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吧能容得下他方少爷一身校服自由进出?当然是自家二哥的会所了!
同样是夜场,起码客人不像外头那些三教九流,最重要的是在自家地方带着同学玩,方舟予没法挑他毛病!
“今晚我的,大家别客气!”方舟凛豪气十足一挥手,没想到也有在理实班学霸们面前说大话的一天,“私人会所,随便玩儿,没人敢拍我们的!”
“哇喔!!”物理科代突然抓着班长的手,兴奋道,“刚下车的那几个,里面那个女的,是不是那个谁谁谁?”
“谁啊?”班长被抓得一趔趄,回头就只看到一溜儿远去的背影,身材是好,打扮也入时,就是看不着脸。
她嫌弃地撇开物理科代,“能不能出息点儿,丢脸!”
物理科代一脸悻悻,摸着鼻子道:“我真看到了,就那个谁,刚拿了什么奖提名的……”
实在怪不了他,花花世界迷人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就跟混进天鹅群的小鹌鹑似的,随便见着个什么都一惊一乍。
“行了,快跟上,别走丢了!”
就一会儿功夫,方舟凛都带着其他人走大老远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迷离幻彩的灯光,音乐震得两耳直鸣,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仗?进门穿过一段通道往里走,镶在墙体里的音箱突然炸开巨响,差点把经过的班长震得贴到对面墙上去。
跟在她后边的人差点没笑死。
嗨吧坐包间没意思,方舟凛让人给开个卡座,正对舞台,就在吧台隔壁,靠窗,位儿宽敞,一顶一的贵宾座。
一回头,看到乔以棠正盯着外头看。
“看什么呢?”方舟凛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这么出神?”
“没什么。”乔以棠收回视线,淡淡道。
方舟凛没多想:“那你坐外面来吧,这儿还有位儿。”
乔以棠:“不了,这儿挺好。”
又是一副伶仃的孤僻样儿,这么端着你还来夜场干嘛?去补习班做题得了!
方舟凛撇嘴,没意思地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注】:没有人永远十七岁,却永远有人十七岁——原句出自《来不及学坏》(饶雪漫)
癍痧:广东凉茶。。。就。。。有机会大家可以试试哈哈哈哈哈哈反正我有个朋友喝了一口后直接喷了~
发现没有?只有学委有名字,这是个被命运选中的孩纸!!!
第53章 怕痒才会疼老婆
新年快乐鸭~这个春节姐妹们都要好好的哦~在家看看文写写文(?),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别去啦~实在非得出去一定要防护好保护好自己~做个对自己对别人负责的人~
* * * * * *
正如方舟凛说的,私人会所,进出人群相对固定,隐蔽度高,隐私有保障。
嗨吧斜对面是餐厅连着清吧,隔着主道与酒吧两相对望。
羊城鮀商会二代们年底有聚餐,会所刚大修过,装修和设施愈加崭新完善,于是方舟廷大手一挥,将今年的活动揽了过来,一来跟圈里人打好关系,二来就当是个宣传。
本来圈子聚会没所谓主人家,但这地儿是方舟廷在主持,他便变相成了东道主,陆景到达时,方舟廷就在餐厅门口临时迎宾处,喜笑颜开得跟个老鸨似的。
“我的景哥哥哎!您也来得太晚了吧!”方舟廷一见陆景,客不等了,宾也不迎了,拉着他匆匆往内跑。
陆景一脸名莫名地跟着跑,“我又没迟到,急什么你!”
“我当然急!”方舟廷说,“冼翰偷了他爸酒窖里的柏图斯,昱楷更狠,直接上了两箱茅台,一看这帮孽障今晚就是要做法!我让厨房备了小米粥,你赶紧先垫垫,不然我怕待会儿出了这门你得直接往安医生那儿送!”
方舟廷带陆景进了一间无人包间,亲自端来了热粥,完了又得匆匆回前边接客,出门前他不放心,扒着门问:“带醒酒药了吗?用不用我让人备点?”
陆景用调羹搅着白瓷碗里的粥水,摆摆手,“不用,我提前吃了,你去忙吧。”
“那行,你吃完了就过去,别压着时间点,省得那帮孙子趁机闹你!”
糯软温热的小米粥下了肚,彻底驱散了身体里残余的寒意,陆景有点儿感慨,这一个两个的,都还挺贤惠。
餐厅的经理候在门口,领他去聚餐包间,进了门,房里闹哄哄的一片,饭局没开始,人都四散着。
包间很大,镂空的精雕石屏隔开了茶室和棋牌间,一眼看去人影绰绰;左前方一个小吧台,一群男女端着香槟,正围着聊天,普通话混着粤语夹着英语单词,时不时还冒出几句鮀城话。
他们当中不少自小就随家中长辈离了乡,鮀城话都说不全乎,如今打着鮀商会名义聚一块儿,也就是一个升级版的同乡会罢了——利益捆绑更密切的同乡会。
“大艺术家!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有人过来打招呼,陆景脸上挂了笑,握手,寒暄,应酬,一整套应酬下来像个遵循设定程序运行的机器人。
没多久,人到齐,宴席开始,一轮酒过,服务员过来添酒,一圈下来,分酒杯在陆景面前轮了空,于是回头换过一盏,液体入了杯,色泽、深浅与其他杯中无异,陆景点头致了谢,伸手一摸,杯身温热。
他歪头斜睨,隔壁方舟廷装蒜,端着杯子起身,开始第二圈敬酒。
酒过三巡,桌席气氛便热了起来,陆景在方舟廷的掩饰下,光明正大地喝了一晚上特调枸杞桂圆茶。
他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应酬着,瞄到后边墙角摞起来的几箱茅台,还抽空发散了一下思维,想着待会儿要开了茅台,这方舟廷是给他安排雪碧还是凉白开。
席上气氛朝天,温热的枸杞桂圆茶下肚,烘得陆景双颊泛红,倒真像喝了酒。
养生茶灌得肚皮圆滚,陆景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间使用中的灯亮着,门口还有俩女的在等,陆景没好意思跟她们一块儿站,便出了包间去找公用洗手间。
走廊尽头,陆景从男厕出来,洗过手抽了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回身,忽而眼前人影一闪,被人堵了。
“小陆总。” 穿着干练职业装的女人提着公文包,微微朝陆景一躬身,“敝姓张,张晓南,非澜艺人经济部副经理,不知小陆总是否方便,我们借一步说话?”
陆景神色淡淡,深棕色的眸子在暖光下呈现出一种十分冷硬的质地。
张晓南是方萧然的经纪人,今晚带方萧然过来给小陆先生请罪的。
清吧包间里,方萧然一上来就自罚三杯,四十五度的威士忌,直喉下肚,陆景没表态,紧接着又是三杯。
“小陆总。”她眼底泛红,素颜的脸色看着十分憔悴,“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我家人吧。”
张晓南在陆景对面坐着,颈背绷直,眼睛微垂,面上并无多少表情。
几杯下腹,陆景不说话,她突然起身猛地屈膝就要跪下,陆景眼明手快,脚往她膝盖挡了一下,眼神很冷:“方小姐,过了吧。”
“小陆总。”张晓南程式化的声音响起,她说,“萧然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您,今天我特地带她过来给您赔罪,请您看在非澜的面子上,多担待。”
不是陆总,也不是谁,而是非澜。
“年纪小?”柔软的橄榄绿皮革沙发里,陆景闲适地架着二郎腿,他手肘顶着扶手,双手在身前交叠,道,“还真看不出来。”
德彪西前奏曲恬静中透着慵懒,镜子拱廊的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藏酒,正前方完整的一片大幅玻璃正对一楼舞台,明暗交替的灯光落了进来,陆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明暗交替显得诡黠难辨。
方萧然又是一番急切的示弱,扒着沙发扶手跪下了,陆景垂着眼,一脸无动于衷。
事实上,他很不耐烦,也懒得蹚浑水,陆邝生在外头怎么玩他不管,但玩到人家做起陆太太美梦那就不能怪他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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