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闻言,微微皱眉,“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江心月恐怕是被人算计了,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找本宫主持公道?”
琉青看了自家公子一眼,“皇上念叨着柳太医的话,不让婢女因此事扰了公子的清静,便亲自去处理了。”
这伪装的病竟然连皇上都骗了过去,公子还问什么,皇上挺体谅公子病情的,私底下都处理不少中宫之事。
钟延玉闻言,撑起来下巴,“他倒是好笑,若不是你家公子看着后宫的成群的莺莺燕燕,真以为他体贴情深呢。”
他微微眯起来眼睛,回到乾清宫中,便又继续完善那路线图,冷宫那里人迹罕至,又年久失修,把守相对于其他地方比较薄弱。
每三个时辰便是轮换看守之时,夜晚戌时(注:晚上七点)、子时(凌晨一点)是人精神最薄弱之时。
特别是子时,这个时间大部分宫女太监都在休息,乾清宫若发生了事情,景孤寒起身赶来此地也需要半炷香的功夫。
而他的地点是冷宫中的秋桐院。
琉青此时过来了,附身在钟延玉耳边低语,“柳太医找到了合适的尸首,奴婢让他留了下来。”
钟延玉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让人察觉到。”
“公子放心吧,有柳太医照料着呢,没有人会发现奴婢的举止的。”只要能想到离开深宫,她就巴不得早点行动。
可惜公子所说的时机还没有到。
“改日我们去看看江心月,唤人过来,她如今所住的清秋宫离冷宫太近了些。”钟延玉的眼眸闪了闪,放下手中笔墨。
里面一条路径被他画了出来,其中路线,途径清秋宫。
琉青点头应是。
夜幕很快降临,只是这次景孤寒却没来乾清宫,反倒是徐沉过来了。
“陛下去哪里了?”钟延玉眼眸微抬,清冷绝美的脸庞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冷凝之色。
徐沉低下脑袋,“陛下.体谅皇后娘娘的寒疾,今夜翻了熙嫔娘娘的绿头牌,他让奴才领些人来伺候皇后娘娘身边,不用挂念他。”
虽然早有预料到这一步,但钟延玉还是心尖刺痛。
可他的表面却掩饰得极好,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既然来了,也不必全进殿来,在殿外侯着便是。”
这么多人看着他,唯恐他露出离开马脚?
徐沉瞧见少年衣衫单薄,身子骨脆弱,一截纤细白皙的手露出桌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皇后娘娘说的是,奴才这就让他们出去,但陛下特地交代奴才亲自照顾好您……奴才不敢失责。”
钟延玉闻言,走了下来,他没有穿鞋,洁白无瑕的玉足踏在毛茸茸的地板上,平白惹了徐沉心底几分涟漪。
可他是个阉人,只能咽了咽口水来掩饰欲念。
也就是皇家,能够养得起这么金贵的玉人,他也瞧见过后宫中的其他娘娘,却远没有钟延玉这般细皮嫩肉。
皇后娘娘上次还放了他一命……
“如此,徐小公公便起身吧。”钟延玉想扶起来他。
徐沉不敢劳烦他,立即自己站了起来,“多谢皇后娘娘。”
钟延玉看到,收回来手,“既然有徐公公伺候本宫,琉青你便领着这些人下去吧。”
看他今晚怎么折腾对方这个小太监。
不把上一世的仇报回来些,他都要倒着写自己的名字。
琉青不解,看了徐沉一眼,房中就留下一个太监?徐沉又不知道公子的习惯,能照顾好公子吗?
“皇后娘娘,那奴婢们就侯在殿外,您若有事便唤奴婢们。”她实在放心不了徐沉。
钟延玉点了点头,一群宫女、太监便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钟延玉微微张开双手,“伺候本宫更衣吧。”
徐沉闻言,慢慢上前,他的手触摸到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有些颤抖。
他虽为阉人,但比钟延玉要高些,只是平日没有贵人喜欢奴才比自己高的,他便低头哈腰惯了,如今为了解开少年头上玉冠,倒是站直了身体,也发现少年比他还要矮半个头……
“徐公公动作这般生疏,平日里面伺候陛下不是出自你之手吗?”耳边传来一句轻笑,徐沉手中动作微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些举手之事,陛下不喜与人触碰,都是亲自动手的。”他含糊地说道。
靠得太近了……
他的目光触及到了对方娇艳欲滴的红唇,撇过眼去不敢再看。
他环抱着对方,幽幽冷香萦绕在鼻尖,心中想的却是皇后娘娘的腰好细,不知道软不软……
解开腰带的动作慢了几分……?
第四十章 景孤寒宠幸妃嫔,他就不能玩会乐子吗?
“徐小公公年岁几何?在宫中几年了?”钟延玉眼神撩人,想是带着勾子似的。
徐沉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解开了少年的外袍,扶他去床上休息。
可那衣服却又透视得很,松松垮垮的,露出来少年精致的锁骨。
剔透的肌理,透明的轻纱白衣与黑夜昏暗的烛光交织成最圣洁又冶艳的画面,如同无邪的祭品正主动仰着脆弱的喉咙,仿佛渴求着啃咬撕碎。
徐沉全身血液仿佛涌到了胸口处,心脏的跳动速度很不正。
乌发垂落,那张脸在烛火的金光中,更是无与伦比。
“回禀娘娘,奴才二十六了,已经在宫中十二年了。”他垂下目光,捏紧了脱下去的外袍。
钟延玉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沉,意味深长,“徐小公公这面貌可不像是二十六的。”
这清清秀秀模样,他还以为对方比自己小呢,没成想还大了两岁。
“奴才长得强差人意,皇后取笑了。”徐沉模样年轻些,又因为阉人身份,多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柔。
钟延玉走到了床榻上躺下,他看了一眼还在床头侍立的徐沉,眼中划过一丝恶意。
“本宫晚上有夜起的习惯,公公今夜恐怕不能休息了。”
“服侍皇后娘娘是奴才的恩典,自会尽心尽力。”徐沉立即说道,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笑意的眼眸,立即低下头来,耳朵微红。
钟延玉觉得逗这个人还挺有趣的,上辈子他是欠了徐沉,这辈子可没有。
他突然撑起来下巴说道:“不如你到我这里睡吧。”
“这……这哪里使得,奴才就是个卑贱之身。”他立即跪了下来,战战兢兢。
钟延玉就开开玩笑,瞧把人吓得,他微微勾唇,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见对方这么拘谨,倒真起了心思。
景孤寒在宠幸妃嫔呢,他就不能玩会乐子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徐沉,“徐小公公还是打个地铺吧,若是皇上知道本宫怠慢了您,恐怕也会怪罪下来。”
底下的人听见这话,只好应了一声。
这夜,钟延玉可不安分,不是要喝水,就是要捶腿,还让徐沉偶尔给他盖被子。
可是这水到了嘴边,钟延玉有不想喝了,结果折腾了人之时,还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本来就是夜深,睡意正浓,钟延玉感觉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叫唤。
“闭嘴。”他说了一句,揽过温暖的火炉睡下。
徐沉看着腰上的手,想要扯开,却又怕叫醒了他。
他本来打地铺睡觉的,但少年要他捶腿,他又睡在了最里面,于是他只能上去给他锤,他一直询问力道如何,这人却抱住了他的腰。
“娘娘,奴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拉开对方的手,却被抱得更紧。
钟延玉有起床气,况且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夜凉如水,他本就体寒,更需要些热度。
徐沉不敢动弹。
月光透露下,他静静地看着蜷缩在怀中的少年,美人素衣白衫,精致的锁骨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映入眼帘。
人生是一段充满诱惑的旅程,特别是在这个漆黑的夜晚,迷离的双眼,迷失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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