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100)
“他们被施以古老的酷刑——碾断身上所有的骨头后,活埋入墓,而当时的我,则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陪葬物…呵,幼小的弱者。”
约书亚的胸口被什么骤然压住了,沉得窒息。他本能地攥住了洛伦佐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血管在皮肤下痛苦不堪地扭动着。
“那时我又能做什么呢?”洛伦佐尽量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不过是以父母的尸体作为养料,挣扎地在墓穴里活下去罢了。”
“我的家族将我视为弃子,后来却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将我救了出来,将我带到美国后,他因病猝死,而我流落街头,独自讨生计。为了活下去,那时候,我什么活都干,去地下搏击场,玩魔术,赌博,欺诈,偷窃,也学到了很多技能……后来攒了一大笔钱,我就去上了医科大学,想混得像个样子。蛊惑你的那个家伙是我的导师,我关于在研究人格分裂的论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知道为什么我理解的如此深刻,在和我的交谈中对我进行催眠,进而发现了我的秘密……妄图切开我的大脑看上一看,所以就留下了你见到的这道难看的疤。”
约书亚怔愣地听着他平静的絮语,却知那表层底下隐藏多少惊心动魄的暗流与漩涡。洛伦佐未遇见他之前的人生,竟然是这么度过的。而他生晚了十几年,没有机会陪他共同经历这一切。
“大学毕业后,我就去了法国,以假身份设法接近了我的亲姨母,跟她结了婚,”洛伦佐轻哼了一声,“她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一心想嫁给我,我就满足了她的心愿……也给了她一场终身难忘的血色婚礼。”
“够了……”约书亚忍不住捂住他的嘴。
他没有想到洛伦佐竟然有一个不光彩的前半生,比起他的还要操蛋。他一直觉得这个男人近乎完美得强大,好像什么都会,却不知道是多么湍急的水流将他打磨成了当年他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啊,你一定在想多么糟糕的人生哪……”洛伦佐玩味地欣赏着黑暗中青年如孩子般局促的神态,“心疼了吗?更爱我就够了。”
也许该再声情并茂点。他心想着,最好声泪俱下,让这小子心疼得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他怀里。于他而言,说出来的感觉并不难过,除了幼年被活埋的那件事以外,其余经历的事也只是经历而已,不痛不痒,讲这么多也只不过是为了让约书亚接受他娶过自己的亲姨母这件事。
他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污点。
“我爱你……爸爸……”
窥视着约书亚嗫嚅着嘴唇,眼泪汪汪地急急对他表白,哪还有个头目的模样,洛伦佐心里都快乐翻了。他敢打赌,现在他提出任何要求,约书亚都会答应——哪怕他要他换上婚纱跟他做爱。
可惜,他不忍心对现在病怏怏的小家伙干什么。
他低头,亲了一下约书亚湿漉漉的鼻头:“在许愿池边见到你的时候……我第一次产生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念头。真奇怪啊,我一向是穷凶极恶的饿兽,居然会被你这个小鬼当成一个天使。”
约书亚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心脏,闭上眼聆听他鼓动的心跳:“你是魔鬼又怎么样呢,就惩罚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吧。”
洛伦佐满足地把他拥紧,却感到对方的腿把自己的腰一下缠住了。约书亚翻身坐到他腰胯上,一只手撑住了床板。
大概是仗着以为他看不见,所以动作格外大胆撩人,洛伦佐眼底暗沉地望着黑暗里瘦削的人影,瞳孔收缩。他看见如今已长成妖精的青年把自己的暗红色的丝绸睡衣缓缓拉起来,一直掀到大腿根,露出他亲手给他穿上的蕾丝内裤——他恶趣味一向没变。再往上,就是细韧的水蛇腰,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到美妙的脖子……
胸口的伤都兴奋得要裂开了,他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
“够了。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养好身体再说。”
洛伦佐简直担心自己突然发病,尽管他现在感觉不到里人格的躁动。他想要坐起来,但约书亚他屈起膝盖,大大地岔开腿坐在他的腰胯上,用臀丘隔着睡袍把他已经勃起的下体轻轻地夹住了。
他禁不住闷哼了一声,一下子抓紧了青年放在两侧的细脚踝。
“我就是想感受你……”青年撑在床上,献祭般把身体往后仰起,脖子拗出一个妩媚至极的弧度,“爸爸,干我……把我弄死了也行……”
洛伦佐血脉贲张,胸骨几乎迸开。他伸手把青年的双腿捞到肩上,偏头吻上他秀气的脚趾,然后张嘴将它含住了,裹在舌尖轻柔地吮咬。
“哈……”一股奇妙的电流窜上,约书亚的腿肚子抽搐了一下。被洛伦佐轻轻一推,他就虚弱地倒下去,倒在柔软的被子上,纤瘦优美的肉体从睡衣里摊开来。男人的舌尖沿脚趾一路舔上来,令他情不自禁地把胯部大大地敞开,感到一根柔软的衣带把他挺立的与下方顶着他腿根的火热凶器缠在了一起,被包裹在有力的掌心里摩擦起来。
“啊,爸爸!好……好舒服……”
约书亚本能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屁股不自觉的前后晃动。
洛伦佐托住他的身体,缓慢地动作着,一点也不粗暴放肆,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父亲,将欲望一点一点的施与他大病未愈的身体。
“别急……我们以后有很多机会,玩各种各样的游戏。”
……
这一夜,大雪下了很久很久。
Chapter 87
当春日的第一缕阳光落到芝加哥河面上,凝结了一整个冬天的冰层便发出了一声细小的破壁声,宛如新生的枝丫钻出冻土,而褪去雪衣的大地上,已悄然现出富有生命力的绿意。
晨曦透过拉开的百叶窗落入屋内,洒落到那张古董镜子上,为青年洁白的身体镀上一层健康的蜜色柔晕。他正跪趴在一张躺椅上,近乎赤裸,只有一条轻薄的暗红色丝缎掩住了圆润的臀部,一双长腿屈起,优美的脊椎宛如绵延的雪山,只有腰窝凹陷下去,使那只鼓翅的飞蛾刺青更加立体,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追寻着阳光飞出窗外。
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十几分钟,青年瞥了一眼对面正俯身察看箱式照相机镜头的男人,扭了扭快要酸掉的腰以示不满,故意翘起了一只小腿,作出像电影海报上那种矫揉做作的艳星一样媚俗的姿态。
——“啪”,镁光灯就在这时闪烁了一下。
“可恶——”他从躺椅上一下子坐起来,丝缎滑落到地上。
“啪——啪——啪——”
镁光灯接二连三闪了起来。
青年弯下腰拾起丝缎,裹在身上,抓起一个枕头照对方砸了过去,恼羞成怒地叫起来:“爸爸,我说过不许拍裸照!”
说完,他转身就跑,男人从漫天飞舞的羽毛中走过去,将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打横抱起来,压在柔软的躺椅上。青年挣扎着爬起来,被他倾身压住,像只狮子捕到一只体格较小的豹子。长及肩头的金发拂过约书亚的脸,接着,柔软的唇细密地吻过他的耳垂,用力咬住。
“我还没有让你穿婚纱呢……明明答应过爸爸,等病好了就拍……”
“我什么答应过……那种玩意你自己穿!”约书亚气喘吁吁的扭动着,斑斑驳驳的脖子又被洛伦佐添上几处吻痕。他翻过身来,脸颊一片绯红,像被扔进了玫瑰花丛,雪白鲜嫩的躯体沾满了殷红的花瓣。
“坏小子,爸爸穿怎么有你穿好看呢?”洛伦佐愉悦地欣赏着他自己留下的烙印,把只有一角还挂在青年腰间的绸布扯掉了,修长的手指点点滑过那些痕迹,从脖子一路描画到那丛诱人的浅色卷毛。
“嗯…”约书亚并拢双腿,把男人抚到胯间的手一下子夹住了:“别到处乱摸……今晚不是有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