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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肯和离(41)

作者:丹锦 时间:2023-03-24 11:30:38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白殊点点头,顺口问:“卫国公回来了,季贞和章臣不住过来吗?”

  薛明芳和贺兰和现在是住在卫国公府,贺兰全家都住那边。

  谢煐回道:“暂时没有必要,日后再看情况。”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后院,视野一下就变开阔。

  上景宫前后院大约对半分,中轴线上建有正殿与寝殿。原本太子寝殿后方还该加一座太子妃寝殿,但那显然已经用不上,加上工期紧,礼部干脆就直接抹去。因此寝殿后方一墙之隔便是后院。

  后院除了各处院落,原本占地最广的是个园林。现在东宫卫已经把精致的造景全部推平,变成了宽阔的兵营,正当中是大片空旷之地,周围一顶顶账篷层层叠叠。

  两人一进来,便能隐约听到东宫卫操练的声音。

  五月进入仲夏,现在日间的气温已然带上暑气,东宫卫们操练时都光着膀子,身上的汗水甚至反射出光芒。

  白殊看过去,就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手下那些兵。

  想当年他病情控制得好的时候,也时常会和人交交手,保持身体的敏锐度。有次他兵行险招,用旗舰诱敌,就被一队虫攻入舰中,那次他还亲手杀掉了两只虫。

  白殊正回忆着当年勇,突然感觉到左手腕被隔袖握住。

  紧接着,谢煐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看路,仔细摔了。”

  白殊莫名其妙地扫视前方路面——铲得这么平整的路,得是小脑多不发达的人才能平地摔。

  谢煐又道:“外祖父让我们明日过去用午膳。你是否方便?”

  白殊的注意力被转移,应道:“没什么不方便,我也的确该去拜访下两位老人家。”

  两人随口说着话,来到松梅苑,就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脸风霜的老者,正席地坐在院中松树下抚琴,张峤则侍立在旁。

  白殊不懂琴曲,只觉这琴音清越,如流水潺潺,又如清风拂面,让人听得心绪宁静。

  待一曲尽了,他才随谢煐进到院中。

  谢煐走到老人面前躬身行礼,口称“先生”。

  白殊也拱手道:“怀伤先生。”

  怀伤抱琴起身,对两人和蔼一笑:“进屋说话吧。”

  四人入屋坐定,谢煐先问过怀伤住得可好,又为今早没来问安道歉,完全是执学生礼。

  怀伤摆摆手:“教了殿下这么多年,老夫已无甚可教,如今只跟在殿下身边养老罢了。殿下无须记挂什么早晚问安的规矩,拘着殿下,也拘着老夫。”

  说完,他转眼打量白殊,突然问:“楚溪侯可会下棋?”

  白殊没料到会被问到这个,微愣之后才回道:“略懂,怕是难入先生的眼。”

  怀伤慈祥的面色一丝未改,只让仆役去拿棋。

  “老夫棋瘾上来,楚溪侯且陪老夫下一局。殿下与子山的棋路老夫都太熟悉,和他们下没什意思。”

  白殊没推拒,待棋盘摆好,便执黑先行。

  怀伤随意落着子,像是不怎么思索,口中还天南地北地和白殊聊闲,偶尔还点谢煐和张峤说话。

  白殊却是目光极少离开棋盘,思考的时间长一些,却一直能跟得上怀伤聊的话题。

  张峤也时不时插上几句。唯有谢煐,除非被怀伤点到,其余时候几乎没再说话,只垂眼观棋。

  一盘棋下到了临近午饭时间,最终白殊输了一目半。

  白殊向怀伤拱手:“先生棋艺高妙,让棋让得我都没看出来。”

  怀伤拂着须摇摇头,笑道:“此言差矣,老夫虽说没尽全力,但并无有意相让。楚溪侯的棋路变幻莫测,倒是让老夫久违地过了把瘾。”

  白殊也笑着道:“先生能尽兴便好。左右我事情不多,先生哪时棋瘾又犯了,差个人到前头唤我过来便好。”

  再聊过几句,白殊与谢煐便告辞离去。

  张峤将两人送出松梅苑,回屋就将仆役都打发出去,关上门坐回怀伤身旁。

  “先生看那白三郎如何?”

  怀伤垂眸喝过水,才缓缓地道:“心性豁达,内藏锋芒。”

  顿了下,又续道:“他心中有纯粹的杀意,大凶,亦大慈,是掌兵之相。”

  前半句符合张峤对白殊的看法,后半句却让张峤愣住。

  “他……杀意?”

  怀伤平静地看他一眼:“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可就我查到的消息,他即便是天资聪颖,也没有能磨练至此等境界的历练。”张峤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真是梦中有奇遇吧……”

  “他可不像你查到的那般简单。”怀伤点拨道,“方才我与他聊的那些,你如何想?”

  张峤老实回答:“唯行遍天下,方可知天下事。”

  怀伤点头:“老夫颠沛半生,见识各方风物。他却没有接不上话的时候,甚至没露过一丝疑惑。”

  张峤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那殿下与他走得这般近……”

  怀伤笑笑,打断他道:“殿下未必没有看出来。为君者,识人为最重。老夫扶着殿下走到这,已倾尽所有。往下的路,殿下只能自己走。你我为人臣子,可为殿下谋划,但,切不可替殿下做决定。”

  张峤面色一凛,直起身子拱手:“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此时,缓步返回前院的白殊也在和谢煐谈论怀伤。

  “先生如此大才,不论在朝在野,都该是名声煊赫的人,怎么……”

  “先生的确曾经名扬天下。别看先生老态,其实他还不到五旬。”谢煐低声说着,“他是先帝继位那年恩科的状元,出自建康吕氏。其时吕氏在朝中为官者不少,先生中第之后时常御前行走伴驾,颇得先帝倚重。”

  白殊微点下头:“明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谢煐淡淡地续道:“今上得位有逼宫之嫌,对先帝看重的旧臣虽初时拉拢,但皇位渐稳后自是多有冷落与打压。嘉禧元年末,吕氏族人与皇后族人闹了一次大矛盾,被今上借机发落,吕氏主支三族被夷,旁支尽数流放,先生亦在流放之列。

  “到嘉禧二年中,先生虽因大赦而脱罪,家人却已是尽数在这半年内逝去。自此,他抛弃姓名,只自称怀伤,辗转各处带发修行,直至偶遇张大学士。

  “张大学士惜其才华,带先生入京,原是想让其教导自家子侄,但被当时已久病的太皇太后得知。太皇太后密见先生,随后便安排先生假扮宦官,入东宫教导于我。先生虽被困于东宫,却毫无怨言。谆谆之心,我实难回报。”

  白殊听得有些诧异。先前他听怀伤琴曲,观怀伤棋路,都觉得对方是个平和之人,没想到前半生竟是这样的遭遇。这样的过往还能有如此心态,难怪他一手带大的谢煐并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没有因为皇帝的刻意捧杀而心性扭曲。

  随既白殊又想到两年前的史更汉叛乱,以及一年半前从江南来京的乐伎李若儿。

  “先生被迫离开东宫,是因为你在两年前那次叛乱里的表现?”

  谢煐面色有些沉:“今上一直以为我被他养废了,但那次我为自保,不得不露出锋芒。他一得到消息就知我必是自小有高人在侧,当时东宫卫都被我带走,正方便禁军严查。

  “幸好先生先一步察觉,脱身遁走。如意楼……有些复杂,我日后再与你详说。总之,先生找上如意楼,以琴师身份藏身其中。我回京之后,只能假托狎妓名义去看望于他。”

  白殊侧头看过去,见谢煐面上一层郁结之色,不由得伸手点上他蹙起的眉间。

  这动作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不过白殊很快收回手,撑着若无其事的模样道:“如今既已将先生接来奉养,你也不用再纠结此事。总归,有一同清算的那一日。”

  谢煐却是想起山洞中的那一晚,最后就是这人轻轻揉着自己眉头,自己才安心地又睡过去。

  他心绪有些乱,就没察觉到白殊细微的异样。方才升起的愤怒情绪也被打散,面色渐渐和缓,低低地回白殊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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