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38)
即使不想承认,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一听这卷录音带了。
关于他的继父的过去,他经历过什么,当这个男人的神秘溃散开来,兴许他对他的吸引力也就荡然无存。
将档案袋塞进自己的手提袋里,约书亚在路易斯家门口下了车。
“莉莉丝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
一个候在门口的贵宾车旁边的男人一见他就连忙迎了上来,约书亚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被载到了纽约市中心最大的夜总会。
因为不得不假扮成女孩,他开始痛恨这种场合起来。
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约书亚便掏出烟盒,点了根烟以缓解心里的不快。还没抽上两口,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他没心思在这时候计较,翻了个白眼,将帽檐上的黑纱扯得更低了些,一扭头,脖子就不禁僵住了。
不远处的被保安们看守着的贵宾区内,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谈笑风生,他的继父和路易斯以及他的儿子坐在那里,还有那个石油富商博林,除此以外的他都不认识,但绝对都不是什么小人物。毕竟能跟他的继父和叔叔坐在一块的,都应该是黑道上叫得出名号的厉害角色。
约书亚远远的观望着,那种年轻人的野心令他立刻有点血液沸腾了。
什么时候他也能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员呢?
在他这么想时,灯光忽然暗了,五光十色的光束从台上洒下来,充满百老汇风格的音乐霎时响彻整个厅堂,帷幕从两旁唰地拉开,数十个浑身银光璀璨的兔女郎从舞台侧方鱼贯而出,齐刷刷的抬起了白花花的大腿。
配合着爵士乐响起的是一个慵懒魅惑的女声,一抹倩影乘着被宝石缀满的秋千从上方降下来,徐徐落到舞台下的贵宾区前。
艳丽绝伦的珍妮伸出胳膊,向沙发上的未婚夫抛了个飞吻。洛伦佐攥住她的纤纤玉手,极为绅士的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约书亚不听使唤的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了那贵宾区,绕开那些企图阻拦他的保安,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来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就坐在了洛伦佐大腿上。
“好久不见,爸爸。”
约书亚勾着自己继父的脖子,歪着头,冷冷地扯起了唇角。
Chapter 33
周围几个人顿时瞠目结舌,看着这个坐在突然冒出来的女孩说不出话来。
洛伦佐近距离盯着他,眼神也透出一丝丝不难察觉的错愕。
约书亚挑衅的挑起眉毛,与他针锋相对的对视着。
他笃定自己的继父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拆穿他——自己的继子假扮成女孩坐在他大腿上,而这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面子想必也过不去。
果不其然,他听见洛伦佐笑了,没等他出声,约书亚就站起了身子,又坐进了路易斯怀里,亲昵的对他进行了贴面礼:“叔叔,抱歉,我来晚了。”
四周鸦雀无声,连珍妮的歌声都戛然而止,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向诸位自我介绍一下,”
约书亚抬起头,媚眼如丝地扫了沙发上的男人们一眼,那张面孔将他们着实惊艳了一把,“我是莉莉丝·博纳罗蒂。”
任谁都看出来了这三个人之间的猫腻,这尴尬的局面让几个为洽谈与洛伦佐的商业合作而聚在这里的纽约黑手党头目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不知该怎么打圆场,洛伦佐却站起了身,一把将漂亮至极的女孩儿拽进了怀里,像抱着一个公主那样将她打横抱起。
台上女星手里的话筒哐铛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洛伦佐视若无睹,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风度,歉意地向众人微微一颌首。
“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喝醉了,请诸位多等一等。”
“我可没醉,放开!”
约书亚挣扎起来,洛伦佐牢牢地抱着他,径直走向了电梯,似乎毫不顾及这是公众场合,同时,他的一只手轻柔地扣住了他的后颈。
约书亚顿时感觉那里袭来一丝冰凉的刺痛。
一股麻痹感从那处扩散开来,令他骤然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心里一阵慌乱。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还没有拔出枪,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美第奇先生可真是艳福不浅。”博林回过神来,举起酒杯与路易斯干了一杯,与自己的女儿们乱伦的富商对此见怪不怪。
“看来美丽的珍妮小姐要伤心了。”
瞥了一眼捂着嘴走入后台的女人,路易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望向另一边洛伦佐的背影,见他的小侄女起先拼命踢蹬的双腿已软软垂下来,高跟鞋也落了一个到地上,于是朝自己扈从比了个手势,命他紧跟上去。
莉莉丝的淘气程度已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不由担心她会因此而丧命。
关于洛伦佐杀妻的传闻他不是没有听过,越与洛伦佐接触,他就越感到这男人拥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特质,甚至更加深藏不露些,只要碍了他的事,这样的人会干掉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一点也不稀奇。
……
耳畔传来一声清晰的响指声,约书亚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身下颠颠簸簸的,冷风拂面而来,他打了个寒噤。
洛伦佐摇上车窗,在夜色中侧过脸,凝视着他的小继子。
约书亚习惯性的去摸枪,可立刻他就感觉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张了张嘴,喉头里也挤不出一丝声音,并且口干舌燥,仿佛有一股岩浆在血管里四处流窜,令他汗流浃背。
他的继父对他下了毒。
意识到这一点,约书亚惊恐地扭了扭身体,双眼瞪得溜圆。
他不该当众挑衅这个男人,他忘了,他是一只毒蝎。
身上越来越热,约书亚难耐的喘息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脱去身上紧绷的女式服装,但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他的脸颊漫上灼烧般的红潮,汗液顺着纤美的颈线流下来,积在锁骨处。
难以启齿的情欲全被药效激发出来,呈现出男孩春情萌动的神态。
洛伦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致,倒了一杯朗姆酒。
他啜了一小口色泽瑰丽的酒液,含在嘴里慢慢品味。
等约书亚发作得更加厉害,他才把杯子递到他翕张湿润的唇边,极轻地诱哄:“很难受吧,酒是解药……听话,喝了会好一点。”
刚刚醒悟到继父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约书亚愤懑地扭过头以示拒绝。
男人以行动压制了他的反抗。
他面无表情地把他扯到怀里,一低头就吻住了。
滑腻柔软的唇舌撬开约书亚试图咬紧的齿关,将醇烈的酒液渡了进来,甜腻而致命的吻是剧毒的火焰,一瞬就点燃了入喉的酒液,像冬夜干旱的荒野上燎原的烈焰,一发不可收拾的侵袭吞噬了每个角落。
浑身燥热得要命,约书亚无助地攥紧了拳头,本能地吮吸着洛伦佐的舌根。这是在饮鸩止渴——这一点他在任何时候都清楚无比。
约书亚蹙起眉头,迎合着这个吻,与他唇舌交缠,暗暗蓄积起被酒精激发出的一丁点力气摸索着裙裾下那被他别在袜带上的枪。
在拔出来的一刹那,他听见唰地一声细响。
“嘶啦”,就像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发动攻势的动静,他的手腕被一根细而冰凉的金属链条缠住了。
随即一只手托住他的背,迫使他一下骑到了洛伦佐的腰胯上。
洛伦佐提起口袋里的怀表链,把身上男孩握着枪的手拎了起来。
细白的手腕被勒出了一道血痕,男人殷红的唇舌覆了上去,怜惜的垂下眼皮,与此同时那链条却被约书亚的另一只手抓紧,绞住了他的颈子。父子俩互相扼着对方的命脉,宛如在缠绵的做爱,谁也不肯罢休。
洛伦佐仰起下巴,被链条锁紧的喉结滚动着,饶有兴味地笑出了声。
“这时候还能这么调皮,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起码能坚持到把你勒死。”
约书亚翘起嘴角,手剧烈的发着颤,却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