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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一缕烟(83)

作者:四面风 时间:2023-04-07 11:04:09 标签:酸甜 诱受 年上 破镜重圆

  谭知静笑意更深了,“那次我上钩了。那时候就是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放诱饵,知道有风险。后来我觉察到风险越来越大,就想忍住,但是你不停地放钩,我有一次没有忍住,就被你彻底钩住了。”
  余初抬起头来,因他这句话而显露出不一般的神情。谭知静知道他在思索这些话背后的含义,也许还会写进日记里。
  但谭知静能记得那些,并不是因为在余初的日记里看到他记录下那一天自己递给他一张纸巾、记录下那次饭局讲题时自己用过的一支笔。他刚刚说的那些,不是因余初的日记才复活的,而是一直都在。
  他不像余初那样兢兢业业地去用纸笔去记录,他是靠想,反复地想,想余初为什么那样喜欢他,那么浓烈的爱意是因何而来,想自己值不值得、配不配。
  现在他不用再想这些问题了,也不用再想,那近乎没有根据的浓烈的感情是否会断开。他也不再想那个问题,自己紧紧勒住,他是否就会受不了地跑掉,或者,自己紧紧勒住,他是否就永远都跑不了。
  谭知静知道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要有所依据,比如先得到,才能给,比如有甜头,才会做;他也知道这世间的多数人和事都会变,多数爱情都不长久。
  但总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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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庆春那么讨厌,不想让他进这一章,让他自己去下一篇番外吧。

第90章 后记/番外——探监余庆春
  郑铎和李思敏离开那天,余初和小佳这几个高中时期要好的同学们一起送他们去了机场。
  临进海关,郑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问余初:“你去里面探望过吗?”
  余初说没有。
  郑铎看着他的脸色,犹豫片刻,最终没说什么,和朋友们做了最后的道别,和李思敏一起推着行李走进关卡。
  是凌晨的飞机,这会儿已是半夜。等他们走后,几个高中同学没有多作停留,在机场各自分别,有的去坐机场快轨,有的去停车场。余初去了机场的一家还没打烊的咖啡馆,谭知静正坐在那里等着他。
  店里没什么人,十分安静,用餐区灯光昏暗,和机场其他区域的灯火通明大不一样。余初从亮处走进暗处,谭知静就坐在最幽暗的角落里,很少见的懈怠松弛的姿势,倚在一个单人沙发座里垂着头闭目养神,身前的小桌上摆了一杯没有喝过的咖啡。
  余初看见谭知静,心里骤然安定下来。
  他走过去,手背在谭知静的鬓边轻轻地碰了一下,问:“累了?”
  谭知静在他说话时便已经转过头来,安宁时被骤然碰触的惊讶还残留着一些,但同时眼里已经笑起来,握住他的那只手,说:“不累。”又问:“他们走了?”
  余初说“是”,迈了下腿,俯身往谭知静身上靠。谭知静领会到他的意图,往一边靠了靠,余初和他挤进一个座位里。
  很挤,沙发座两边有扶手,把空间局限住了,余初几乎是坐在谭知静的腿上,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脸贴进他颈侧。
  明天是工作日,现在已经不早了。余初从来不在外面这样黏他。
  谭知静轻轻抚摸余初的背,问:“怎么了?”
  余初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知静哥哥,我要去见一见余庆春吗?……他快出来了。”
  “是担心他出来以后找你们的麻烦吗?”
  余初忧虑地点头。
  他珍惜当下的生活,他的,妈妈的。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不能受到破坏。他要保护妈妈,保护自己。他还怕谭知静会被牵扯进来。余庆春在他心里是不亚于他的疯子。
  “探监是不是只允许直系亲属过去?”谭知静问。
  余初又点头,将谭知静搂得更紧了。如果他去,就只能他自己一个人。
  谭知静的手一直在他背上轻抚着,问道:“是因为讨厌他,还是害怕?”
  “……害怕。”
  他想见余庆春,还有问题要问清楚,那些问题必须得由余庆春本人来回答。可是他害怕那个人,和以前的害怕不太一样。自从他在余庆春肚子上捅了一个洞,血不断从余庆春的身体里流出来,那人却坚称:“是意外。”自那之后,他就对余庆春产生了另一种恐惧。
  “不要害怕,余初。”谭知静说,“你要是想去,我就开车送你过去,然后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等着你,就像今天这样,好吗?”
  余初忍不住地吻他,在家以外的地方就忍不住地用力吻谭知静的脸颊和嘴唇,简直像要把他吃进肚里,好让他能陪自己一起进去。但知静哥哥能在外面等着他,就像今天这样,也很好。
  第二天,余初联系了监狱。之后他收到余庆春的接见信,亲笔手写,流程要求的内容,附上探视的时间,除此之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到了探视那天,余初带上自己的身份证,还有能证明他和余庆春亲子关系的证件,由谭知静开车来到那个地方。
  和电视里看到的一样,钢化玻璃,供犯人与家属交流的电话。
  余庆春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么老,这么瘦,还戴了眼镜。
  余庆春穿着和电视里一样的罪犯服,发型也是罪犯发型;倒没有戴手铐,有些驼背似的走到玻璃另一侧的座位前,坐下来,然后抬头看向余初。
  隔了层镜片,然而眼神和从前一模一样:尖锐而审视。就像余初每次晚回家,或者穿了余庆春不喜欢的衣服,被他看到,或者在外面偷吃了余庆春不喜欢的零食,被他闻到,迎来的就是这种眼神。
  余初从骨头里打了个冷战。
  但眼前的钢化玻璃能给余初安全感。这面玻璃能让余初相信,这里是家庭以外的世界,余庆春不再是唯一说了算的那个人。
  余初先于余庆春拿起手边的话筒,余庆春盯着他看了片刻,也拿起话筒贴到耳朵上。
  “我给你带了些钱,还有水果,狱警说回头会转交给你。”余初先开口。
  余庆春似需要些时间来理解他说的这两样东西,钱,水果,过了几秒才说:“为什么没改姓?”
  “和你没关系。没改姓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只用这个名字喊我。”
  从谭知静用“余初”这两个字呼唤他开始,这个名字就和余庆春无关了,它只属于余初和谭知静。
  余庆春面色沉郁地看着他。
  余初提醒:“狱警说只有半个小时。”
  余庆春开口:“你,八年多,一次都没来过。”语气里竟然有怨怼。
  余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余庆春的父母走得早,也没有兄弟姐妹,他之前一呼百应,身边围满了人,最后竟然只有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有探视权。太讽刺了。
  余初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当时为什么说是意外?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了?”他的语气忽然激烈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恨你!”
  余庆春的神情一直都不是放松的,这会儿更是紧绷起来。忽然的,他的神态颓败下来,手指伸到镜片下面,把眼镜抵到上面,揉了下眼,说:“不是亲生的,果然就养不熟。”
  “那你为什么不生一个呢?”余初咬牙切齿地问。
  余庆春将眼镜复位了,有些嘲讽地隔着玻璃看着他。
  “为什么不生一个你自己的小孩?”余初恨得用拳头砸桌子,然而旁边站着狱警,他不能用力,恨得浑身发抖。
  “我对你不好吗?余初。我承认,你小时候我打你打得有点多,但是哪个小孩子小时候不挨打?你长大以后……除了那一次,我打过你一次吗?我亏待你吃还是亏待你穿?衣、食、住、行、教育、娱乐,什么都给你最好的,我连你的未来都替你打算好了,帮你铺路,带你出去见人,锻炼能力……余初,你到底哪里不满意?恨我恨成那样?”
  余初低着头用力捶桌子,流下眼泪。这让他更加难以接受,他竟然没法在余庆春面前控制住自己。
  狱警过来拍他肩膀,问他有什么情况。余初摇头,说谢谢,抹干净眼泪,对着电话说:“你是变态。”
  余庆春说:“白眼狼。”
  余初痛恨得直拽自己头发,发根发痛时,他猛地想起谭知静就在外面等着他,霎时冷静下来,不再纠结于那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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