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我们现在就训练吧!要赶快去旅游啊!我那颗渴望见识世界广阔的心,已经急不可耐了!
我们为曾经眼界的狭隘而深深遗憾,现在知道了世界原来如此广阔,我们定要用我们的铁骑,丈量整个世界的草地!
余柏林笑纳了他们的财物,让然后大手一挥,一人一张船票,送他们去东边海军训练基地适应训练。待适应结束,就去新大陆旅游。
鞑靼贵族们满意了。哎呀,余布政使挺好说话啊,不就是要钱吗,给给给,比起大片大片的草地,这些算什么?听说新大陆金银遍地呢。
余柏林将这些东西统统充公,同僚无不傻眼。
历史上,每次蛮夷归顺,所带来的附加影响就是,中原王朝要花费大笔金银财物,来安抚这些人。
不求这些人为其所用,至少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
余柏林这样,让归顺的人不但安分,还不取分文不问待遇,甚至主动献上自己的财物,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于是一些自诩资格老背景深的官吏和将领,终于对余柏林彻彻底底服气。
所以人家未及弱冠就六元及第呢,所以人家升官速度如此之快呢,所以人家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太子师呢,所以人家成为晖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布政使呢。
老天就是如此不公平。看!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凭余大人能让归顺的鞑子不但乖乖的还主动献上财物,他们就不得不服!
不服?那你试试看啊?给你个归顺的鞑靼部落,你去谈谈啊?
你去跟他们说说,大晖不但不给你们银子,还要让你们给银子啊?不被揍就怪了。
余柏林名声传开之后,那些归顺的还未归顺的部落也在心底犯嘀咕了。
余柏林这是使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巫术吗?难道余柏林是晖朝的大巫者!
对了,草原上的部落,也是有号称能沟通长生天的巫者存在的,地位还挺高。所以他们是相信巫术存在的。
于是余柏林,在他们心中,也就不小心神化了。
毕竟为了守得好处,不让其他部落也跟着归顺然后也去新大陆分肉,听过余柏林旅游安利的部落贵族都把消息藏得死死的,其余鞑靼部落根本不知道这事。
因为此事在朝中也是少数重臣才知道,边疆知道的人守口如瓶,嘴不严的人又无从知晓,所以鞑靼部落不知道此事实属正常。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了,估计还是会神化余柏林吧。毕竟仅凭嘴皮子,就能挑动起那些对大晖完全不信任的鞑靼贵族跟疯了似的红了眼往新大陆扑,说余柏林没有些超自然力量,谁信?
余柏林凭借以讹传讹,明明未曾现身战场,却成为了和封蔚一样,让草原部落闻风丧胆的人物,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也让余柏林在后世的记载中又多了几分神奇色彩。
特别是在世界野史中,余柏林是恶魔化身之类的记载似乎有了证据支撑。如此蛊惑人心,不是恶魔是什么?
不但是恶魔,肯定还是XX柱XX魔王之类,说不定还是什么七宗罪的魔王呢。
当华夏民众第一次看到海外关于他们的男神的记载的时候,都是一脸问号。
魔王你个大头鬼啊,你们西方的地狱管我们东方什么事啊?!
真心疼我们的男神QAQ,那蝙蝠翅膀青面獠牙一点都不帅!看看我男神的画像!即使是水墨抽象画,也能让人舔碎屏幕!
第94章
曾毓手轻轻抬起,手中茶壶中流出的水流带着淡淡的雾气,缓缓坠入茶杯中。茶杯水面荡漾,形成回转的漩涡,雾气随着漩涡,在茶杯上空慢慢盘旋。
“请!”曾毓放下茶壶,对着余柏林道。
余柏林端起茶托,用茶盏轻轻刮了一下茶水表面,轻轻嗅了一下,道:“钟灵兄的茶艺越发精湛了。”
“过奖。”曾毓笑道。
“烫烫烫!”旁边一个人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
余柏林没好气的撇了旁边捂着嘴巴的人一眼:“滚水你也喝?”
封蔚不断给舌头扇风,特别委屈道:“不是他说的请吗?我才喝的。”
余柏林和曾毓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曾毓说的请,是品茶香,还没到喝的那一步。
品茶,先是看色,再闻香,最后才是入口。这茶叶刚泡上,茶水还滚烫,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请”不是让你喝下去吧?
本来好不容易闲下来,余柏林和曾毓的交情也到位,两人终于有闲情相约举办一次文人的聚会闲谈。
作为这里地位最高的两个文官,他们也得交好这里的文人,这是地方官所必须做的教化文治之功。
特别是乡试在即,今年的乡试余柏林和曾毓都要出场鹿鸣宴,与新晋的本省举人们会面,鼓励他们,并祝福将要赶赴下一次会试的人,取得好成绩。
每次科举取士时,每省所取人数,也是衡量地方官的政绩的标准之一。余柏林和曾毓都是状元,虽然他们并不教书,但若是自己所辖省份科举取士垫底,他们两脸面上可不好受。
之前一直忙着政务,现在终于都上了正规,余柏林和曾毓就要关心科举之事了。恰巧今年乡试,鹿鸣宴就是个好机会。
只是封蔚也嚷着要插上一脚,两人在商谈时便带上了封蔚。只是本来两个顶尖的文人在一起聊天,总要带上一些文人的逼格,比如抚琴,比如茶艺,比如吟诗作对,但封蔚一杵在那,画风立刻不对。
就像这次,曾毓秀个茶艺,余柏林还没夸上几句,就被烫了嘴的封蔚把气氛给毁了。
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放弃逼格的对话,改成有话说话,气氛什么的,就无视了。
封蔚捂着嘴偷笑。
每次都要想法子打散余柏林和曾毓两人闲杂人等勿入的文人气场,还不被怀疑,封蔚也是很不容易啊。
“想着离我乡试之时,已经六年了。”余柏林唏嘘道。
上次乡试余柏林还在京城,那届京城乡试没出什么特别令人在意的人,余柏林也没特意打听乡试解元的名字。
比起余柏林这种中了解元就名扬天下的人,很是少见。这是余柏林小三元、出过经义浅谈以及年纪小三个因素合在一起,才有的效果。
若不是京城的解元,在本省还是挺有名气;若在京城,解元就完全激不起多大水花了。毕竟京城到会试之时,每年都会集聚所有解元。
去年会试的时候,余柏林已经来到边疆。余柏林认识之人中没有参加这次会试的,他也没多关心。
听闻这次会试经魁和殿试一甲,都是四五十岁的厚积薄发之人,没有像余柏林这一届那么具有传奇色彩,一个个拎出来都是青年才俊,有天才之名。
所以余柏林也没听到多少关于这一届一甲的传闻。
大概是余柏林那一届太高光了,无论是余柏林六元及第,还是李潇一鸣惊人,都足以给写话本戏曲谋生的人提供很多年的素材。
这一次余柏林亲自主持鹿鸣宴,才让他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觉。
“长青那一次同榜进士实在是人才辈出,估计后面好几届科举进士,都会被你们名声所压制。”曾毓开玩笑道,“不知道你们那些后辈会不会听着你们这一批进士的名字,就沮丧的睡不着。”
“能中进士就是读书人心目中的成功了,他们哪会在意这些虚名。”余柏林半真半假道。
读书人当然是在乎虚名的。但余柏林这一榜进士正好遇上皇帝陛下大清洗了两次,急用人的时候。他们是皇帝陛下登基一来第一任天子门生,只要有才干、品行表现出来的也不差,基本上都会被皇帝陛下挑中考验磨砺,给予实权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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