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不稳,却被男人堵到池子边缘上,他凤眸微冷。
景孤寒的眼眸含情,瞧见他脸上被水汽氤氲的红色,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就当陪陪我。”
“陛下,这不好。”他丢下一句话,只是语气凌乱,肌肤被热水泡得粉红。
言罢,他找准时机,拿起旁边一件外袍,披着出去池子了。
“延玉,像条泥鳅似的逃避朕有什么意思?”景孤寒幽幽发问,目光停留在对方暴露出的脊背上。
他像个猎人般,有着出乎寻常的耐心。
他的延玉逃不掉的——
没了心之所念,景孤寒也就随便洗洗回去了内室。
而内室里,他的皇后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床榻上,白皙面上泛着一层透红的春色,发丝凌乱。
“过来!”他叫道。
景孤寒快步过去,垂涎欲滴地看着少年。
钟延玉怒目而视,“你在茶水里下了药?”
男人闻言一愣,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合卺酒上,果然已经空了两杯。
“延玉,你是不是忘记了合卺酒本就有鹿血呀?”景孤寒有些委屈巴巴,“你跟我成过一次亲的……”
太子妃的那一场——
钟延玉一愣,羞恼成火,“啪!”地打了景孤寒一巴掌,“那你不早说?”
害他口渴喝到酒就算了,还喝了两杯。
景孤寒可怜巴巴地捂着脸,“是我的错,我还让仆从给你准备了饭菜,就在屏风后面,饿了一天了,延玉我们先去吃饭……”
钟延玉被他扶起来坐到了桌子上,心想这个狗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他简单用了点膳食,看到景孤寒吃完还在慢条斯理地擦嘴,而他的愤怒如同压抑的火山,已经泛滥成灾。
狗东西一定是故意的!
“你过来!”
“延玉,这不行,朕不能玷污了你,放心我今晚什么都不做,就乖乖躺在床上和你聊天。”景孤寒亲了亲他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滑过一抹邪恶的笑意。
钟延玉咬了咬牙,“好你个景孤寒!想聊天是吧?”
平常闻到丁点肉味就想扑到他身上,如今看他这样还聊得下去?!
“景孤寒,我真是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了!”钟延玉猛地拉紧了衣服,随后狠狠地将衣带打了个解不出来的死结。
他大步向前,朝门外喊道:“来人!陛下身体不适,快寻柳太……”
他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侍卫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方才吩咐什么?”
“没什么,朕无事,皇后不过担心朕。”景孤寒扛着人往床榻而去。
“不是说……说好好聊天吗?”少年坐起身,气喘吁吁,当着景孤寒的面展示了他打的死结。
景狗默默拿出了一把剪刀——
“好延玉,我错了,我就是想逗逗你。”
“若是你叫来太医拿解药,你说他会怎么看待朕?肯定会想怪不得我没子嗣。”
他单膝跪地,虔诚地吻着鲜艳欲滴的红唇,玉白指尖被他十指相扣。
夜幕沉沉,烛火晃动,摇荡的冷风带走了空气当中的潮湿。?
第七十六章 延玉,哪怕不爱他,爱他的钱都是好的
江心月回了自己的宫殿就立即摔了杯盏,“这个贱人!”
先前景孤寒带回来的人就是钟延玉!哪里是什么替身!
如今她眼睁睁看着对方登上后位,怎能不气!
“娘娘,林嬷嬷和徐沉公公正在外面,说是陛下传了口谕。”
江心月闻言,立即整理了一下表情,“你让他们进来。”
此时都将近夜晚了,陛下将她找来有何事?
这封后之日也惦记着她,看来对钟延玉没有多少感情……
她的笑容在徐沉说出口谕之时被击碎。
“陛下说上次江妃娘娘顶撞皇后,不敬尊长,又带人擅自闯入乾清宫内,掌嘴三十,三日之内抄齐宫规一百遍呈交。”
“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这般对本宫?!”江心月瞪大眼睛,起身就想要去找他理论。
“哪有人计较封后之前的事情?!”
几个粗使宫女却上前按住了人,“江妃娘娘,得罪了。”
“啪啪啪啪!”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响起,江心月的两边脸颊很快肿了起来,带着死死血迹。
她从未如此清楚地认知到景孤寒的无情,和帝王的权势威严——
而徐沉看着美人脸上的红痕,毫无怜惜之情,冷冷地说道:“陛下亲自说的口谕,杂家自然不会听错,江妃娘娘难不成想抗旨不尊?”
江妃不敢挣扎了,憎恨地看着徐沉。
“这次只是给江妃娘娘长个记性,下次便不是这简单的惩戒了。”
徐沉说完,领着粗使奴仆离开,林嬷嬷却还站在原地,江妃将气发泄在她身上,“你个狗奴才!还站在这干嘛。”
林英好歹也服侍过显赫一时的先帝妃嫔,如今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受了钟延玉的交代,自然不会怕她。
“江妃娘娘,老奴是昨日查看账册,发现少了去年采办的册子,不知是不是在娘娘手上?里面的五百万两白银花在了何处?”
她目不斜视,端的谦卑有礼,让江心月抓不到错处。
江心月心虚了一下,随后又强硬撑着身起来道:“本宫还需要整理整理,过几日给你。”
“春翠,把林嬷嬷送出去,唤太医过来给本宫看脸上的伤。”她捂着疼痛难忍的脸,假装精神不济的样子,将林英打发了出去。
五百万……
当务之急,她去哪里弄五百万?
山雨欲来风满楼,闪电猛然落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至。
钟延玉听到旁侧一些急促的呢语,他脑袋成了浆糊,不想睁开双眼的,却听到一个名字之时,猛然惊醒,看向了景孤寒。
“豆豆……”男人呼吸急促,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景!孤!寒!”钟延玉猛地起身,一巴掌扇醒了他,上辈子江心月意外跌落死去的腹中子,景孤寒怎么知道?!
景孤寒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大口喘息,冷峻的脸上还带着困惑不解。
他朝钟延玉看去,却见青年上半身布满大片红梅,而脸色却是格外阴沉可怕。
“延玉,怎么了?”他想牵住青年的手,却被他甩开,青年翻身压制着他,死死地捏着他的脖子问:
“你刚才叫了声“豆豆”还有江心月的名字,你知道什么?!”
明明他们前一刻还在做夫妻,下一刻他却恨不得他死。
钟延玉以前一直在试图劝解自己,只要景孤寒没有做上辈子那些事情,他就没有杀对方的理由,他没有办法将上辈子的事情归结到这辈子的景孤寒身上。
可是——
景孤寒怎么会知道豆豆?
江心月怀孕之时,他曾经偷偷去看过一眼,那时景孤寒正陪伴在她身边,这个小名,是他亲眼看前世的景孤寒定下来的!
明明他们是青梅竹马,少年之交,如今却看着新人笑,他这个旧人却只能躲在门外,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心中一片荒凉。
景孤寒翻身反将他压制,觉得钟延玉的神色很不对劲,“延玉,我最近几日都在做噩梦,所以偶尔会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方才定是误会。”景孤寒真怕失去他,也见不得他这种质疑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讨好人。
“我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待在养心殿就是乾清宫,延玉是知道的。”他讨好地亲了亲少年的红唇。
麦色皮肤与白玉雪肌形成鲜明对比,他勾住少年的手,好不容易才将人拦下来。
“你了什么梦?”钟延玉闻言一愣,那双凤眸冷冷地对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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