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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一缕烟(5)

作者:四面风 时间:2023-04-07 11:04:09 标签:酸甜 诱受 年上 破镜重圆

  谭知静因两人挨得过近,上身微微后仰,望着余初沉默了一瞬,用劝导后辈的口吻说:“你们是不是快高考了?等考完再考虑这些问题,以免分心。”
  余初无趣地撇了下嘴,撤回到自己该待的位置。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有答案了:是男朋友。
  之后直到郑铎的生日聚会散场,余初都没再特意去看谭知静,连回家都是坐的别人的车。
  他回家是自己开的门,进屋后打开灯,顿时如曝尸般站在比样板房还洁净的家里——整洁得像一个精装修的坟墓。
  他换好拖鞋,拎着运动鞋小心地放进鞋柜,不让鞋底碰到柜沿,然后给妈妈打电话,问她和余副局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妈妈的声音少女般欢欣,说他们还在外面吃饭。
  “你们去哪吃的?”
  “城西的旋转餐厅!”妈妈还是那么喜欢浪漫,余副局对她的用心总能在她身上激发出幸福的感受,“在这儿吃晚饭真好,宝贝,我们现在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我们这儿也建设得这么美了……以后要带你也来一次,一定得晚上来,太美了。”
  电话里传来余副局的声音:“等小初高考完就可以过来,这边还有别的玩儿的,叫上几个朋友……”
  妈妈应和两声,又对余初说:“我和你爸今天估计得吃到很晚,就不回去了,省得打扰你休息,你明天还要早起。你自己在家乖乖的,明天早上阿姨去家里给你做早餐。”
  “那你们今天晚上睡哪儿?”
  妈妈的声音里同时有满足和害羞,“我们去花园路。”
  花园路在城郊,那里有余副局的一幢别墅。当余副局和妈妈想做一些不方便被余初听见的事,就去那边。
  余初心里抽紧,问:“怎么不吃完饭以后直接睡在酒店?”
  妈妈笑起来,“又不是没地方住,在家门口睡酒店像什么话,被人看见了对你爸影响也不好。”
  余初没有办法。对于大人的事,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只能徒劳地提醒一句:“那你们也早点休息,我爸每天那么多事儿,也挺累的。”
  妈妈欣慰地应了一声,说余初升上高三以后明显变得懂事了。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快乐,像是已经完全忘了她曾经如何不穿衣服跪在花园路别墅的卧室里,余副局也没穿衣服,也跪着,两人痛哭、逼问、招供、吼叫,像两只掉光了毛的发疯的猴子。
  妈妈最后在电话里说:“爱你,宝贝。”这愉悦的语调与那天晚上的哭叫缠在一起,就像今天晚上KTV震耳的音乐与耳机里开到极大的音乐缠在一起那样,要把他从耳朵那儿撑破。
  余初受不了地晃了下脑袋,耳朵里面安静了。
  可他并没有好受起来,反而觉得那些声音是藏进自己肚子里了,自己马上就会把那些声音消化吸收干净,它们将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抬头环视一下四周,又觉得是自己被这空旷的房间吃进肚子里。直到他冷不丁想起在谭知静于嘈杂中缓缓吐烟的嘴唇,乱套的心神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对着空荡荡的空间响亮地冷笑了一声:“哈!”这声音兀地出现,又兀地消失,真被这房间吃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应该是更不了,周二争取!
  余初妈妈和余副局的“虐恋”应该是个雷点。变态是有原型的,写的时候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主观情绪,可能会写得非常变态。

第5章 羞耻
  第二天放学回来,妈妈还没有回家,余初就知道余副局又发疯了。这一次发疯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很久,余初本来还侥幸地揣测余副局可能已经痊愈了。
  直到第三天放学回到家,余初看见妈妈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发呆,电视里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他走上前,小声喊:“妈。”没有反应,再大点声:“妈?”
  妈妈受惊地扭过头来,脸上没有伤痕,脖子里也没说有,只是眼神呆板得像被抽走了魂儿,胆子也变小了。最深的伤总是藏起来的,藏在衣服下面,藏在身体里面。
  不是男人亲自动手。他只是让女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然后主动地自我惩罚。
  妈妈无措似的站起身,问他:“放学了?饿了吗?我去做饭。”眼神闪躲着,不愿也不敢看自己的孩子。余初猜到妈妈可能在想:要是没有生这个孩子就好了……然后再为自己产生这个念头感到羞愧。
  真是遗憾,余初是因为余副局才锦衣玉食、才能和谭知静那样的人说上话,可他却不是余副局亲生的。
  妻子想为现任丈夫再生一个孩子,丈夫却不肯,因为,“我才不会让我的孩子住别人用过的子宫。”
  这是余初亲耳听到的。后来两个大人发现余初会偷听,之后再去花园路别墅过夜就不带他了。
  “我在外面吃过了。”余初对妈妈说,他不确定自己的母亲今天是不是能回家,所以先在外面吃饱了才回窝。
  大自然中的母亲总是记得要喂饱自己的孩子。
  所以余初如此恨余副局。并不是恨余副局对于自己母亲身体的占有欲,毕竟这个女人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身体必然属于丈夫,天经地义,她本人都没有丝毫怨言,反而为自己不够纯洁感到羞耻。
  余初恨的是余副局让自己母亲的身体蒙受羞耻的同时,也让她为自己“母亲”这个身份感到羞耻。当“妻子”和“母亲”这两个身份起冲突时,母亲心中的天平有时会倾向“妻子”那边,这就让曾经听到的那些亲热的“爱你,宝贝”,都变成谎言。
  可他只敢暗地里和余副局对着干,他都不敢让脏鞋底碰到余副局的鞋柜沿。
  余副局喜欢没有被“使用”过的东西和人,所以他要偷偷把自己弄脏。
  余初总是先想到自己母亲,然后由自己母亲想到余副局,再由余副局想到谭知静。
  但有时他也会主动去想谭知静,只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曾经模糊的念头因为有了具体的肖想对象,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但还没有完全明朗。这不像是他故意不好好学习、故意不写作业,这件胆大妄为的事只有他自己是做不成的,还需要谭知静配合。
  他从郑铎那里打听到谭知静家里是开厂的,做的生意正好归郑副处管,同样的,也能归余副局管。再多就打听不出来了,谭知静为什么没上完学就回来了,要在这里待多久,郑铎都不知道。
  这种无头绪让余初几天来心浮气躁,有时烦得直想大喊一声,他就让自己去回想谭知静的嘴唇。他不敢去想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不去想都会自己冷不丁地跳出来,惊得他心率失速。他只敢主动去想那双嘴唇,那双薄薄的唇,微微掀开一条缝,从里面溢出一缕烟。那天包间里的灯光炫彩迷离,让那双嘴唇和那一缕烟都染上梦一样的色彩。
  他想着这些,躁动的心情渐渐就能平静下来。
  之后没过多久就是距高考一百天的誓师大会,高三的学生都被安排去学校礼堂开会。
  各种校领导依次讲话,真是太无聊了,比做题还无聊。余初坐在椅子上转着笔,忽又冒出一个想法:谭知静应该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他是不是也曾坐在某张书桌前没完没了地做题?他是不是也曾坐在这个礼堂里面,参加这种傻得冒泡的誓师大会。
  身后忽然乱糟糟的,余初敏感地往后看了一眼,是一个别班的女生,正伏在一个梳马尾辫的女生怀里小声地哭。周围几个女生像是在为她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两个班坐得近,余初班的女生们也被惊动了,相互说着悄悄话,像是在借东西。但是他们两个班坐得离主席台很近,校长正在讲话,都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余初问旁边的女同学:“怎么了?”
  女同学含糊道:“女生的事儿,你别问了。”
  余初又朝那边看看,看到坐那女生后面的三个男生臭着脸,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周围的男女同学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们。
  余初又碰碰旁边的女同学,小声问:“她是不是流血了?”
  女同学惊讶地看着他,脸上还红了。
  “借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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