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蔚让余柏林见识到了,自己高超的个人技术。
看来私下没少自己弄。
一边弄,封蔚还一边委屈。说好的礼尚往来呢?要长青摸摸。
余柏林……继续妥协了。
封蔚又不满足了。摸摸不成,还要互相蹭蹭,蹭蹭不算完,还要继续舔舔。
两人折腾了小半夜,全套之中,只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余的全做了不止一次。两人也终于变成了坦诚相拥。
若不是记着第二天就要骑马出征,封蔚还想继续下去。
这年轻人的精力就是旺盛啊。泄了好几回都不满足。余柏林被封蔚抱在怀里亲亲蹭蹭,老气横秋的想着。
封蔚一脸餍足,嘴里还止不住抱怨:“明天不想走了。我可不可以装病,迟几天走?”
余柏林表示很累,不想说话。
“长青长青。”
余柏林表示我已经睡了,不想说话。
“长青,我好高兴。”
余柏林发出平缓的呼吸声,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不想说话。
“我真的好高兴,我爱你。”封蔚身体比余柏林壮实一些,整个人比余柏林大一圈,刚好能把余柏林圈在怀里。
他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的把余柏林缠在怀里,好像生怕少用了哪只爪子,就会让余柏林溜走似的。
余柏林被抱得很不舒服。
谁被这样缠着都会做噩梦。
但他仍旧装作睡着了。
做噩梦就做噩梦吧,反正……就这么一天晚上而已。
再见面……不知何时了。
余柏林闭上眼,感觉着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的火热和脉搏的跳动,缓缓沉入睡梦之中。
……余柏林正如预料中一样,晚上梦见被很大的八爪鱼缠了一晚上,眼见着就要被当做晚餐吃掉了,终于听见鸡鸣声,醒过来了。
封蔚早已经醒过来,还在挨挨蹭蹭亲亲不肯起来。
最终余柏林只得又和封蔚互帮互助了一回,才哄得这个有点食髓知味的小处男起床。
两人沐浴之后,天还未亮。
看着封蔚头戴金冠,身披寒甲,威风凛凛的样子,余柏林神情一阵恍惚。
他好似有些理解帝后二人沮丧的心思了。
封蔚扶着头冠,满脸抱怨。
“太重了。”封蔚道,“哥不会真的给我弄得金子吧?”
余柏林瞧了瞧,道:“应该是纯金的。陛下怎么会给你不好的?那上面还镶了好大个头的绿宝石。”
封蔚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十分不满:“什么?绿宝石?那我岂不是带的绿帽子?”
余柏林:“……”
于是走之前,两人的暧昧甜蜜并没有持续到最后,封蔚“如愿以偿”的挨了一顿揍。
皇帝陛下头一夜也没睡好,所以见着余柏林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他并没有多想。
封蔚朝着皇帝陛下跪拜叩谢,皇帝陛下将封蔚扶起,封蔚起身上马朝着皇帝陛下抱拳告辞。
余柏林作为天子近臣,站在皇帝陛下一侧,神情恍惚的看着这一切。
好似在梦中一样。
“林。”作为太子,同样来送行的大宝扯了扯余柏林衣角,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王叔真的走了?”
小宝也来了。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余柏林:“林,王叔骑马马,为什么不带小宝骑马马。”
大宝低头道:“小宝,王叔骑马马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北方,跟欺负我们的鞑子打仗。”
小宝一脸害怕:“打仗?会受伤吗?”
大宝吸吸鼻子:“可能会。打仗会受伤吗,林?”
余柏林嘴皮子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仗肯定……会受伤吧?
“王叔别走!”小宝突然大哭起来,要朝着封蔚的马匹扑去。吓得周围人面如纸灰。
马匹要是受惊了,踩着二皇子可怎么办?
余柏林眼疾手快,立刻将小宝捞到自己怀里,小宝抱着余柏林脖子嚎啕大哭,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宝身旁的内侍已经双股战战,若不是现在是送别德王出征的时刻不允许,他定会跪下求饶。
封庭冷冷的扫了小宝身边内侍一眼,对着余柏林点了点头。
余柏林立刻一手抱着小宝,另一只手牵着大宝。
虽然大宝懂事,但还是小心一点为上。
周围众臣只当没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演技担当,全都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似乎刚才面色灰白只是假象似的。
“小宝乖,王叔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封蔚笑道,“别担心,王叔很快就回来了。”
小宝抽泣道:“王叔不骗小宝。”
封蔚道:“不骗小宝,王叔什么时候骗过小宝。”
小宝控诉道:“经常!”
封蔚道:“那是你记错了。”
“咳咳。”皇帝陛下干咳两声。在这种时候,不准毁坏形象!
封蔚立刻闭上嘴,继续装冷酷。
同样来送别的众臣继续发挥了自己卓越的演技,还是当没看到似的。
终于到了启辰的时刻,封蔚看了看远方的朝阳,又回头看着抱着小宝,牵着大宝,好似还在家里的余柏林,突然开口道:“长青,回去之后可否为我画一幅画像?这次,你总不会说我不够威武,画不出来了吧。”
余柏林勉强笑道:“下官静等殿下凯旋而归。”
“待我凯旋而归之日,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我的画像,一定要把我画得神气些。”封蔚百般叮嘱。
余柏林道:“王爷放心。”
封蔚点点头,这才与皇帝陛下告别,挥动马缰,率领众将领,朝着北疆而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踏在褐色的泥土地上,扬起阵阵尘埃。封庭率领众位臣子,在马蹄扬起的尘埃散去,已经完全望不到那马背上的人影时,才启程回京。
余柏林在离开之前,又回望了一眼。
只见朝阳高升,飞鸟掠过晴空,却再不见北去的人马。
……待封蔚离开之后,余柏林很久都没习惯。
他已经不习惯封蔚不在身边的日子了,总觉得家里安静的可怕。
余柏林不是喧闹之人。平日更习惯读书习字,偶尔去校场上锻炼身手,或是做些其他事,但都安安静静,不会多言多语。
他穿越前的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封蔚总是吵吵闹闹,就算不吵闹也闲不下来,一会儿要叹口气,一会儿要抱怨无聊,一会儿又把书本翻的哗啦哗啦的响。
平日里余柏林总嫌他吵闹,待周围完全没有了封蔚吵闹的动静,余柏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做事都忍不住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有时看着看着书,会突然朝着封蔚经常窝着的软塌上望上一眼。明明软榻上空无一人,他眼中,似乎封蔚还是窝在软塌之上,脸上盖着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话本,睡得正香。
早晨起床准备当值时,他也不由朝着桌子对面看上一眼,似乎对面还是有一个人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馒头或者包子,一边吃一边嚷嚷没睡醒。
而当他下班回家,走进大门之时,幻觉似乎更加明显。封蔚好似随时都会从园林茂密的花木中窜出来,然后问他吓到没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