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184)
作者: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08: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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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回哪个家?如果北麓小苑都不是他的家,那他的家在哪里?
难道在景行宗?可他们回的也并不是景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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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醒来时,已在笠泽湖畔的宅院里了。
他身上清爽,显然已被洗浴过了。微睁开眼,意识回笼,镜花水月中荒唐的画面便轰的一下全涌进脑海里。
他早前曾设想若是哭那就太丢人了。
然而,事实再一次验证了——他在景决这里,想什么就来什么,怕什么便来什么。
他果然是哭了。
不仅哭了,还哭得极其丢人。
梨花带雨也就算了,竟然还一遍一遍喊着五哥求饶。
他求饶时是战栗的,他哭喊得最甚之时,那种微妙窒息感与痛快激得他一遍遍叫着五哥大声求饶,再不停下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
而当景决当真停下来,他又打着颤勾着脖颈泪眼汪汪的讨要。
大概他这样把景决磨得十分难.耐,是以景决只得一声声哄着他,唤他殊儿。
可口头上哄着,身体力行的却是果断执行、贯彻到底的一遍遍磨着他。
如此折腾数回,童殊终是哭得喃喃失语。
他可算是知道臬司大人的果断有多吓人了。
在床上输尽了男人的颜面,真的是……太没有魔王气魄了。
好在童殊心宽,虽然觉得丢人,很快又自我安慰:丢人算什么,本座摸出景决的心魔就是赚了。
是的,在床第之间,童殊趁着景决分神的工夫,探到了景决那只正在蠢蠢欲动想要作崇的心魔——
一只名叫陆冰释,顶着十九岁陆殊的脸穿着女装的心魔!
他当时探出这只心魔,只来得及讶异一声,来不及深思,便又被景决主宰着沉溺于情.事之中。
此时,他终于可以好好理清这心魔的成因。
从模样和着装上看,这只叫陆冰释的心魔大约就是在梦境里的这天开始种在景决心里的。
而心魔最大之害无非是诱引人心志放松、放大欲念、沉沦欲望。由此不难推之心魔在之后的五十多年间会幻化到何等妖媚诱惑的地步。
童殊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同时又有点难以接受——他的脸肯定被心魔顶着去做那些荒.淫无道的事了。
于是,某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昭然若揭——景决在心魔的诱引下,都想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轰然间他心脏好似淋了一层滚烫的油,微微颤抖着,面上也微微发烫。
明摆着的,景决这五十多年还能想什么!
昨天镜花水月中景决熟练和强悍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于是童殊自然而然想起那叫他要哭的景决炽热的体温与无休止的精力。
明明平日里是谦谦君子,脱了衣服简直比野兽还要凶猛。
如此想着,童殊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也掩藏不住的烧起来。
忽而一道沁凉的掌心按在他额头。
童殊这才发现景决竟然一直不声不响地守在他床头。
童殊张了张口,发觉哭坏的嗓子居然不疼,转念想到他们是在镜花水月中做的,累的是元神不是身体。
想明白此节,他很有点逃出生天的得意,利索地喊了一声:“五哥。”
景决原本双眸沉静,被他这么一喊,不知想起什么,眸光闪烁了一下。
童殊当然看到了,他立刻就知道景决想到什么了。窥见了景决心中事,童殊自然是要调戏两句,输了里子,面子赢回来一点也是好的,于是他不要命地唤道:“五哥,五哥,五哥……”
景决听他连叫几声,终于忍无可忍地道:“不要再叫了。”
然而景决略微暗哑的声线还是被童殊捕捉到了,童殊顽皮地道:“五哥,你居然害羞了!”
景决当然要否认:“没有。”
这不是害羞……
童殊看着景决睫毛微颤,两颊微微飞红的样子,心想,景决这还不叫害羞?可他害羞什么,难道不是我更应该害羞吗?
于是凑近了问:“你这不是害羞,又是什么?”
景决反问:“你想知道?”
(请接着看作话里送的正文)
作者有话要说:童殊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直觉不对,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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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要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后脑勺被熟悉的力道扣住,他逃脱不得地以一个献吻的姿态,将唇印到了景决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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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恢复的元神在警告他不能再来了,可他看到景决闭着眼颤着睫虔诚的神情,竟是不由自主的回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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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回应,下一刻充满压迫气息的拥抱便追了过来,不出片刻两个人便又热烈的拥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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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一次,景决只是将他压进床褥里轻薄了一番,在衣衫将解之时便将他抱起来,放到了饭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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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上一章我修改了六次才解锁成功,六次!!!删减了1500多字才解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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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温存
童殊被按在椅子上, 在景决的注视下饱饱的吃了一顿饭。
衣冠楚楚的景决, 又复是那个衣袂飘飘正经危坐的臬司仙使,童殊看景决一本正经的样子每每失笑。
景决提醒他:“不许笑。”
童殊将他一军:“你知道我笑什么吗?就叫我不许笑。”
景决反将一军:“你想知道我知不知道吗?”
童殊谨慎地顿住, 直觉否认会比较安全, 连忙答:“我不想知道了。”
“那你就是知道了。”景决抬手勾起他的下巴, 侧头便吻了过来, 将他满嘴的油吃尽了才放开他道,“很好笑吗?”
童殊木头一样僵在座位上。
他觉得景决这样太犯规了。他很肯定景决想的事情是下.流的, 做的事情撩拨人的,可说话却道貌岸然比谁都正人君子。
就好比刚才, 景决那一吻完全没有正人君子的风度。
那一吻景决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他原想着这么快又来, 怕身体吃不消要抗拒一下,结果景决吻得太动情, 将他撩得浑身滚烫了, 居然说停就停, 居然还敢反过来问他好不好笑?
不好笑, 当然不好笑!
取笑臬司仙使的代价有点大,而且这还只是臬司仙使根本排不上号的惩戒手段, 臬司大人折磨人的刑罚可是有 “上五刑”和“下五刑”, 手段之残忍,方式之多样,令人闻之色变。
童殊明智的认输。
一顿饭就在这样你来我往中用完。
等他们出门时,一直远远避在偏屋的王伯王婶才装作午觉才醒迎出来。
王伯嘿嘿笑两声, 没话找话说地打招呼道:“景先生童公子早。”
王婶跟着笑,努力想做点什么帮助打破两位主人的尴尬,她道:“景先生与童公子饭食可还满意?”
景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童殊就觉得全身发热,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回馈一下人家辛苦做的一桌好饭,结果脸一热,说不出来了。
王伯王婶以为是伺候的不好,他们极是敬重景决,见景决和童殊都不置可否,便有些战战兢兢的。
最后还是景决惜字如金的说了两个字“很好”,才叫老两口放下心来,欢欢喜喜地去做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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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午后,初冬时节,这个时辰的阳光最是和煦温暖,童殊与景决难得有如此安静闲适之时,心照不宣的出了宅子,朝附近的笠泽湖渡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