼而生气。总而言之,就是怕喻兼而生气。
以前杨复这怕那怕,他还鄙视杨复和黎川,觉得黎川简直就是个矫情怪,可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就觉得,这不能怪黎川,杨复也不是不能理解。
老婆生气,就会导致自己没老婆,没老婆,这天就塌了。
杨复还是挺早熟的,领先自己太早明白这个真理。不过也因为杨复跟他老婆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原因。真好啊,想想就觉得很嫉妒。
傅椎祁想来想去,想到古早记忆里与喻兼而初遇的场景,说实话有点模糊了,毕竟那时候他对那个可怜小孩没任何多余想法,压根没放在心上。
这一考虑到年龄差,他登时就不嫉妒杨复了。毕竟自个儿和喻兼而差得有点多,杨复黎川那能说是青梅竹马,自己这要是照葫芦画瓢就有点那什么了,说得跟变态似的。
喻兼而没有催促傅椎祁,事实上,他猜到傅椎祁还有秘密没说,可也猜到这秘密只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没有将来的戏份。这样的话,其实傅椎祁实在不想说,他也不会去追问。
谁都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就像自己,不也是不想把和舒鹫的那段失败友情拎出来曝光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往事不可追。
人应该向前看,重要的是以后,而不是过去,过去了的,就是已经过去了。
傅椎祁思索了一阵,虽然喻兼而没催他,可他的倾吐欲越来越强,甚至想把那个深藏了很多年的心结都告诉喻兼而,可话到嘴边,想起床底下那个癫公,傅椎祁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喻兼而可以听,癫公不行。
妈的,烦死了,喻利知真是莫名其妙,以后他睡大街也不睡喻家的酒店。
喻兼而看傅椎祁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他为难,就说:“你先睡吧,睡完再说。”
“可是我怕你知道了生气……”傅椎祁小声说。
喻兼而直接问:“多久以前的事?”
“啊?哦……那挺久了。”傅椎祁说,“我跟你在一起之前挺久的事。”
“那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喻兼而敞亮道,“说实话,我也有不想告诉你的、很多年前的事,扯平了。只要以后没有就好。”
尘封在傅椎祁记忆里的喻兼而白月光一秒浮上心头,他登时酸了起来。喻兼而释然,他可不释然。
“你不想告诉我什么?”傅椎祁问。
喻兼而不料他反而问起自己来,就说:“你不说,我也不说,扯平了。”
鬼要跟你扯平!你那可是白月光!我这可不是!白月光能跟对亲弟弟图谋不轨的死变态、蹭饭蹭论文的留学搭子草台情侣对标吗?!
傅总一番精明计较,觉得这帐很不平,马上说:“我告诉你,你也告诉我。”
“可是我不想说。”喻兼而一口拒绝,“你赶紧睡觉吧。”
不想说就是还没放下!还没释然!傅椎祁越来越酸,脱口而出:“不想说你就是还想着他!”
喻兼而一怔:“谁?”
傅椎祁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自知失言,可是该不该说都已经说了,他硬着头皮甩锅:“先说好啊,不是我故意去窥探你隐私……陆承焱你还记得吧?那个神经病,他跟我说的。”
那个变态喻兼而自然记得,就说:“记得。他说什么了?”
傅椎祁把人搂紧了才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是特别在意……笑死,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两年你还见过他吗?”
“……谁?”喻兼而问。
“就你那白月光!”傅椎祁道,“以前也跟你说过,你死活不承认有。现在咱俩干脆都说开,我把我谈过的告诉你,你把你那白月光也告诉我。”
想了想,补充说明:“我这不是白月光,只是谈过,早八百年分了,就是普通朋友,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喻兼而沉默一阵,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气。
傅椎祁十分敏感:“干嘛叹气?余情未了?”
“是挺难了。”喻兼而正视着他的眼睛,突然亲他鼻尖一下,有点儿羞涩地笑了起来。
傅椎祁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模样呆子似的,喻兼而瞧着可爱,又啄了一下。
虽然俩人什么都做过了,可眼下这氛围纯得傅椎祁脸有点热,别别扭扭道:“别想蒙混过关啊。”
以前喻兼而回避这个话题,是因为实在说不出口。那时候傅椎祁神经似的,如果自己上赶着说所谓的白月光其实就是傅椎祁自己,多寒碜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喻兼而小小地卖了一个关子,故意逗他:“这个人,你也认识。”
傅椎祁急得很:“谁?!”
一边问,他一边在脑袋里飞速把自己和喻兼而交叉的社交圈扫描一遍,还得是多年前就交叉的。可这没几个人啊!总不能是陆承焱吧?!
喻兼而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哦哦,缩小范围了。第一次见面……好像是没有陆承焱。
傅椎祁实在是不太记得了,皱起眉头,努力回想,想来想去,就想起个程前:“就是有个叫程前的欺负你那事儿?”
“是啊。”喻兼而说。
“那总不可能是他吧。”傅椎祁首先排除这个错误选项,“而且他在你回国前就飙车车祸死了,我记得你说过那人还活着。”
喻兼而现在想起来那事还讨厌,当即道:“我疯了就是他。”
“当然不可能是他。”傅椎祁安抚地亲亲他,多少有点敷衍,因为心思在别的事上,“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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