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218)
作者: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08: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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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童殊的麻烦还有,那栖霞仙子早在他出城楼时便望眼欲穿地看着他,此时一双美目只在他身上,叫他再也无法熟视无睹。
众人热切的目光转移到童殊与栖霞身上,童殊无奈地想:这才是大家久久不散的缘由。
人果然都是爱瞧热闹的。
童殊叹了口气,朝栖霞仙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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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身为一个女子,追慕童殊许久,又苦等多年,早已是情根深种到不顾矜持了。
此时头一回见童殊不避她,竟是主动朝她走来,她抑制不住地眉目生情。
童殊在栖霞面前站定,左思右想,正要开口。
栖霞却先一步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童殊一愣。
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栖霞定定地瞧着童殊,红唇抿了又抿,手指紧握深陷掌中,似是下了极大决心,才解了佩剑,未语已是红了眼眶,道:“我知道你一直回避我,是不愿叫我难堪。是我自己执迷不悟,不得解脱。如今……”
她望了一眼面色肃杀的景决,接着道:“如今,知道你已有良配,我不该再叫你为难,今日将此剑还你。”
说到此处,噙着泪,忍痛将剑送出。
童殊措手不及,原以为很是难缠之事,没想到栖霞仙子竟是半分不叫他为难。
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难做到她这般大度得体。
童殊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栖霞那盈盈目光。
栖霞深看着童殊,道:“我原还存了侥幸之心,若臬司仙使今日与你划清界线,栖霞山便是与众为敌,我便是不顾女儿颜面,也要与你一道。再不能像从前那样畏首畏尾。”
童殊诧异地抬眸。
栖霞道:“我凡事晚他一步,甘愿认输。只盼今日还你佩剑,你往后不要再避我了,可好?”
她将剑递到童殊手中,一行清泪滑下娇颜。
童殊只讷讷道:“好。”
他只觉这剑无端沉重,又在瞧见栖霞泪光时,心中不忍,将剑推回,道:“这把剑本就是赔礼,承蒙仙子不弃,还请仙子不要返还。”
栖霞手中一沉,重握回了剑,泪中绽出笑意道:“那便谢谢陆公子了。”
她说完,环视众人,朝着景决,忽然高声道:“我栖霞信陆殊为人,还望景行宗早日还陆殊清白,五十年已不可追,莫再错失时日。”
她这一句,说得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声音灌了灵力,字字有力地传到各人耳中,叫那些想戳景决脊梁骨又想瞧她热闹的人都低下了头去。
假傅谨面露不快,恨得咬牙。
童殊呆立原地,目送栖霞一行远去,心中百般滋味难解,忽觉耳旁一凉,一道声音钻进耳朵:“她这般,你便永远也忘不了她了,是么?”
童殊无法违心否认,只伸手去捉景决的手。
景决并没有像他以为那般又要生气,只是神情寥落气馁地道:“我又怎能再为难你,平白被她比下去,只是,童殊——”
“我宁可,你不要如此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几个小坑填完,下章要上景行宗了!gogogo!
高考的小朋友们应该出考场了吧,撒欢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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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恭迎
清风楼内烛光熹微,唯一亮着的灯点在戏台上。
傅谨端坐在戏台的案几旁, 凝目瞧着那跳动的火苗。
纪茗进楼后, 一改在外扮作假傅谨的贵气逼人仪态,恭敬地跪到傅谨脚边不远处。
傅谨只盯着那烛火, 长久不言, 也不知那烛火有甚好看, 竟是看得出了神。
傅谨越不说话,纪茗越是心中惴惴, 连一旁的傅源也冒起冷汗, 最后还是傅源仗着资格老,轻喊了声:“尊主?”
傅谨才回过神般道:“景行宗撤了围阵了么?”
傅源道:“没有。”
傅谨面露愠色道:“你们这点事也办不好么?”
傅源道:“景行宗最近动作频频,见到种了六翅魂蝉皆是拿下,不留漏网之鱼,今日这里的三百人,怕是走不了。”
“哦,哪是景行宗拿得尽的。”傅谨冷笑了声,“看来景行宗也算出了日子, 要动手了。”
傅源道:“我们照老办法,还是由着景行宗拿人?”
傅谨道:“景行宗如今有陆殊在手,想来布局已定, 他们要动手,我们又奈何?收网罢。”
傅源听得冷汗直流,心中又是亢奋又是担忧:“时机到了?”
傅谨却不答,只若有所思望向纪茗。
纪茗终于等来他的注目, 立即露出欣喜神色。
傅源阴狠地瞧了一眼纪茗,他不敢在傅谨面前发作,见傅谨挥手,瞥一眼纪茗退了下去。
纪茗爬近一步,抬手想去扯傅谨衣角,冷不丁被傅谨一脚踹得翻了个跟头,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傅谨,心中惊涛骇浪,却不敢多言,小声道:“您离开很久,阿茗很想您。”
傅谨厌烦地皱了眉道:“这才一个多月便很想我,若我不带你回山,又待如何?”
纪茗多年察言观色,知道傅谨一旦开口,便是心意已定,他惊恐至极,惊惧地扑过去抱住傅谨的腿道:“不要啊!您不要阿茗了么!”
傅谨嫌恶地踢他,却是踢不开,于是冷笑着蹲下身。
纪茗以为傅谨动容了,仰面去看傅谨。
傅谨像看一个弃子般瞧了会纪茗,猝然甩手一个耳光。
“啪!”
重重落在纪茗脸上。
纪茗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他这张肖似傅谨的脸,是傅谨最珍视的,可是,就是刚才,傅谨居然动手打了它。
不待纪茗反应,傅谨半分怜惜都没有地甩手照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
纪茗被打懵了,连惊惧都忘了,呆愣地瞧着纪茗,两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傅谨不耐烦地道:“你这张脸我用不着了,滚吧。”
纪茗知道叫他滚,便是出了这个门便没有命了。
纪茗这才真正的感到害怕,他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傅谨的袍角道:“您不是最喜欢这张脸吗?说只要稍改一改,就与您年轻时一样。您不要它了吗?”
傅谨像听了什么笑话般狂笑道:“谁会喜欢别人顶着自己的脸呢?”
纪茗这才大梦初醒般摊坐在地:“您……这些年,是骗我的?”
傅谨道:“否则你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呢?”
纪茗不愿相信,死命求道:“不要赶我走,我要留在青凌峰。”
傅谨道:“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这张脸带给你的威势?”
纪茗忙不迭道:“舍不得您。”
傅谨道:“舍不得我?若我死,你殉么?”
纪茗看到了一线希望,:“殉!”
傅谨阴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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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有什么盛景赛过春风十里,有见识的修士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魇门十使出行。
只是那在令雪楼时代才有,后来令雪楼遣散了魇门十使,据说十使死的死,伤的伤,各自凌落,最后只剩下温酒卿与姚石青。
自甘苦寺一役中,童殊召唤出魇门五使,整个修真界精神为之一震,群情激昂的期待重见魇门十使出行盛景。
虽然自古仙魔两道摩擦不断,但令雪楼与陆殊时代将魔道治理得实在严谨,从前那种仙魔见面拔刀的情形不再有。连魇门十使这种大魔头,见了仙道人士也懒得动手,只是爱理不理。
没经历过魔道祸乱年代的年轻修士们不知从前魔头的残忍,只记得魇门十使的风采,生不出对十个大魔头应有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